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配方是真的

"配方是真的？"我盯着那把二胡。

"废话，"薄颜拍我脑袋，"你以为我爸骗你啊。"

就在这时，医院的火警突然响了。浓烟从走廊飘进来。

"又来这招？"我不屑地说。但下一秒就感觉不对劲，这烟的颜色有点怪。

"别吸！"薄云大喊，"是催化剂！"

可已经晚了，房间里的人都开始摇晃。我感觉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墙壁像水波一样晃动。

"幻觉......"薄颜扶着墙，"他们在测试新配方......"

曲师傅还算清醒，赶紧拉起二胡。熟悉的旋律响起，那些扭曲的景象渐渐消失。

"音乐真能解毒？"我还有点晕。

"不是解毒，"薄云说，"是在对抗频率。催化剂会影响大脑神经，而特定的声波可以抵消这种影响。"

"所以他们想要配方......"

"是想控制这种效果。"齐临接话，"如果能随意操控人的感知，那就太可怕了。"

话音刚落，走廊传来脚步声。

"来的是自己人。"齐临看了眼手机，"我叫的支援。"

特警队冲进来，开始检查现场。烟雾取样送去化验，结果很快出来：这是改良版的催化剂，效果比二十年前强了十倍。

"他们在进步。"薄云担心地说，"要尽快找到源头。"

"有线索。"齐临指着监控，"投放装置在天台，而且......"

他放大画面，我们都倒吸一口气：林玉！

"她不是被抓了吗？"

"越狱了。"齐临咬牙，"昨天晚上，靠着同样的手法。催化剂导致看守产生幻觉，她就这么走出来的。"

"那她现在在哪？"

"查到一个地址。"齐临拿出地图，"在老城区，一个废弃的音乐厅。"

薄颜看看地图："这不是......"

"对，就是当年红房子的第一家分部。"薄云说，"他们这是要重演二十年前的事。"

我看看窗外："天快黑了，现在去？"

"不行。"齐临说，"得有准备。这种催化剂太危险，我们需要防护。"

"不用防护。"薄云指指二胡，"有更好的办法。"

原来二十年前，他们就是用特制的乐器对抗催化剂。当时红房子里，每个房间都放着这种乐器。

"所以现在要......"

"复制这些乐器。"薄云说，"材料我都记得，关键是要把配方刻上去。"

"我认识个老木匠。"齐临说，"他可以帮忙，就是需要时间。"

"来得及。"薄云看着窗外，"林玉他们一定也在准备。这种规模的行动，没个三天完不成。"

"那我们......"

"先回学校。"他说，"我需要一些东西。当年的资料，还有些留在那里。"

"可学校不是......"

"放心，我知道另一个入口。"

夜色中，我们的车开向学校。这一次，我们要先发制人。抓住林玉，找到陈处长，最重要的是，阻止他们利用催化剂的阴谋。

看着副驾驶的薄颜，我心里有些担心。这一切会不会太危险？但她回头朝我笑笑："怎么，怕了？"

"怕你个头。"我握住她的手，"陪你闯天下呢。"

"贫嘴。"她说着，却把手握得更紧了。

学校的夜晚特别安静，只有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真够诡异的。"我小声说，"跟拍恐怖片似的。"

"闭嘴。"薄颜瞪我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薄云带我们来到后院，那里有个不起眼的杂物间。他摸索着墙壁，突然一块砖向里凹进去。

"我靠，"我忍不住说，"这什么谍战片布景啊。"

"少说话多做事。"薄颜推了我一把，"帮忙搬箱子。"

地下室里堆满了旧乐器和画框。薄云熟练地在角落翻找，很快找到一个铁皮箱。

"这是......"

"当年的资料。"他打开箱子，"你看。"

我凑过去，发现都是些泛黄的照片和笔记。照片上是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做什么实验。

"这是宋开山的团队。"薄云指着其中一个人，"关键是这个。"

那是张手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

"这就是原版配方？"

"对。"他说，"但最重要的是这个频率表。不同的声波频率，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就在这时，我听见楼上有动静。

"有人！"薄颜警觉地说。

我们赶紧躲在架子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说话声。

"这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当年的资料就在这。"

"林玉！"薄颜小声说。

"别动。"薄云拉住她，"看她要干什么。"

林玉带着两个人走进来，直奔铁皮箱。

"奇怪，"她翻找了一会儿，"频率表呢？"

"找这个吗？"薄云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那张手稿。

"你！"林玉显然没想到我们在这，"抓住他们！"

"别动！"齐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都举起手！"

特警队包围了地下室。林玉看看四周，突然狞笑一声："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她掏出一个喷雾器。

"小心！"我本能地捂住薄颜的口鼻。

一股粉红色的烟雾弥漫开来。

"催化剂！"齐临大喊，"快戴防毒面具！"

但已经来不及了。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墙壁像水一样流动，地面在晃动。

我死死抱住薄颜，感觉她在发抖："别怕，我在。"

混乱中，林玉他们趁机要逃走。但薄云突然拉起二胡，一阵尖锐的声波响起。

"啊！"林玉捂着耳朵倒下。

烟雾渐渐散去，特警队立刻控制住了他们。

"这次跑不了了吧？"我松开薄颜，"还玩这套。"

"有意思。"薄云检查着喷雾器，"他们改良了配方，但对声波的弱点还是没解决。"

薄颜看着被抓走的林玉："可陈处长还在外面。"

"我们会抓到他的。"齐临说，"重要的是......"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