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请等一下!你、你是不是,早就好了?”
“什么?”林怀咏眉头紧皱。
“你是不是早就不傻了?”
都到这时候,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有多远滚多远吧。
眼看林怀咏要走,柳璃追了上去,“你总要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吧!”
“我毕竟还是你的娘子!”
“我们婚书仍在,我柳璃依然还是你的正头娘子,不管你承不承认。”
柳璃嘴唇微微颤抖,眼里闪烁着不自信。
她是属橡皮糖的吧!
“我就永远都是你林家的儿媳妇,便是死了,也是你林家的鬼。”
咋滴,你还想自尽啊?
林怀咏随手在公堂里拿了纸笔,不耐烦的写了几个字。
“这是休书,滚吧,别缠着我了。”
柳璃边哭边笑,“你会写字,你会写字,原来早就不傻了,我才是那个大傻瓜!”
柳璃眼泪如断线珍珠,不受控制地往下垂落,很快就打湿了地面。
“你说得对,是我犯了错,应该受到惩罚,是我、私会情郎在先,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跟你之外的人,发生过关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苏瑞、侯慕白,发乎情止于礼。”
“我很高兴能把聘礼还给你,这样我们就不亏欠了。”
“楚语嫣跟你很配,不过你别对她太上心,因为我从清河县离开的时候”
小青突然插嘴道:“少爷,已经很晚了,咱们该回去了吧。”
“嗯。”
林怀咏觉得她最后一句话里有话,“你离开清河县怎么了?”
“我离开清河县的时候,听说太子正在物色进宫的秀女。”
小青松了口气,趁着林怀咏转过身去,她回头朝柳璃快速递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柳璃快步追了出来,昂首情不自禁道:“对不起。”
林怀咏不吭声,牵着马缰,徐徐而去。
小青尾随在后,朝着柳璃摆摆手,摇了摇头。
“少爷,等等奴婢!”
“少爷,奴婢有个疑问。”
“问。”
“手令是怎么落在少爷手里的?”
林怀咏嘴角微微一勾,神情有几分神秘。
“你还记不记得屋内的油灯被熄灭了一会儿,就是那时候,有人将这封手令塞给了我。”
“是林三?”
“不是。”
“房内还有第三个人?不应该呀,奴婢当时在房顶,如果有人趁机进入房里,奴婢不会没有察觉。”
林怀咏道:“要是那人的轻功登峰造极,你根本就察觉不出呢。”
小青露出恍惚的神情,“除非他能落地无声,庄客中有这样的人?”
“他不是庄客,等待会儿到了庄子,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他也在庄里?是少爷的朋友?奴婢识得么?”
“识得。”
小青更为奇怪,沉思道:“奴婢并不认识这样的人。”
“待会儿见了你就认识了。”
小青满心疑窦,二人回到林家庄,此时庄内灯火通明,众人欢庆,原来早就有人将收回桑田的事,已经快马传递回来。
林三站在门口,毫发无损,上前行礼。
小青拍在林三的肩膀上,“你早就知道了吧?”
“惭愧,”林三讪讪一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少爷让我们出城,是为了引走侯家的注意,其实手令已经拿在少爷手里。”
小青四处张望,“哪个送来手令的人呢?”
林三看向林怀咏,林怀咏点了点头。
“还不赶快出来?少爷说你可以露面见人了。”
众人只觉侧脸闪过微风,一个人赫然出现在林怀咏身前,垂首跪地道:“见过少爷!”
“二狗,这次全是你的功劳。”
李二狗抬头笑道:“都是运气,合该那侯家灭亡。”
林怀咏看见小青惊得合不拢嘴,“说说吧,你落下悬崖后,怎么学会了这一身轻功?”
“小人跌入悬崖后,落在一个高台上,上不得天下不得地,本以为要挨死,结果遇到一个过路人,走在峭壁如履平地,自称神行太保,姓戴,小人问他,‘仙人如何能做到健步如飞?可否救我一救?’”
“那人掐指算了算,说我遇到他命不该绝,他将小腿露出,原来上面贴了两个甲马,可以日行八百里,他在我腿上画下与甲马一模一样的符文,遇水不掉,遇火不化,从此以后,我一日可行八百里,想走就走,想停就停。”
李二狗说完,掀起裤脚,他小腿两侧,果然画着两幅鬼画符。
林怀咏啧啧称奇,这不就是掉落悬崖意外获得奇遇吗?
“后来小人一路赶赴登州,途中遇到一伙强人在商量打劫,小人想起在客栈中的经历,顿时怒不可遏,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伙强人,结果听见他们接下来说道‘林家庄’三个字。”
“小人登时警觉,偷听完全部经过,趁他们休息的时候,摸走了手令。”
林怀咏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们知道,你回来发现有人偷听,就趁着黑暗将手令交给了我,又在我耳边说了你的名字。”
这几句话是解释给小青听得。
小青与林三等人都是恍然大悟。
“二狗,你除了轻功,还会其他功夫吗?”小青问道。
“不会。”李二狗摇摇头,“不过我落地无声,只要对方闭着眼睛,我能从他身边经过,不被他察觉。”
“好,咱俩试试身手。”
小青拉开架势,要与二狗比武。
李二狗摇摇头:“我根本不会武功,我不跟你打。”
小青粲然一笑,“点到为止,你轻功好,我想试试如果有一天遇上你这样不会武功,但特能跑的,可不可以打得过,你也可以打我试试,不需要招式,一拳一脚能打到身上就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