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结果出来了:入侵来自瑞士的一个私人服务器,地址就在施耐德家族的古堡附近。
"这么明显?"我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障眼法?"
"当然是。"薄颜说,"他们想让我们以为是施耐德家族干的,实际上......"
她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法务部的小李冲了进来。
"程总,出事了!"他气喘吁吁地说,"咱们在新加坡的实验室......"
"怎么了?"
"遭到不明身份人员闯入!"他说,"保安室的监控显示,对方行动非常专业,像是受过特殊训练。"
我立刻打开视频监控:几个黑衣人正在实验室里快速翻找着什么。
"他们想找到原始数据。"薄颜在电话那头说,"不过......"
她突然笑了:"让他们找吧。"
"为什么?"
"因为那些都是假的。“她说,"真正的数据,从来就没放在实验室里。"
我明白了:"您早就料到会有人下手?"
"这种事,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说,"不过现在,我们可以顺藤摸瓜了。"
"什么意思?"
”那些人身上,“她说,"一定会留下某些线索,指向他们真正的主人。"
我正要问具体该怎么做,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是宋雨薇发来的。
"我父亲让我转告你们,"她写道,"他在整理旧资料时,发现了一些关于威廉·施耐德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一个神秘的U盘,还有......"她顿了顿,"一封遗书。"
"遗书?"我愣了一下,"威廉·施耐德的遗书?"
"详细的待会再说。"宋雨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紧张,"我怀疑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赶紧看了眼时间:"你们现在在哪?"
"刚到机场,准备登机去瑞士。但是......"她压低声音,"从酒店出来后,就一直有辆黑色轿车跟着。"
我立刻把情况告诉了薄颜。
"让他们别坐那趟航班。"薄颜说,"我派直升机去接他们。"
挂了电话,我正要联系宋雨薇,突然发现实验室的监控画面有了新变化。
那些黑衣人似乎找到了什么,正在往外撤离。但奇怪的是,他们看起来并不着急,甚至还在实验室的电脑上插入了一个U盘。
"有意思。"我喃喃自语。
正想着,薄颜的电话又来了。
"看到了吗?”她问。
"看到了。他们在往电脑里传东西。"
"不是传东西,是在植入病毒。“她说,"他们想破坏我们的系统。"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我有点不解,”既然都闯进来了......"
"因为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破坏。"薄颜说,"这个病毒有特殊功能,能够在我们的网络中建立一个后门。"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是想监控我们的一举一动?"
"没错。不过......"她突然笑了,”他们大概想不到,这正中我们的下怀。"
"您是说......"
"有时候,“她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个病毒会让我们找到他们的老巢。"
正说着,宋雨薇又发来消息:已经甩掉了跟踪的车,正在前往薄颜指定的地点。
"告诉她小心点。"薄颜说,”那个U盘和遗书,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
"你记得威廉失踪前在做什么研究吗?"
我回想了一下报告的内容:"基因编辑技术?"
"不止是普通的基因编辑。“她说,"根据一些线索,他当时已经发现了一种方法,可以在不改变DNA结构的情况下,实现基因的定向演化。"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的声音变得很严肃,"他们可以创造出一种特殊的病毒,让某些特定的人群......"
她没说下去,但我已经猜到了可怕的后果。
"所以这才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
"对。“她说,“而宋明手里的U盘,很可能记录了这项研究的关键数据。"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曙光计划'......"
"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个商业项目。“她说,”它是我们对抗'暗夜计划'的唯一希望。"
正说着,办公室的灯突然闪了闪,然后整个大楼的电力系统全部关闭。
备用电源启动时,我的电脑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游戏结束了,把资料交出来。"
我立刻拨通了IT部门的电话,但只传来忙音。
"别费劲了。“电脑屏幕上又出现新的字,”整栋楼的通讯系统都在我们控制之下。"
正要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没有信号了。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红点在闪烁——有人在通过摄像头观察我。
的想办法联系薄颜。我装作慌乱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实际上在寻找监控的死角。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地下车库有个老式的固定电话,是之前安全系统改造时留下的。那条线路是独立的,不在大楼的通讯网络中。
"别想耍花样。"屏幕上的字继续闪烁,"你逃不掉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想要什么?"
"很简单,‘曙光计划’的源代码,还有......"停顿了一下,"宋明手里的U盘。"
"我没有权限接触源代码。"我说,"至于U盘,我也不知道在哪。"
"别装傻了。宋雨薇已经在来瑞士的路上,你刚才还在跟她通话。"
这帮人的情报这么灵通?我心里一惊。
"给你半小时考虑。“对方继续说,”否则,你的某些秘密可能会不小心泄露出去。"
屏幕上突然跳出几张照片:我和薄颜在深夜密会,在地下车库交谈,在私人会所见面......
这些照片明显经过了特殊处理,乍看之下,还真像是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我明白了:他们这是想搞臭我,让董事会对我失去信任。
"考虑好了随时告诉我。“对方似乎很有耐心,”记住,时间不多了。"
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然后突然"失手"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把一些文件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