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城。
苏家老爷子亲临黑水城,可他并未大张旗鼓,十分低调在城中行走。
在去往禁山前,他要做一些事。
他的外孙,是在黑水城被逼入禁山的。
事儿有人做了,自然就要有人付出代价!
老爷子降临当日,黑水城就掀起了腥风血雨,他暗中走访,打听出了一些势力,曾经对张子初有过逼迫行为。
苏厚泰二话不说,全部清算。
这天的黑水城注定是黑暗的,所有的黑水城的势力,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一天,他们随时都会崩溃。
不知道何时,屠刀就会悬至头顶。
黑水城注定是被血染的一日。
城中的大事,甚至惊动了城主。
午时,苏厚泰正在一处宅子中屠杀,黑水城城主带人赶到。
“何方魔人,在此作祟,还不速速伏诛!”
城主当时大义凛然,金戈铁马,一身戎装,在诸多兵卫前出尽了风头,以他城主之姿,甭管对方是什么邪魔,都得当场下跪,求饶赴死。
可苏厚泰仅仅只是侧身,淡淡的问了一句:“老夫一辈子了,从未被人叫过邪魔?小家伙,你说谁是邪魔?”
忽然!
苏厚泰身上,出现一尊巨大虚影。
人的名,树的影。
城主见到苏厚泰背后的虚影,整个人都吓傻了,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也是一城之主,见识非凡,怎么不识得那虚影,又岂会不知那意味着什么。
“您,您是古族的。”
城主声音发颤,说话已是断断续续。
“既知道是我古族亲至,为何不退。”
苏厚泰声音很重,压得城主愈发喘不过气来。
“前辈,晚辈镇守这黑水城,也要司职尽责,还请问,这些人是如何得罪了您,非得要闹得如此难堪。”
城主小心翼翼的问道。
“本座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们逼我外孙跳入禁山,这笔账,他们不还,你来还吗?”
苏厚泰又挪动了些许身子。
不动不要紧,这一动,吓得城主如临大敌,急忙后退!
“外孙?”
“不知你的外孙是哪位?”
“张子初。”
张子初?
城主愣住了,这不是前些日子,有人悬赏十万灵石的魔子张子初吗?
传闻他可是张家长子,只是因为拜入魔宗,才被人通缉追杀,那张天运的妻子,可是苏家的掌上明珠。
那么眼前来的人,岂不是就是苏厚泰!
苏老!
城主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困难了。
他这黑水城只是小城,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大佛,这一刻,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对了,我外孙在你的黑水城被逼跳入禁山,你身为城主,更加难辞其咎!这笔账,该有你的一份。”
苏厚泰的声音冷了几分。
城主额头顿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现场的气氛无比凝固,苏厚泰身上传来的气息,已让这群兵卫们无法动弹,这是绝对实力的碾压,根本无法弥补。
“前辈,令孙之事确实与我无关,等我发现之时,已是来不及了,如果前辈是因为此时,在此开杀劫,那这些人死有余辜!”
城主急忙道。
“那你们还不快滚,还要阻扰老头子我办事吗?”
城主见状,如释重负,忙点头哈腰,再不敢管此处之事,眨眼消失。
于此同时。
张子初虽入禁山,可暂时却并受到影响,这半天以来,他就吃野果充饥,再配合修炼魔神决,却也不那么饥饿。
“这禁山一旦进入,确实就不容易了。”
“而且,禁山周围不知道笼罩着一股什么力量,阻止进入的人出去。”
张子初也不急着急,此刻出去禁山,那是找死,张如龙的实力,乃是天尊境,若不是靠着魔神血甲,而且张如龙有一丝轻敌,并未动用全力。
如此悬殊的境界差距下,只怕他早就死了。
他还不知道,此时黑水城,已成一团乱麻,之前针对他的势力,莫不是战战兢兢,在惊恐中度日。
听闻消息的张天运,也是带人急忙赶来,对于自己这位岳丈,他心中是有一万个敬畏,不敢造次。
更何况,苏家还是五大古族之首。
两人再见,苏厚泰却是再无好脸色,甚至可以说是彻底失望。
“张天运,许久不见,你风采更胜往昔了。”
苏厚泰的一句话,顿时让张天运变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岳丈,您这话说的。”
张天运赔着笑脸。
“别叫我岳丈,您张天运这个岳丈,我可受不起。”
苏厚泰冷哼一声,完全不给好脸色。
素来爱面子的张天运,顿时就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张家好歹也是正道明面上上的魁首,除却五大古族与三大圣地外,他张家也是再无敌手。
张天运不说话了。
见其在这杵着一言不发,苏厚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非看在自己女儿跟其关系的份上,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毙掉张天运。
“你想气死老子?子初都不见了,你还不派人去找!”
“哪怕是进入禁山,你也得给老子找回来,不然的话,我扒了你的张家一层皮!”
眼见张天运不开窍,苏厚泰勃然大怒。
张天运只是在装糊涂,对于张子初,就算有再多的愧疚,也不该由他出面做什么。
这张家的面子要不要?
天下正道的脸面还要不要?
“父亲大人,他张子初乃是魔子,是为天下正道所不容忍之人,我张家若是公开寻找他,这叫我日后如同统领正道,以服天下人心。”
张天运忙小声说道。
“天下人?你还有心思管天下人?你连你自己儿子都管不好,还能管得了你天下人!”
“张天运,这儿子你不要就罢了,我苏家要,子初永远是我苏家的外孙,你不找,日后也别后悔!”
苏厚泰朗声道,说罢也不管张天运的脸色如何难看,只是拂袖而去。
张天运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神色难看。
此时,一晃过去半月。
这半月以来,张子初的日子虽然困苦了一些,但伤势却已痊愈,修为也在不断进步。
他整个人退去了先前的苍白,整个人气质大变。
可就在今日,他猛地从修炼中醒来。
“不对,这体内这股力量,怎得如此诡异?始终无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