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他必须保护好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民。
王府大厅,空气凝滞,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烛火摇曳,在秦擘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更衬得他双目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
李毅被狠狠摔在地上,后背撞击青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痛楚瞬间传遍全身。他挣扎着抬头,却对上秦擘那双燃烧着怒火的双眼,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大厅的烛火在他眼中晃动,扭曲成狰狞的鬼脸,仿佛地狱的业火在熊熊燃烧。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烛油的焦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秦擘一把揪住李毅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李毅的脖颈,带来一阵窒息感。他双腿悬空,拼命挣扎,却如同被铁钳牢牢锁住的猎物,动弹不得。
“说!西夏人还让你做了什么?”秦擘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大厅内回荡,震得李毅耳膜嗡嗡作响,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牙齿都在打颤。巨大的恐惧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毅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他惊恐地望着秦擘,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我…我……”李毅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细弱蚊蝇,几乎被大厅中燃烧的烛火噼啪声所掩盖。他感到秦擘的手指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大声点!我听不见!”秦擘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显示着他此刻极力克制的情绪。
李毅被秦擘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他强忍着喉咙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夏人…让我…在城中散播谣言…说…说您推行的改革…触怒了神灵…引发了这场疫病!”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他害怕极了,害怕秦擘的怒火,更害怕西夏人的报复。
他感觉自己就像夹在两块巨石之间的一颗小草,随时都可能被碾成齑粉。
“还有呢?”秦擘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
他紧盯着李毅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灵魂深处的秘密。
李毅的瞳孔猛地收缩,他颤抖着说道:“还…还让我…在药中做手脚…把…把真正的药材…换成…毒草…”
说完这句话,李毅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秦擘手中。
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秦擘的审判。
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李毅粗重的喘息声。
秦擘的手指依然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的衣领撕裂。
秦擘的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他没想到,西夏人竟然如此卑鄙,竟然利用李毅来残害西南城的百姓。
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仇恨在心中燃烧,他恨不得立刻将西夏人碎尸万段,为西南城的百姓报仇雪恨!
他死死地盯着李毅,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李毅摔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喉咙里像塞满了沙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疼痛。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似的,使不上半点力气。
大厅里跳动的烛火映照在他惊恐的脸上,汗水混着尘土,在他脸上形成一道道污渍,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股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们…他们还在西南城…暗中布置了眼线…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发动叛乱…夺取…西南的控制权…我……我只知道这些…西南王…求您…饶了我吧!”他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带着浓重的恐惧和绝望,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鸣。
秦擘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毅,如同看着一只卑微的蝼蚁。
他眼中燃烧的怒火丝毫未减,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来,将李毅吞噬殆尽。
他缓缓地蹲下身,一把揪住李毅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饶了你?”秦擘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冬夜里凛冽的寒风,“你这无耻之徒,犯下如此大罪,还想活命?你以为本王会饶恕一个出卖西南,残害百姓的叛徒吗?”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李毅的心上,让他感到窒息般的绝望。
李毅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惊恐地望着秦擘,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
他感觉到秦擘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头皮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恐惧堵塞,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像一条濒死的鱼。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大厅里的死寂。沐婉儿和萧禹匆匆赶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焦急的神色。
“王爷!”沐婉儿气喘吁吁地喊道,看到瘫倒在地上的李毅,以及秦擘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她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指着李毅,颤抖着说道:“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西南的百姓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痛心,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般。
萧禹也满脸愤怒,他握紧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咯”的响声。他走到秦擘身边,沉声说道:“王爷,此等叛徒,绝不能轻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擘缓缓站起身,松开了抓着李毅头发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他看了一眼沐婉儿和萧禹,然后转头对侍卫说道:“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他的声音冷酷而威严,不容任何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