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寒光。
他迅速伸出手指,灵活地掐动着古老的诀印,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与力量。
随着他诀印的变换,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奇异的波动,那些原本散落一地、崩碎的碎石与断裂的藤蔓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升起。
随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重新组合,逐渐凝聚成一个个庞大的巨人身影,矗立在何雨生的身旁。
就在这巨人重塑的瞬间,李承天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暴起,他的速度之快,几乎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
他身形一闪,便已突进至何雨生的近前,双手高高举起,带着一股山呼海啸般的气势,直取何雨生的要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何雨生并未显得慌乱,反而身上骤然亮起一圈璀璨的仙光,如同一层无形的护盾,将他周身牢牢包裹。
这层仙光屏障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轻易地将李承天那势大力沉的一掌抵挡在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
然而,就在这僵持之际,李承天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突然伸出手指,直指何雨生,口中念念有词,那是一串古老而晦涩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蕴含着古老的力量,直击何雨生的灵魂深处。
随着咒语的完成,何雨生的脸色骤变,从原本的从容不迫转为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身上的仙光屏障仿佛遭遇了某种未知的侵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彻底消散于无形之中。
失去了仙光屏障的保护,何雨生暴露在李承天的攻击之下。
而李承天紧握的拳头如同陨石般狠狠落下,带着风雷之声,重重地砸在了何雨生的胸口。
这一击,力量之大,让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尘土飞扬,碎石四溅,而何雨生的身体则是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巨大的力量抛向空中,最终重重摔落在地,激起一片烟尘。
一拳击倒了何雨生之后,李承天傲然站在了倒地的大仙君面前,冷声说道:“何雨生大仙君,你知道为何会落败吗?那是因为你太过依赖于伪仙域了。”
“伪仙域需要的仙元非常的大量,而你身体里中的仙元桎梏剧毒无比,容不得你半分的差池。”
“如今,你用了大量的仙元营造维持伪仙域,势必会让你压制仙元桎梏剧毒的效果大大减弱,就让我钻了空子。”
“你,从一开始,就败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发现中毒的时候,马上远走高飞,等到毒解了之后,再回头找我清算,那才是上上之策。”
面对着李承天居高临下的挖苦,何雨生却是满面惨白,一语不发。
李承天的那一拳很重,但不至于让他连反抗能力都没有。
真正让何雨生无力动弹的,还是仙元桎梏剧毒。
此时,已然蔓延何雨生全身。
叶家镇曾经豪奢的拍卖场,经过李承天与何雨生之间的大战,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片废墟。
当何雨生被李承天以不可一世的一拳打倒之后,陆天罡、陈飞宇和赵铁岩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们眼睛里看到的这一幕。
何雨生,那可是就差一个境界就登上仙王的强大修仙者,可是,竟然被一个仙人境的无名之辈击倒控制。
这是做梦都无法想象的事情呀。
李承天轻松地晃了晃手臂,随手的一挥,一道轻飘飘的仙气送了出去,围绕着紫裳翠竹等六仙子转了一圈之后。
不一会儿的功夫,六仙子的神智都恢复了过来。
看到自己所处的场景,六女自然是十分的惊诧莫名。
墨轩急忙过去,拉过了姐妹们,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光看墨轩时不时扭头看向李承天,脸上洋溢着一种可以叫做“幸福”的光泽,不用猜也知道墨轩应该是在说李承天的“光辉事迹”。
李承天看着何雨生等四人,冷笑连连。
“哼,你们四个,是想死,还是想活?”
李承天的声音在拍卖场废墟上回荡,冰冷得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直击人心。
何雨生闻言,怒火中烧。
他想站起来,但发现自己双腿如同泥塑,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鼠辈,你阴险狡诈,竟敢对我们下毒暗算!你这般行径,怎配得上真仙之名?有本事,你就给我解毒,看我不分分钟捏死你!”
李承天依然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仁义道德?仙人规矩?哼,你们几个活了几百年,竟还执着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真是可笑至极!若你们想死,我李承天成全你们便是!”
陆天罡看到何雨生也不是李承天的对手,心里已经是寒了,但此时还抱着一丝的幻想。
“朋友,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放了我们,或者,放了我就行,我陆天罡可以对天发誓,对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绝对不会日后寻朋友的麻烦。”
“我是紫微仙宗的天璇宫巨口星君,朋友若与我结交,保证阁下日后在殇雪州横着走。”
赵铁岩也跟着说道:“不错,阁下,咱们虽然有误会,但不打不相识,只要阁下放了我,我们宗门保证大笔的仙石补偿阁下,只要阁下开口,绝不还价。”
李承天嘿嘿笑了:“这个保证我可不敢要,今天,你们几位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势,我既然出手留下了各位,各位的那点承诺,我还真的看不上,接下来,各位就吃点苦头吧。”
言罢,李承天双手快速结印,一股阴冷的气息自他掌心涌出,瞬间笼罩在四位仙君身上。
只见四人脸色骤变,痛苦之色溢于言表,仿佛体内有千万只毒虫在撕咬,让他们痛不欲生。
何雨生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但仍强忍着不发出呻吟。
陆天罡等三位仙君亦是如此,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哀求声打破了洞府中的沉寂:“阁……阁下,求你……求你给我个痛快,或……或者先缓解一下我的痛苦……”
说话之人,正是陈飞宇,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显然已到了承受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