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驰在街道上,惊得人群四散躲避。
一阵鸡飞狗跳,天女散花。
有人咒骂,“娘的,开车了不起啊,吓死老子了。”
“有本事下来,老子打死你。”
“……”
这些人也就在嘴上出言不逊,俗称:乐子。
开玩笑,能有车马的地位肯定高。
他们敢说出来就是条汉子!
嬴胡火冒三丈,老子可是皇帝。
你们怎么敢的啊?
这样咒骂,这是不给我面子了?
那还玩个屁,老子要掀桌子!
王鸣的牌位在嬴胡的怀中一阵起伏,他明显感受到了嬴胡的怒气。
“你气个屁,大街上这样狂奔,撞到人还不让人家骂两句?”
听着老爹祖宗埋汰自己,嬴胡顿时泄气。
老祖宗在,他敢掀桌子?
怎么可能呢?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看着蔫儿下去的嬴胡,王明思量道。
“嗯……这样下去不行,等以后有时间制定交通法则吧。”
“在三岔路口装上红绿灯!”
哎嘿嘿~我可真是个天才!
这可是领先世界两千多年啊……
以后有人考古到,怕会瞪大眼睛,怀疑人生!
城门还没有戒严,车马顺利出城。
刚出城不久,就有太监前来传令戒严。
太监前脚刚到,王离也带人赶到。
王离认识传令太监,愠怒道。
“钱公公,你奉谁的命令戒严?又是谁给你的权力调动卫戍军?”
钱公公满脸淫笑,“当然是赵公……皇帝陛下。”
王离冷哼一声,“可有圣旨?”
钱公公得意地从袖筒内拿出圣旨,交给了站在身后的卫戍军将领。
将领接过圣旨,其上盖有传国玉玺。
虫鸟篆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格外醒目。
王离见此,心中也是一沉,这次的阉祸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怪不得陛下白琼带着虎符来传诏。
传国玉玺已经被赵高那阉人掌握了吗?
王离拿出虎符,大喝一声。
“诸位将士,大秦凡调兵,只认虎符!”
卫戍军将士陷入为难,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最烦选择题了啊?
做选择题头很疼的好不好?虽然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确率。
可是错了就没脑袋了。
这份工作什么时候这么有挑战性了?
也没人说啊……
王离就要这效果,摇摆的敌人总比帮敌人好。
他知道多说无益,当即拔剑,高喝一声。
“兄弟们,跟我砍死这些没鸟的阉货,为陛下分忧。”
喊着,他已经提剑砍了上去。
娘娘的,一群阉货也敢霍乱咸阳?
全砍死算逑!
看着将军这么猛,其他人也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冲了上去。
老秦人的血性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群人举剑嗷嗷砍了过去。
跟随太监而来的当然也是太监,他们身子都不全的人。
哪见过这场面,腿肚子早就软了,抖得都要站不稳。
王离冲在最前面,剑起剑落,鲜血飞溅。
身染鲜血的他嘎嘎猛。
一众太监都要哭了。
这尼玛还玩个屁啊。
他们开挂,开挂啊!
走了,不玩了。
想着,已经有人开始偷摸向后退。
退出几步后,转身一溜烟逃了。
钱公公也来了劲,“冲啊,效忠干爹的时候到了,冲啊……”
说着,他冲了上去。
视死如归,看架势要和王离他们死磕到底。
冲出几步后,钱公公只感觉身后一阵风凉。
风吹裤裆凉,内心直发慌。
转身一看,小弟跑得一个不剩。
就自己一个傻大头嘎嘎向前冲。
这尼玛……还打个屁。
太监本是同林鸟……额他们没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吧,打个屁,不打了。
王离见钱公公冲到面前,也来了劲。
大喝一声,“来的好!”随即做好了战斗准备。
钱公公就要和王离交上手,却一个转弯绕过剑锋逃了。
王离的战袍和头发都被吹起。
“这就跑了?”
“死太监,你回来,回来打过啊!”
反应过来后,他转身追了上去。
两道残影开始追逐。
王离都无语了,我他娘都摆好poss了,你过来溜个弯就想走?
我不是白摆了吗?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
砍死他才能让自己舒心!
和城门这里的混战相比,李司府安静得出奇。
接到黑夫的口诏后,他一直不肯动。
这会还正在客堂拉黑夫品茶呢……
黑夫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老子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里品茶?
你他娘是乌龟吗?
李司作为官场老狐狸,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
始皇帝殡天后,他们李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加之赵高高的打压,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是在刀尖上行走,一步错,就会万劫不复。
咸阳大乱,局势不明。
天知道黑夫是谁的人?
只有天秤明显偏斜了他才会出手。
黑夫急得都要冒烟了,“李大人,该出手了吧?”
李司莞尔一笑,抿了一口茶。
“嗯……这茶没味了,来人,换茶。”
下人上来换茶。
黑夫脸都气歪了,老子给你说的,你是一点也没听到?
火都烧到屁股了,还喝茶?
真有你的啊!
这样悠闲自在的生活不适合黑夫,他起身就走。
李司挽留道,“莫急,喝完这杯再走。”
黑夫脸色顿时拉黑,“你喝吧,我喝不下去。”
说着,夺门而出。
咸阳城外直通骊山大营的官道上,一架马车正在飞奔。
马车上,听完大概情况后,蒙乙惊骇。
阉祸居然这么严重吗?
看着眼前的二世皇帝,他沉默了。
他效忠这个帝王真的对吗?
这俨然就是一个昏君啊?
嬴胡盯着蒙乙的眼眸,很是情深。
蒙乙打了一个寒颤,陛下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额……陛下,不要这样盯着微臣,臣挺怕的。”
嬴胡眨眼,我很深情的好不?
你居然说怕我?
我都这样和蔼可亲了。
王鸣手扶额头,甚是无语。
“你这样看人,谁看着不怕?”
忽然,马车剧烈摇晃起来。
蒙乙赶忙岔开话题,“陛下,好像要翻车了?”
嬴胡信誓旦旦道,“放心,驾车之人技术娴熟,廷尉府狱称其:智驾。”
蒙乙稍微安心。
王鸣惊奇,“卧艹……智驾?这么遥遥领先的吗?”
“智驾可以,可不敢变支架?我看这马车挺旧的……”
刚说完,只听智驾一声大吼。
“陛下抓得紧了,下大坡了。”
王鸣被科三支配的恐惧袭来,“刹车啊!”
这是古代,没得刹车……要刹也是……脚刹!
是真脚刹!
“咣当……”
马车侧翻,在退休的年龄还要承担这样的压力。
马车心里苦啊!
零件四散,现在它真成支架了。
王鸣一阵唏嘘,“真支架~”
几人在支架中起身,满身尘灰。
头发都炸毛了。
蒙乙躺在零件中咳血,“陛下~说好的智驾……”
嬴胡尬笑,赶忙岔开话题。
“那个啥~额……蒙将军,阉祸之乱……”
蒙乙被人扶着坐起,眼神凶狠坚毅。
“陛下莫怕,干他就完了!”
王鸣的话语也传进嬴胡脑海,“怕个锤,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