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李刚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掏出手机,递到赵源面前。
“源哥,你火了!你和宁红衣登上本地城市新闻头条了!”
赵源接过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是他和宁红衣并肩作战,斩杀异兽的画面,标题醒目:《嘉元城双杰!力挽狂澜!》。
照片中的他,英姿飒爽,浑身散发着英雄的光芒。
赵源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
这样一来,要是天书大陆的仇家看到了自己,岂不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他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将手机还给李刚。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午。
宁红衣一身劲装,手里提着特制的合金武器箱,风风火火地从特战队大楼里走了出来。
“宁红衣,你这是要去哪儿?”赵源连忙叫住了她。
宁红衣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赵源一眼,语气冷淡:“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什么任务?我怎么没接到通知?”赵源心里疑惑,自己也是特战队的一员,怎么没听说有什么任务?
宁红衣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本来队长是打算让你和我一起去的,但是考虑到你的实力,我拒绝了。”
赵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我实力怎么了?我也能执行任务!”
“你?就你那点实力,去了也是拖后腿。”
宁红衣毫不掩饰对赵源的轻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到时候还得分心保护你,还不如我自己去。”
“谁要你保护!我去!我不用你管我的死活!”
赵源梗着脖子,坚决反驳,他可受不了这种被小瞧的感觉。
宁红衣看着赵源一脸不服输的样子,最终还是妥协了:“想去就去吧,但是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不用你管!”赵源快步跟上了宁红衣的步伐。
蓝星,梁州,嘉元城外。
赵源跟着宁红衣一路疾驰,出了城,来到了一片略显破败的居民聚集地。
“这就是我们的任务地点?”赵源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景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里房屋低矮,街道狭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
各种奇装异服的人在街道上穿梭,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片嘈杂。
宁红衣停下脚步,回头瞥了赵源一眼。
“怎么?害怕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害怕?开什么玩笑!”赵源挺直了胸膛,“我只是觉得这里环境不太好而已。”
他心里暗暗嘀咕,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聚集地。
“这里都是些没有身份的黑户。
“宁红衣解释道,“每一座人类城市,管理都非常严格,想要进入城里,需要身份和手续。”
“这是为了防止异兽和匪徒混入城中。”
“这些黑户没办法进城,就只能在这种地方聚集起来。”
“每个城市的周围都会有一些这样的聚集地。”
赵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宁红衣带着赵源七拐八拐,穿过几条阴暗潮湿的小巷。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汗臭味,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气息。
赵源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快到了。”宁红衣头也不回地说道。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隐藏在巷子深处的小门前。
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扇破旧的木门,上面布满了划痕和污渍。
宁红衣轻轻叩了三下门。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片刻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出现在门口。
他上身赤裸,露出虬结的肌肉,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
“哟,红衣小姐,稀客啊。”壮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少废话,开门。”宁红衣冷冷地说道。
壮汉嘿嘿一笑,侧身让开了道路。
赵源跟着宁红衣走进了小门。
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点着昏暗的油灯。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
铁门打开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擂台,周围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桌椅。
一群衣着暴露的男女围坐在桌旁,大声喧哗着。
擂台上,两个赤膊的壮汉正在激烈地搏斗,拳拳到肉的撞击声,伴随着观众的叫喊声,震耳欲聋。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血腥味和酒精的味道。
赵源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除了拳赛,还有其他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角落里,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被关在笼子里,像牲口一样被买卖。
赵源心中一凛,这地方比他想象的还要混乱。
“这就是罗刹门的老巢?”赵源低声问道。
“不,这里只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宁红衣说道,“这个地下拳庄的老板,就是罗刹门的人。”
“我们怀疑,最近城内的暴动,就是他们引起的。”
“甚至,他们可能还把异兽带进了嘉元城。”
“我们的任务,就是调查清楚这件事。”
“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宁红衣压低声音,沉郁的嗓音里暗含警告,“这些人,手上都沾过血。”
“甚至,很可能有接近玄阶的高手。”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怕了?”赵源挑了挑眉,打趣般反问。
“激将法对我没用。”宁红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你白白送死。”
赵源正想开口询问宁红衣接下来要怎么做。
突然,擂台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黑熊赢了!”
“黑熊!黑熊!黑熊!”
人群的呼喊声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赵源和宁红衣循声望去。
只见擂台上,一个身材魁梧,如同黑熊一般的壮汉正高举双臂,接受着众人的欢呼。
他的对手,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涌出,染红了擂台的地面。
他的脸已经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显然,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