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儿和她的侍卫也加入了战斗,虽然他们武艺不如秦擘的暗卫,但依然奋勇杀敌,保护着沐婉儿。
追兵头领看到形势逆转,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秦擘竟然还有援兵,而且实力如此强悍。
“撤!”他大吼一声,想要带领残余的追兵突围。
然而,秦擘的暗卫已经将客栈团团包围,他们根本无路可逃。
“想走?晚了!”秦擘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出现在追兵头领面前。
他手中的佩刀如同闪电般劈下,追兵头领根本来不及躲闪,被一刀劈成两半。
随着追兵头领的死亡,剩余的追兵也纷纷丧失了斗志,被秦擘的暗卫一一斩杀。
客栈内的战斗很快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满了尸体。
秦擘收回佩刀,走到沐婉儿面前,关切地问道:“沐姑娘,你没事吧?”
沐婉儿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一丝惊恐,但她依然强装镇定,摇了摇头,“我没事,多谢秦公子相救。”
秦擘微微一笑,“举手之劳而已。”
客栈内,血腥味弥漫,如同屠宰场一般。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秦擘的呼吸略有些急促,胸膛微微起伏。他握着刀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刀身上残留的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禀秦先生,”一个身材魁梧的暗卫单膝跪地,抱拳道,“追兵是尤干土司部落的人。”
沐婉儿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不错,”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追杀我的正是尤干土司的人。他们灭了我满门,我侥幸逃脱,一路被他们追杀至此。”
她紧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秦擘目光如炬,扫过沐婉儿苍白却坚毅的面容,心中了然。
他微微颔首,转向暗卫统领,沉声道:“去查查客栈老板的人,我怀疑他们早有预谋。”
暗卫统领领命而去,很快便返回,脸色凝重。“这些人是草原蒙国人,身上带有蒙国特有的狼头纹身。”
“果然如此。”秦擘眼中寒光一闪,一切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西夏和蒙国,都视苗疆的崛起为威胁,自然不愿看到自己帮助苗疆强大。
他们无法与自己正面交锋,便采取这种卑鄙的手段,想要将自己扼杀在摇篮里。
秦擘偏头,沉声道:“说说你的情况。”
沐婉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缓缓道:“我们沐家,百年前曾是这西南最大的土司,统领数十个部落。可后来,子嗣凋零,一代不如一代,逐渐衰落。如今,更是被尤干、托武、乌达、丁真四大土司蚕食殆尽,他们还要将我沐家斩草除根……”
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泪水夺眶而出,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秦擘静静地听着,心中思绪翻涌。西南土司之乱,果然盘根错节,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你放心,”他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会为你报仇,也会让沐家的荣光重新闪耀在这片土地上!”
沐婉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秦擘,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却又很快黯淡下去。“您……您是?”
“苗疆先知,秦擘。”
这五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沐婉儿心中炸响。先知!苗疆的最高领袖!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我愿意相信您!”沐婉儿单膝跪地,语气坚定。
“起来吧,”秦擘伸手扶起沐婉儿,“现在,我们是盟友。”
沐婉儿起身,拭去泪痕,动作利落,仿佛换了一个人。她将散落的发丝重新束好,眼神中透出一股坚毅。山风猎猎,吹动她单薄的衣衫,更显出几分萧瑟。
“先知大人,”沐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平静,“四大土司中,尤干实力最强,也最为残暴。他占据着最肥沃的土地,拥有最多的兵马,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其他三家,成为西南的霸主。”
秦擘骑在马上,听着沐婉儿的讲述,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层层迷雾。“其他三家呢?”
“托武老奸巨猾,表面臣服尤干,暗中却积蓄力量,伺机而动。乌达和丁真实力相对较弱,依附托武,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沐婉儿顿了顿,接着说道,“尤干虽然强大,但他为人多疑,残暴不仁,不得人心。他的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有不少将领对他不满,只是慑于他的淫威,不敢反抗。”
一路上,崎岖的山路蜿蜒曲折,马蹄踏碎了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秦擘一行人朝着前线疾驰而去,风声呼啸,卷起阵阵尘土。
秦擘心中盘算着沐婉儿提供的情报,西南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但也充满了机会。
数日后,秦擘一行人抵达前线。营寨依山而建,旌旗猎猎,气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接风宴设在主帐之中,火盆熊熊燃烧,驱散了帐内的寒意。众将领围坐在长桌旁,气氛却异常沉闷。
“末将等拜见先知大人!”众将领起身行礼,声音却显得有些无力。
秦擘环视一周,目光如炬,沉声道:“诸位将军不必多礼。本座此来,只为平定叛乱,还西南百姓一个安宁。”
主将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脸上布满了风霜之色,他苦笑道:“先知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我军士气低落,粮草匮乏,恐怕……”
“兵权交给我。”秦擘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主将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起身将象征兵权的令牌递给秦擘,“末将遵命!”其他将领也纷纷表示服从。
秦擘接过令牌,心中了然。这些将领早已被土司的攻势打得毫无斗志,如今他来接手,正好让他们卸下重担。
这场接风宴,与其说是欢迎,不如说是交接。秦擘明白,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