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拜葛玄为师?”丘老儿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头摇得像拨浪鼓。
李世钧暗自思量,若徒子徒孙皆是血脉,让葛玄收徒,也是自己变强的方法之一,若是有几千上万徒子徒孙,那是个什么景象,不如就先从丘老儿开始。
见丘老儿如此反应,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丘老儿,爱拜不拜。”
丘老儿先看看李世钧,又看看葛玄,心中忖度,想必葛玄也有些值钱本事,于是对葛玄说道。
“葛玄,要我拜你为师也行,你得露露真本事”
葛玄听罢,知道师傅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深意,并未多问,也学那李世钧的口气调笑道:“丘老儿,爱拜不拜”随即就要拉着李世钧出门。
丘老儿见状,忙不迭的起身,陪着好话说道:“拜,拜,我拜。”
葛玄停下脚步,往椅子上一坐,故作姿态,深沉的说道:“拜师可得有拜师的规矩,拜师帖,酒席,礼炮…缺一不可。”
“啊,府邸院子都给你们了,还要准备这么多东西?”丘老儿脸色越来越黑,摸了摸自己口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世钧暗道,哈哈,这葛玄,比我还会摆谱
正当丘老儿一脸懊恼,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几声爽朗的笑:“哈哈,丘老儿,你这又耍什么宝呢?”他身着青衫,手持折扇,进了门来。
“肖望之,休得调笑我,我可是羽卫老统领,你前辈的前辈”丘老儿脑袋转到一边,忿忿的说道
肖望之轻轻一笑,折扇在手中缓缓展开,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哦?羽卫老统领?我在门口听到你用这所府邸作为拜师礼?据我所知,这可是贤皇后提前安排给殿下的”
说着,他缓缓踱步至丘老儿身旁,折扇轻拍其肩头,“老统领啊,你可知欺骗殿下,有什么后果?”
言罢,满堂皆是一阵低笑,丘老儿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犹如调色盘般精彩,尴尬地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世钧见状,轻笑一声,上前几步,拍了拍丘老儿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过开个玩笑,丘老儿,你若真心想学,这拜师礼便免了吧,葛玄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礼。”说着,他向葛玄使了个眼色,葛玄会意,微微点头。
丘老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忙不迭地站起身,奉了茶,然后对着葛玄深深一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丘老儿拜师完毕,又给李世钧奉了茶,对着李世钧深深一拜,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李世钧和葛玄:“不知,师门可有名字,徒儿以后出去,也好有个名头。”
李世钧与葛玄对视一眼,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倒是没想过”
那丘老儿意料之中,又深深一拜,说道:“师祖既为祖师,不如今日便赐个名字。”
葛玄见状,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李世钧,李世钧略一思索,思绪如万千丝线终汇聚一处,缓缓开口:“既如此,便取名为‘玉虚门’吧。玉者,纯净无瑕;虚者,包容万象。愿我门中人,心如玉般纯净,胸中虚怀若谷。”
葛玄与丘老儿旋即跪地,大呼:“拜见掌门,愿我门中人,心如玉般纯净,胸中虚怀若谷。”
言罢,众人畅怀大笑。
殊不知,未来玉虚门将面临无数劫难,也成为了无数修行者趋之若鹜的朝圣圣地。
肖望之收起折扇,目光中带着诚挚与敬意,缓步上前,对着李世钧深深一礼:“恭喜殿下,玉虚门必将威震四海,臣奉上一份薄礼,还请殿下笑纳”
言罢肖望之从袖中缓缓掏出好几枚小小的玉佩,其上雕龙刻凤,栩栩如生,隐隐间似乎有光芒流转:“殿下这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却有妙用,佩戴者互相之间可以感应,百里之内,皆可感知,一人一枚,我自己留一枚。”
一旁丘老儿十分高兴,一把抓过玉佩,一脸傲娇大声说道:“我玉虚门感谢肖小统领。”
肖望之颔首微笑,又见了一礼,便将李世钧请到屋内,交代了些最新信息和局势,便离开了。
李世钧一夜无眠,如今成立了玉虚门,但是单凭这几人可谓是势单力薄,明日不如上赤乌山碰碰运气,若寻得灵根神兽点化,也能多些力量。
还有那临城城主许旌阳,具备大罗金仙之姿,需得尽快收其为徒。
次日,李世钧几人在肖望之的掩护下,出了临城,直奔赤乌山。
“好厉害的畜生”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的猎人,捂着手臂狂奔,直接撞到了丘老儿怀中。
“我说小子,怎么看…啊…老虎”丘老儿话还没说完,直接大声喊了起来。
李世钧几人听见动静,急忙赶去,只见一只头上中箭的猛虎,龇牙咧嘴的朝着那胡茬猎人和丘老儿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葛玄祭出斩邪剑,只一击便结果了那老虎性命,有点大材小用的意思。
猎人缓过神来,双膝跪地,朝着葛玄深深一拜:“感谢仙长救命之恩。”
一旁的丘老儿急忙爬起来,跑到葛玄身边,谄媚的说道:“师傅,这招好厉害,什么时候教教我。”
葛玄看了一眼丘老儿,并不理会,急忙扶起满脸胡茬的猎人。
众人在这山中像个无头苍蝇寻了一天一夜,正巧碰上猎人遇险。
这丘老儿看着地上的老虎,摸着下巴说道:“还从来没吃过老虎肉呢,不知滋味儿如何。”众人听丘老儿这样一说,顿觉腹中饥饿。
那满脸胡茬的猎人自告奋勇道:“众仙长,虎肉不如野兔鲜嫩,又柴又腥,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不一会,那猎人去而复返,手上多了只肥美野兔。
“这赤乌山相传万年前生活着一种三足金色乌鸦,浑身长满了金色的羽毛,常常栖身于名为扶桑的神树上,他们浑身散发红色光芒,如同燃烧着红色的火焰,后来远古的猎人们,为了照明,大肆捕掠,导致赤乌绝迹。”
满脸胡茬的猎人名字叫阿羿,滔滔不绝的说着赤乌山的传说。阿羿手上熟练的转动着手中野兔,不时传来油脂滴落在火焰上的滋滋声。
“阿羿小子,野兔真香呀,你见过赤乌吗?”丘老儿眼睛死死的盯着滋滋冒油的野兔。
“不曾见过,但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见过,就在赤乌山的南面”阿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指向云雾缭绕的远处。
“据我爷爷说,在赤乌山南面的深处,有一片被古老树木环绕的空地,他小时候与家人上山打猎,迷失了方向,闯了进去,饿了三天三夜,迷迷糊糊中有只金黄色的大鸟救了他,后来爷爷想再找到大鸟,感谢救命之恩,但自那以后,再也没见到过了。”
“恐怕是你爷爷吹牛,逗你开心的把戏”丘老儿调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