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宫庆活了这么些年,对玄门之术有所耳闻。
玄门之术为道之正统,收徒极为严苛,若利用玄门之术谋财害命,必倾尽整个玄门之力斩草除根!
布局之人怎么敢的?
“师父,我这就进去和张老的儿子,孙女说清楚情况。”
林毅摆了摆手,情况很复杂解释起来很麻烦,况且等解释完张老早就咽气了。
“你就直接告诉他们张老身上毒不足为虑,我需要点时间改变院子里的风水布局。”
“等改变了风水布局,诡婴消散之时,张老便可苏醒过来。”
南宫庆点了点头,对于林毅的话,他向来奉为圭臬。
他快步走进正堂,将林毅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张老的儿子儿媳。
张老的儿子张源驹,并未像父亲一样从军,是林城商会的总负责人,说话办事滴水不漏。
他现在听南宫庆说父亲病重完全是因为家里风水问题,心中不满,面上却丝毫不显。
“南宫神医,我父亲现在危在旦夕,随时可能……您先设法令其脱离危险,我立马派人按你的要求修改院中风水。”
“张会长,令尊的情况已非药石可医,老夫也无能为力!”
南宫庆虽对玄门之术有所了解,但只懂得皮毛,水平跟街边摆摊算命的差不多。
专业的事,还得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张源驹面色愠怒,南宫庆治不好他的父亲完全可以直说,将父亲的重病归咎到风水上,不觉得太过荒谬吗?
“既如此,那便不留南宫神医了,请吧!”
张源驹直接下了逐客令,但还是极力克制内心的不满和愤怒,没彻底和南宫庆撕破脸。
“张会长,你请我过来是对我医术的认可,所以老夫更不可能虚言诳瞒,以张老目前的情况,医术起不到任何作用!”
南宫庆苍老的目光闪烁着狂热与崇拜之色,“你家风水有问题,是我师傅亲口说的,他也一定能够解决!”
站在张源驹身边的妻子,在张源驹身边低声道:“南宫神医行医大半辈子,见多识广,有些东西我们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况且以爸目前的情况,已经没有比这更糟的情况了,暂且相信南宫神医也未尝不可!”
张源驹的妻子秦涵是大户人家小姐,知书达理,看事情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听了妻子的话,张源驹平复了内心翻涌的情绪,跟着南宫庆去到院中,看看后者口中的师傅究竟是何许人也!
此时,林毅已经用石头摆出一个八卦的图案。
一边摆弄,一边调动体内的真气。
以八卦为中心,向院子的四面八方辐射而去。
在幽冥监狱学习的时候,五师姐对林毅说过,只要找到对方设下的阵眼,就能将其之前布下的风水阵法破除掉。
但现在时间紧迫,林毅没工夫慢慢找阵眼。
不如一力降十会!
以力破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糊的。
张源驹站在院子里,看着在八卦当中调动真气的林毅,眉头皱成了川字。
他未入武道,肉眼凡胎,瞧不见真气的运行轨迹。
只见到一个在他家院子里,手舞足蹈的毛头小子。
“南宫神医,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精神小伙,就是你南宫神医的师傅了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张源驹心头怒极,对南宫庆冷嘲热讽。
南宫庆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他,真把他当成傻子了吗?
刚才还劝丈夫暂且相信南宫神医的秦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毅,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她以为南宫庆的师父至少也是个年逾过百的老者,没想到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古人云达者为师,可这未免也太过年轻了些。
“南宫神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涵眉心微蹙,问道。
“张会长,秦夫人,听老夫解释……”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源驹打断了。
“我看也别叫你南宫神医了,改叫南宫神棍吧。”
他看着南宫庆冷冷道:“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们周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正当南宫庆不知该如何解释时,林毅冰冷的声音响起。
“枉你活了四五十年,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要不是南宫庆给我打电话,我今天才不会来管你们家的烂摊子!”
说着,林毅走到张源驹和秦涵的面前。
“有些事情以你目前的等级接触不到,不知者不怪!”
“可你要是坐井观天,那我只能说你愚蠢!”
张源驹眉头紧皱,脸色铁青。
他堂堂林城商会的会长,居然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说教。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在我家做了些什么,现在我父亲重病在身,我没空收拾你,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林毅无奈地摇摇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话音落地,林毅掌中印法一变,只见无边阴气席卷而来,在它面前凝聚成一个巴掌大的婴孩,散发着浓浓的死气。
诡婴成型的瞬间,阴风阵阵。
周遭空气骤降,张源驹和秦涵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哪来的风?
怎么突然间这么冷?
还没等夫妻俩想明白怎么回事,一声婴孩的哭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哇哇哇!”
循声望去,夫妻俩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只见,林毅手中躺着一个满脸黑气的婴孩,嘴角噙着一抹阴恻恻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夫妻俩没瞧见林毅调动真气,可现在这个婴孩却是他们亲眼所见!
“这是怎么回事?”
张源驹狠狠揉了揉眼睛,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不信也不行。
还没等夫妻俩回过神,林毅大手一握,诡婴嘭的爆开,滚滚阴气顺着他的鼻息涌入体内,脸上顿时露出享受的表情。
随着诡婴被他炼化吸收,张家府邸的异常也都消失不见。
张源驹和秦涵明显能感受到气温回升,同时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破除一层无形枷锁,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与此同时,林城张家山庄内,一处隐蔽的密室中。
身着黑袍的男人盘坐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间,他面部表情狰狞,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居然有人破了我在张家布下的阵法,还炼化吸收了我豢养许久方才成型的诡婴,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