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儿回头,她嫣然浅笑,群芳失色。
一笑足矣。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沐灵儿好奇的看着张子初。
张子初凝视着沐灵儿的脸,他上下打量了沐灵儿一眼。
别的不说,这张脸确实祸国殃民,幸好这妮子发育的没太过分,不然但凡这妮子要抛个媚眼,男人都得没半条命。
“说实话,真娶你好像也不错。”
张子初忽然笑了。
沐灵儿的俏脸刷一下变得通红,她娇嗔似的瞪了张子初一眼。
“想得美!”
沐灵儿瞪了张子初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她的心脏加速,犹如小鹿乱撞,不知觉间,她方才有些失态,她的脸颊绯红,甚至自我怀疑。
难不成,自己对张子初真的动心了?
怎么可能!
张子初快步跟上,方才到嘴的话,还是选择咽了下去。
两人间似乎保持着一种特殊的默契。
转眼间,两人来到了落日城的街道上,落日城不比黑水城,乃是南岭中一座四通八达的古城。
由于落日城所处地域特殊,乃是南岭与中州的交界处,来往的行商与修士不绝,导致了此处昌盛不绝,万年以来,屹立不倒。
“上好的珍珠芙蓉糕!”
“龙凤烩了!”
“翡翠丸子,不好吃不要钱了!”
街道上十分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
这还是张子初头一次感受到人间的烟火气,在魔宗的生活,如身临炼狱,痛不欲生,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神识上的冰冷。
都让不想回忆。
此刻,在感受到这股人间的气息后,张子初感觉自己的某些心结,在这一刻似乎被打开了。
他念头通达,身体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圆满了,周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他在辟府境许久,迟迟不肯突破,就是在等一个契机。
此刻,这个契机却是悄然降临了。
可这时,张子初却是忍住了这股冲动,他觉得自己辟府境,还未开辟到极致,还未水到渠成。
机缘是机缘,突破是突破。
两码事。
“你看,翡翠豆腐就在那儿。”
沐灵儿指了指不远处的摊位。
“你别说,这小摊跟之前天运酒楼的比起来,一点都不差呢。”
沐灵儿笑着来到摊位前,点了两份豆腐。
她开心的为张子初介绍着一些小吃,这些东西在魔宗,是从来都不曾吃到过的,所以更显得弥足珍贵。
“天运酒楼吗?还有人记得那里啊。”
摆摊的老板,忽然悠悠的说了一声。
沐灵儿没听见,可在在魔宗卧底,日夜都要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张子初听见了。
“老板,这天运酒楼我听说不是失火了?这才几天,怎么会忘记呢?”
张子初觉得奇怪。
老板看着张子初面生,心中像是有万千话语,在此刻,都只能化作一声苦笑。
“没事,没事的客官,您慢用。”
张子初好奇的看了这老板一眼。
这老板身上的肉松垮垮的,像是人一下子从肥胖饱满,瞬间瘦下来的。
张子初没有多问,却是将此事记了下来。
不远处的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街头上响起无数少女的羡艳声,只见一英俊青年身骑一头雪白异兽,行走在街头。
那异兽浑身雪白,神异非凡,不过匹马大小,却英武无比,让人不敢靠近。
“这人是谁啊,怎么连飞雪兽都甘心被其奴役?”
“这可是飞雪兽阿,世间少有,身具神兽血脉,非那种顶尖世家难以做到!”
”那个骑乘异兽的男人好帅阿!”
众人议论纷纷,对男人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而此时,飞雪兽上的青年却是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张子初与沐灵儿。
青年微微皱眉,眼中妒火中烧。
“好,好的很呢,竟还敢招摇过市!”
姬无命面容冷峻,眼中尽是疯狂杀意。
“灵儿。”
姬无命一声低喝声响起。
沐灵儿一激灵,抬头看去。
只见姬无命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张子初,恨不得将其撕碎。
沐灵儿满脸的厌恶,只是碍于张子初没有发作。
“姬无命,你我还没熟到这种程度吧,当街喊人芳名,不觉太无礼了吗!”
“我们走。”
说罢,沐灵儿拉着张子初就要走。
姬无命双眸要喷出火来,他没想到沐灵儿竟然一点面子不给他,
反而当街跟别的男人如此亲热,这无异于在打他的脸。
“沐灵儿别忘记你该是谁的人,失礼的到底是谁!”
姬无命提高了声音,在宣示自己主权。
“姬无命,你失心疯了吧?摆清自己的位置,别痴心妄想了。”
沐灵儿脾气也上来了,丝毫不给面子。
姬无命肺都要气炸了。
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忤逆他!
“沐灵儿,你们沐家未免太过目中无人!真以为这落日城便是整片天地吗!”
姬无命有些气急败坏,神色也是愈发冰冷。
“我沐灵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什么事都往沐家头上扯!”
“姬无命,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少拿你那副大少爷的架势来压我,你们姬家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姬无命咬牙切齿,一口钢牙快要咬碎了。
此刻,他还不想与沐灵儿彻底撕破脸,只能将目光投向张子初。
“小子,离他远点,知道吗?”
姬无命语气威胁,压根没把张子初当一回事。
张子初笑了
“如果我不呢?”
张子初反问道。
“那下辈子小心点,别再惹到不该惹的人!”
姬无命杀机毕露,顷刻间整片街道上的温度都开始下降。
“姬无命,你要干什么!”
沐灵儿直接站在张子初的身前,张开双臂,紧紧凝视着姬无命。
姬无命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事与你无关吧,我教训个人还需要你沐家同意不成!”
姬无命问道。
沐灵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子初一把拉开。
沐灵儿见状,不由得赶忙传音:“他可是化龙境中期强者,你别鲁莽。”
张子初抬头看了一眼,心中不免得划过一丝丝暖流。
这种叫关心的情绪,除了在外公身上感受过,其他人再无这种感觉了。
“我跟你说,男人的事,女人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