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苏家人还是很识趣的。很快我就能给大家介绍三夫人。”朱暴松再次大笑。
左右恍然大悟,连忙道喜。
卢昌元问:“朱老哥,你不出去迎接一下?”他身份地位不同,可以跟朱暴松以兄弟相称。
“诶,你不懂。”朱暴松得意的大笑:“女人过来投怀送抱,得给她多点表现的机会,再说了,她们活着不就是为了伺候男人么?”
众人轰然大笑。
言语间,谈论着苏夫人姿色,神情猥琐。
走廊外,那声音继续喊道:“苏辰送朱暴松废物一个,棺材一副!为老不尊,早死早入畜生道。”
“噗!”卢昌元一口茶喷出。
朱暴松被笑声呛到,咳个不停,脸色别提有多难堪。
周围人笑容凝固。
苏青鸿遇难消息已传遍封阳,苏家今不比夕。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还敢要这么大胆!
指名道姓,寿宴上送棺材!
这简直是把人往死里边得罪啊。
“都给我滚开。”朱暴松老脸黑如锅底,推开左右,踢翻长桌:“好大的狗胆,敢在我寿宴上来闹死。”
“怎么搞的?”卢昌元脸色铁青,想电话指责手下办事不利,放进来闲杂人。电话拨出去却无人接听。
换个号码再拨,仍旧无人接听。
他像是被家长丢弃的孩子,有些无所适从。
众人拧眉转身,眼睛齐刷刷盯着门口。
大厅内,众人沉默着。
走廊里几声痛叫。
嘭!
厚重的樟木门被人撞开,一个打手摔在地上,滑进餐桌下,动也不动。
露在外面的鞋裤表明他的身份,铁河安保公司的打手。
门外也安静下来。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凝固,风也停止流动。
人们内心烦躁,迫切的希望,有什么动静打破现在的沉闷。
直到那颀长俊秀的身影昂胸阔步,走了客厅。
紧随着的长辫男子神情漠然,肩上缠绕一条冷硬的铁链。后面人紧紧跟着,抬棺而入。
哐!
棺木落地声,响彻大厅。
这么宽大的木棺电梯里是装不下去的,难道是抬上来的?
卢昌元一拍大腿,说道说:“我说呢,这个弃子肯定是借着苏家身份混进来的。”
武社长没好气的说:“一个弃子有多大能耐,这是他请的演员吧,二百一天,想变着花样充门面的人有的的,我手下人也接过这种单。”
“真抠,请这么点人,要是换我,最少两百人打底。”
“可惜啊,在朱家人面前,这些都是渣渣。”
“苏家是真不行了,整这一套糊弄人。”
卢昌元玩味的笑道:“用脑瓜子想一下,战队的人怎么可能插手地方上的事。”
苏辰不予争辩。
他懒得跟没见识的傻子讲道理,那不是自降身价么?
杜龙听得杀气腾腾,只在等苏辰一句话。
朱暴松双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而后恶狠狠地说:“狗杂碎,苏青鸿活着的时候都不敢对我这么无礼。那妇人我娶定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拦的住么?”
苏辰冷冷道:“我如果拦呢?”
“拦?我一翻手就能灭你苏家满门,信不信?”朱暴松霸气外露,语调铿锵有力。
他的话,激怒俩杜龙和夜陨组。
杜龙冷道:“放肆,知道他是谁么?”
领主。
护国战神。
九州十三组的信仰。
区区一个豪门家族,便想杀领主一家,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就是家人都不要的癞皮狗么?什么货色都敢来朱叔家闹事,还是我先给你们点教训。”武社长携重礼赶来,想挂靠铁河安保,寻求朱家当靠山。
现在正好有表现的机会,不能错过。
杜龙不发一言,几步上前,伸手扯下链条。
“上来个替死鬼。”卢昌元撇嘴笑道:“武社长功夫在封阳市排的上号,他出面,咱们看戏就好了。他年轻有为,功夫可百人敌。”
“可惜是个土鳖,傻不拉几的。”武社长瞥了一眼链条,嗤笑道道:“我先让你出两招。”
杜龙扭头看向苏辰,目光询问,待苏辰点头,手腕一抖动,两百多斤的铁链在空中拖拽的笔直。
嗦啦!
一声轰鸣,如平地炸雷。
众人耳膜震响,只见铁链带摩擦着火星,卷到水晶吊灯上。
武社长摇摇头,鄙夷的说:“你是来逗乐的吧,白浪费了一身蛮力,链条都甩偏了。”
杜龙再向下一扯!
轰!
咔嚓!
伴随着让人牙酸的摩擦声,直径三米多的水晶吊被拽扯下来。
迸飞的水晶凌乱散落。
灯光明灭闪烁。
“卧槽了……”武社长灵魂哀鸣,他浑身毫毛竖起,几乎将衣服撑离皮肉。
那水晶吊灯骨架结实,斜上方挂风坠下。
宛如泰山压顶!
武社长抬臂格挡。
咔擦!
臂骨断折。
水晶吊灯带着千钧之力,将武社长砸在下面,砸碎一旁餐桌和大理石地板。
周围宾客吓得惨叫不断,魂不守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一鞭,声势骇人。
余音不停。
天花板破损处露出大窟窿,石膏和填充物簌簌掉落。
再看武社长,简直惨不忍睹,身子压得变形,趴在吊灯骨架下没了动静。
杜龙手腕又一抖,收回铁链,嘴里骂骂咧咧:“就你这蹩脚的功夫,还敢让我杜疯子两招?”
杜疯子?
卢昌元盯着杜龙脑后的长辫,脑海里想起个可怕的声音。再转头去看穿着特战服的那些人,如遭五雷轰顶,失声道:“杜,杜统领?”
不会错的。
他就是战场上嗜血、凶狠、冷酷、刚毅的杜龙。
我的妈呀……
那惊天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小宴会上。
“你也不是好鸟。老子待会找你算账。”杜龙瞥了眼卢昌元。
卢昌元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爬满细细密密的冷汗,手哆嗦个不停。
大厅内,再一次安静下来。
他们不知道杜统领是谁,肯定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就是了。
想不到,苏青鸿还给苏家留了这么强大的底牌。
宾客裹紧衣襟,觉得气温骤降。
空气中弥漫的杀气逼人心魄。
苏辰淡淡的说:“开棺,提货。”
有人掀开棺材板,从里面拽个人满身血污。那人右臂残缺,蜷缩着身子,进气没有出气多,就像条死狗。苍蝇和蚊子围着打转。
不是别人,正是朱志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