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宁红衣的肩头汩汩流淌,染红了赵源的衣襟。
“红衣!”赵源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他紧紧地抱着宁红衣,感受着她逐渐微弱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愤怒。
“……快走……”宁红衣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她的眼神开始涣散。
周元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无力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面具魔修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黑色长剑滴着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真是感人啊,可惜,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赵源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启动紧急预案,激活仙灵根。”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赵源的丹田深处涌出,迅速流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能够撕裂一切!
“这是什么?!”面具魔修惊骇地看着赵源,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赵源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他的头发无风自动,衣衫猎猎作响,整个人如同天神下凡!
“你,该死!”赵源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长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剑斩出!
“轰!”
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面具魔修的防御,将他震飞出去。
“噗!”面具魔修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源。“这怎么可能!你的实力……”
赵源没有理会他,身形一闪,出现在周元浩和宁红衣身边,将他们扶起。
“坚持住,我们走!”
赵源带着两人,冲出了房间,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面具魔修捂着胸口,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该死!竟然让他逃了!追!一定要追上他们!”
赵源带着周元浩和宁红衣,在基地中快速穿梭。新觉醒的力量让他速度和力量都大幅提升,魔修的攻击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赵源,你……你刚才……”周元浩惊讶地看着赵源,他感觉赵源像是变了一个人。
“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核心区域。”赵源沉声说道。
宁红衣的伤势很重,失血过多让她脸色苍白,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
“那边!”宁红衣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我感觉到那里有很强的魔气波动。”
赵源顺着宁红衣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出现在眼前。广场中央,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祭坛耸立着,祭坛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气。
“这就是他们的核心区域!”赵源心中一沉,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队长,你看!”周元浩指着祭坛旁边的一块石碑说道。
赵源走过去,只见石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魔神降临计划……”赵源脸色大变,他终于明白了魔修的目的。他们竟然想要召唤魔神降临!
“必须阻止他们!”赵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可是,我们怎么阻止?”周元浩问道。
“破坏魔阵!”赵源沉声说道,“只要破坏了这个祭坛,就能阻止魔神降临!”
“好!”周元浩和宁红衣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赵源说道。
“不行,太危险了!”宁红衣说道。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赵源笑了笑,“我的实力,比你们想象的要强。”
说完,赵源便冲向了广场中央的祭坛。
“什么人?!”广场上的魔修发现了赵源,纷纷围了上来。
“你们的末日到了!”赵源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道闪电,将周围的魔修斩杀。
面具魔修也出现了,他看着赵源,眼中充满了杀意。“你竟然还敢出现!”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阻止你们的阴谋!”赵源冷声说道。
“不自量力!”面具魔修冷笑一声,手中黑色长剑直刺而出。
赵源挥剑迎击,两柄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广场上的战斗异常激烈,剑气纵横,魔气翻滚,整个广场都笼罩在一片混乱之中。
赵源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他新觉醒的力量让他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即使是面具魔修也无法轻易战胜他。
他一边战斗,一边寻找着破坏祭坛的机会。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机会。
他趁着面具魔修不注意,身形一闪,出现在祭坛旁边,手中长剑猛地刺入祭坛中央。
“轰!”
一声巨响,祭坛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广场都剧烈震动起来。
“不!”面具魔修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祭坛上的符文开始崩坏,魔气也逐渐消散。
“成功了!”赵源心中一喜。
就在这时,整个广场开始崩塌,地面裂开,无数碎石从天而降。
“快走!”赵源带着周元浩和宁红衣,冲出了广场。
身后,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整个魔修基地,都化为一片废墟。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在耳畔回响,呛人的烟尘弥漫在空气中,赵源扶着周元浩和宁红衣,踉跄着奔逃在黑暗的森林里。
“咳咳咳……”宁红衣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让她脸色更加苍白。
“红衣,你怎么样?”赵源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宁红衣摇了摇头,强撑着站直身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周元浩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说道:“这魔修基地……竟然就这么塌了……”
赵源回头望了一眼,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走吧。”
他们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魔修基地的范围,才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整。
“嘶……”周元浩撕下衣角,简单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疼得直咧嘴,“还好只是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