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岚,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对秦擘的运筹帷幄和博学多识充满了好奇和倾佩。她会缠着秦擘讲外面的世界,听他讲述中原的繁华和奇闻异事。
秦擘面对尤岚的热情,心中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他明白,自己只是在利用尤达,他不能给尤岚任何虚假的希望。
他总是刻意保持距离,避免与尤岚有过多的接触。
“秦大哥,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尤岚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不解。
秦擘看着眼前这个纯真的少女,心中一阵刺痛。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尤岚的头,“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陪你玩。”
尤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失落,但她依然对秦擘充满了好奇。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那么温柔,却又那么疏离。
秦擘看着尤岚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自己迟早要离开这里,到时候,尤岚的这份单纯和美好,将会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西南的夜空,繁星点点,却照不亮他心中的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
战鼓的轰鸣声在山谷间回荡,旌旗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尤干部落的勇士如同下山猛虎,势不可挡,将托武、乌达两部落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报——!托武、乌达两部溃不成军!”探子单膝跪地,兴奋地汇报。
尤达土司仰天大笑,粗犷的声音震动山谷,“好!秦先生果然神机妙算!”
他一把抓住秦擘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这次多亏了先生,我尤干部落才能独霸西南!”
秦擘微微一笑,眼神深邃,“土司过奖,这只是第一步。”
他心中暗道: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阳如血,将大地染成一片猩红。
几日后,尤达部落的议事大厅内,气氛凝重。
“尤达!你竟敢背信弃义,偷袭我丁真部落的盟友!”丁真土司怒目圆睁,手指几乎戳到尤达的脸上。
他身上的战甲沾满了血污和尘土,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尤达不以为意地抹了抹胡子,“丁真老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丁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站在尤达身后的秦擘,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吧!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秦擘羽扇轻摇,神情淡然,“兵不厌诈,土司又何必动怒?”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丁真死死地盯着秦擘,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我记住你了!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他拂袖而去,身影消失在议事大厅的门口。
尤达看着丁真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他转头看向秦擘,眼中充满了赞赏,“秦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秦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不急,先让丁真回去舔舐伤口,我们再慢慢收拾他。”
尤达土司的议事大厅内,火盆燃烧噼啪作响,映照着尤达脸上兴奋的红光,也照亮了秦擘平静如水的面容。
“先生此计甚妙!托武、乌达两部已被我军击溃,丁真老儿不足为惧!”尤达豪迈地笑道,手掌重重地拍在桌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
他抓起酒壶,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胡须滴落,在火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秦擘羽扇轻摇,眼神深邃,“土司,丁真部落虽然实力不如尤干部落,但若其联合其他残部反扑,仍是后患无穷。”
尤达放下酒壶,浓眉紧锁,“先生有何高见?”他粗糙的大手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秦擘起身,走到悬挂的地图前,用手指着丁真部落的所在,“在下愿前往丁真部落,劝其归顺。”
“不可!”尤达猛地站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丁真老儿诡计多端,先生此去太过危险!”
他担忧的目光落在秦擘身上,仿佛一头雄狮守护着自己的幼崽。
大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火盆的噼啪声显得格外清晰。
秦擘转身,目光坚定地与尤达对视,“土司放心,在下已有万全之策。
此去不仅能说服丁真,还能彻底稳定西南局势,为土司,也为尤岚小姐,扫清一切障碍。”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尤达看着秦擘坚定的眼神,心中犹豫不决。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先生此去,务必小心!若有危险,立刻返回!”
他知道,秦擘的计划至关重要,为了尤干部落的未来,也为了女儿的幸福,他必须放手一搏。
丁真部落的寨门前,气氛肃杀。
秦擘独自一人,缓步走向寨门。他身着素衣,手持羽扇,神情淡然,仿佛闲庭信步,丝毫没有身处敌营的紧张感。
“站住!来者何人!”守卫厉声喝道,手中长矛直指秦擘。寒风呼啸,吹动秦擘的衣袍,猎猎作响,也吹散了他口中吐出的白雾。
“尤干部落使者,求见丁真土司。”秦擘语气平静,目光扫过守卫,带着一丝威严。
守卫面面相觑,最终一人转身跑进寨内通报。
不一会儿,丁真土司带着一队士兵,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战甲残破不堪,脸上带着尚未消退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秦擘!你这个奸贼!竟敢来我丁真部落!”丁真怒吼道,声音如同炸雷,震得周围树叶簌簌作响。
他紧握手中的刀柄,指关节泛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相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秦擘面不改色,羽扇轻摇,“丁真土司,在下此来,并非挑衅,而是为了两部落的未来。”
丁真冷笑一声,“未来?你害我损兵折将,还有脸谈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