第22章 梦境？克洛泽的再次现身

任何进入这片迷雾的人类，大多彻底迷失其中，再也无法走出；即使侥幸逃离，也都会陷入疯癫的状态，并且逐渐转化成怪物。

这使得即便已经经历了数百年的时间，人类对于探索这片迷雾之海以及瀛洲列岛沉没的真相都一直进展缓慢。

妮娜与恩佐的论文侧重于论述瀛洲列岛的沉没与邪神降临的相关可能性，这种观点其实也是目前历史学界的主流观点，毕竟迷雾之海的形成太过诡异，而且无论是幸存者疯癫的状态还是最终转化成的怪物，都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这个世界上在历史中出现过并存在名号的邪神总共只有三位，分别是执掌着欲望，生育，血肉权柄，被尊称为根源之神，万物的母亲——欲望母树；执掌着混乱、失序以及部分灵界权柄，被尊称为无尽的混乱，异类的主人——恐怖之公；执掌着堕落、深渊与部分海洋权柄，被尊称为恶魔之主，毁灭天灾——深渊之母。

因为深渊之母夺取了这个世界部分的海洋权柄，所以祂一直被认为是瀛洲列岛沉没的罪魁祸首之一。

在迷雾之海形成后，不少人观测到灵界生物出没于迷雾之中，所以很多超凡者猜测迷雾之海成为了灵界与现实交汇之处，这是恐怖之公，用来污染这个世界常用的手段。

而从迷雾之海逃出来的那些幸存者，最终变异成的怪物又不属于灵体怪物，而是展现出欲望母树所特有的血肉特性。所以历史界有一种观点认为是一位或多位邪神共同谋划了瀛洲列岛的沉没，以此来入侵这个世界，这也是恩佐与妮娜的论文所支持的观点。

只不过这种说法却和超凡领域与神秘学界对于邪神的认知存在了不小的冲突。因为对于邪神们来说，虽然祂们存在着共同的目标，都试图入侵这个世界，篡夺这个世界的权柄，但并不存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说法。

欲望母树的欲望权柄，恐怖之公的混乱权柄，以及深渊之母的堕落权柄在某种程度上是互相接近的权柄，所以祂们之间也存在利益冲突，经常出现互相争夺权柄的情况，祂们的信徒总是互相征伐。

因此，多位邪神合作的观点并不能完全立得住脚，多年来一直争论不清。

看完论文之后，沉思了片刻，恩佐向妮娜询问道：

“所以你的想法是邪神之间虽然不可能存在合作，但是可以互相污染，有可能是一位邪神在降临过程中被另一位邪神污染，最终导致了瀛洲列岛问题的复杂性？”

“对，毕竟教授要求我们在论文中必须有创新性的观点，这是我目前能想到最创新且合理的一种想法了。”

“邪神也会被其他邪神污染吗？”

“就好像黑色燃料泼在淤泥上，反正黑色与更黑，普通人也看不出来，就好像疯狂与更加疯狂也没有区别一样，虽然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我是对的，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是错的呀。你这一周也不在，我能写成这样已经尽力了。”

妮娜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离谱，但是时间紧，任务重，还碰上恩佐这么不靠谱队友，她已经是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一个创新性观点了。

“你就别发牢骚了，赶紧给我把文献理清，把最后的总结补上去。”

手中一边整理着文献，恩佐的思想却飘飞到了黄道十二宫的案子上。

他早已从薇尔娜特口中得知了围猎克洛泽那一晚的经历。能够在灵体和血肉之间来回变化的怪物；头生双角，眼露红光，肩膀上一左一右的长着两个恶心肉瘤的克洛泽。

黄绿色的浓稠雾气以及最后诡异的黑色淤泥。这一切都不像是仅凭石板的恩赐能力就能达到的效果。

同时之前破解黄道十二宫的密信以及阅读他的日记都可以看出，他似乎信仰了某一位邪神。

但是哪一位邪神可以造成这样的效果？

邪神被另一位邪神污染的情况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祂的信徒被另一位或多位邪神污染确实是有可能的。克洛泽的种种诡异，会不会是多位邪神共同污染的结果？

一直忙到傍晚时分，恩佐才将所有文献整理完。写好了结论以及附录，当他抬起头准备活动活动筋骨时，才发现身边的妮娜已经趴在满桌的书海上睡着了。

“起床啦，一会儿回家睡吧，我已经写完了，你检查一遍没问题就可以交给教授了。”

恩佐轻轻拍了妮娜一下，可是却发现她毫无反应。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恩佐赶忙又用力推了一下她，可是妮娜的身体就像完全不受力，一般，轻轻一推，直接从椅子上滑落，瘫倒在地上。恩佐连忙上去查看，发现她早已没有了呼吸。

“薇尔娜特！有情况！”

恩佐急忙呼喊道。

可当他转头看向薇尔娜特的方向时，却看到一把三棱刺从她的背后刺出，薇尔娜特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扎穿，鲜血从她的胸口喷射而出。

“恩……恩佐，快逃……”

薇尔娜特拼尽全力说出这几个字，头便没有力气地垂落了下去，没有了生息。

这时，恩佐才看清她背后攻击者的模样，金发蓝瞳，发型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穿古朴修士服，正是一直在逃的黄道十二宫杀手……克洛泽。

看看这一幕，之前有些慌乱的恩佐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的能力还真多，这是梦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