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派出死士,伪装成商贾,混入皇叔的大营。
要他们打听消息,刺探虚实。
一时间,稻城内外,都布下了天罗地网。
而皇叔那边,也没闲着。
得知钦差被杀的消息,他勃然大怒:
“岳穆!你个贼子!竟敢杀我的人?我跟你没完!”
“皇叔息怒,属下自有妙计。”
一个阴狠的声音响起,正是番邦密使!
“速速说来!”
皇叔眼前一亮。
那密使阴笑道:“属下已打探清楚,守卫南城门的,正是岳穆的心腹李勇。此人生性贪财好色,最是沽名钓誉之辈。不如我们许以高官厚禄,再加美人在怀。让他为我军做内应,瓦解岳军。如此里应外合,何愁不破之?”
“妙计!”
皇叔哈哈大笑,“就依你所言,即刻安排!我倒要看看,岳穆还能嚣张到几时!”
而这一切,都逃不过岳穆的法眼。
他率众将在城中巡视,却早有防备。
忽然,他勒马停步,沉声喝问:“何人在暗中鬼鬼祟祟?还不快快现身!”
话音未落,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慌慌张张地从暗处走出。
“大老爷饶命!小的不过讨口饭吃,并无恶意啊!”
岳穆冷哼一声,一把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
“少拿乞讨来搪塞!你们分明是皇叔派来的奸细!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来刺探军情的?”
那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哀求:
“大人明察!小的确是奉皇叔之命,前来探听消息的。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岳穆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你现在知道求饶了?来时的气焰哪里去了?也罢,看在你肯老实交代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
说着,他取下一块令牌,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你可知此物?”
那人定睛一看,脸色骤变,“这……这是我军的信物啊!大人您……您怎会有?”
岳穆淡淡一笑:“我早就安插了死士在皇叔的军中。什么风吹草动,我岂能不知?你们玩阴的,未免太小看我了!”
说罢,他将令牌一扔,冷冷地说:“速速滚回去复命!就说我岳穆已洞悉一切,不日将会亲自会会皇叔!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那人如蒙大赦,抱头鼠窜。
岳穆眸光一闪,转头看向众将。
“诸位,皇叔已然按捺不住。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率军来攻。我军虽有先机,但仍不可大意。此战若胜,西南可平;若败,恐天下皆乱。可有何良策?”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答得上来。
半晌,左翼副将王铁站了出来。
“将军,依属下愚见,我军宜速不宜缓。当趁敌之不备,主动出击,力求先发制人!”
“说得好!”
岳穆赞许地点头,“有进攻,才有防守。我军虽寡不敌众,但只要出其不意,何愁不胜?来人,宣令各部,加紧操练,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出击!”
“喏!”
众将齐声应诺。
就这样,岳穆带着满腔热血,在稻城坚守。
等待着,与皇叔的最后决战。
暮色四合,日薄西山。
夕阳如血,映红了半边天。
皇叔的军帐内,气氛却分外压抑。
“废物!全都是废物!”
皇叔在帐中走来走去,恨得咬牙切齿。
“岳穆这个叛贼,竟敢如此狂妄!我精心布置的奸细,还未等接近敌军,就被他一举揪出!都是你们这帮饭桶,办事不力!该当何罪?”
帐中众将战战兢兢,俯首不敢言。
那番邦密使也低眉顺眼,惶恐不安。
“皇叔恕罪!属下愚钝,不该以常理度之。这岳穆深藏不露,倒是属下小觑了他。还请皇叔赎罪!”
皇叔一甩袖子,怒道:“一群废物,还有脸来请赎?再敢犯错,我要你们的脑袋来祭旗!”
“末将谨遵钧命,必当竭尽全力,力挽狂澜!”
皇叔冷哼一声,喝道:“最后一次机会,我再给你们。想必岳穆已防备到我们会来。那咱们偏偏不去,岂不美哉?”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你们莫要用常理揣度岳穆,他未必会按兵不动。这样吧,咱们就在城外扎营,只守不攻。演一出声东击西,瞒天过海!待他按捺不住,率军出城,咱们里应外合,岂不是瓮中捉鳖?”
众将恍然大悟,连声称妙。
“还有,城内的李勇,你们也别忘了。闺中美人,高官厚禄,再加一本害岳穆的罪证。只要他点头,咱们的人立刻接应,伺机生变。到时候瓦解军心,灭顶之灾,岳穆死无葬身之地!”
皇叔越说越得意,阴谋诡计信手拈来。
“诸位爱卿,就看这一战了。岳穆那叛贼,只怕是凶多吉少喽!哈哈哈哈……”
阴恻恻的笑声,在暮色中回荡。
夜幕低垂,稻城一片寂静。
守军的火把,在城墙上闪烁。
偶尔传来狗吠鸡鸣,更显凄凉。
城中的百姓,在朦胧的梦境中辗转难眠。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说不出的忧虑。
他们担心岳将军的安危,担心战争再起。
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安宁,会再次被打破。
而此时,岳穆正独自在城头凭栏远眺。
望着城外连绵的营帐,他眉头紧锁。
身后,一群飞鸟惊起,划破长空。
“将军,已是深夜。您还是先歇息吧。”
副将李勇走上前来,关切地劝道。
“我军都已严阵以待,有我在,您尽管放心。”
岳穆摇摇头,转身看向李勇。
“李将军,我有一事相求。”
“将军请讲。”
“按照目前的形势,咱们恐怕很难避免一战。皇叔虽然狡猾,但我们胜算犹存。关键是,不能让他钻了空子。”
李勇闻言,不禁有些疑惑:“将军的意思是?”
岳穆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知道,皇叔正在暗中拉拢你。许你高官厚禄,美人在怀。甚至编造我的罪状,让你倒戈相向。”
李勇大惊失色,颤声道:“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莫非您怀疑我不忠?”
岳穆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当然相信你。若是真的怀疑,又何必对你讲这许多?我让你去镇守南城门,就是故意给皇叔制造机会。让他以为找到了突破口,好让他更加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