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一身太后服制威严的走入的演武场,身后还有好几个宫女太监跟随,阵仗不小。
洛龙鳞略微震惊,上前迎接。
“母后怎么来了?”
念奴娇轻笑,一路被他搀扶着走上台阶。
“路过,正巧听到大家在吵吵嚷嚷的,顺道进来瞧瞧。”
她的目光落到右士夫身上,细细打量。
“哀家认为的...和陆丞相的如出一辙,年轻人嘛,想要官爵,多给他一点冲劲,有何不可呢?是吧,诸位爱卿?”
各位大臣面色骇然。
谁人不知,太后从来不问政事。
“之前有传言,说杨尹那件事,是太后帮着查出来的,这多半是真的吧!”
“这还能有假?你何时看到太后参与政事了?她老人家这么力挺祝耀,这个形式你还看不出来?”
“完了,朝中要变天了啊!”
太后都下场了,他们这群臣子哪里还敢吱声?
洛龙鳞的脸上也露出些许舒心。
这个决策跟他所想差不多。
祝耀羽翼未丰,日后就算是成了异姓王爷,他也会将他送去和亲,成为质子。
他绝对不会允许,大洛出现第二个祝擎。
正在众臣以为,帝后要因为祝耀的事情兵戎相向的时候,洛龙鳞却笑了笑。
“好,就依照母后所言。”
所有大臣心里都骇然,哪怕是陆久天都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保住祝耀。
没想到陛下真的能够答应下来!
右士夫更是愣在了原地。
曾经他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可是现在,祝耀竟然取代了这个位置!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但是对上洛龙鳞的视线,只觉得浑身抖起了鸡皮疙瘩,帝王的眼神他哪里承受得住?
他心虚的垂下眸子,心里更加记恨上了祝耀。
念奴娇的目光落到祝耀身上,满是欣赏,“好了祝耀,陛下这算是答应你了,你日后好好建功立业,不可怠慢!”
祝耀谢恩,抬起头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他心中自言。
“父亲...儿子终于能够离复仇更进一步!终有一日,要为我们祝家沉冤昭雪!您放心吧!”
洛龙鳞摆摆手。
“瞧瞧这次抓上来的山匪!朕好好瞧瞧。”
禁军统领上前,抓出来了里面的头头。
刚拔开塞在头头嘴巴上的布条,拜寇便大肆吼叫,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演武场。
“狗皇帝!他奶奶的,老子是前朝的后代,如今你要杀要剐随你们!但是你记住,老子叫拜寇!”
“你行政暴虐,多少百姓被你欺压,你这种狗官就应该死无葬身之地!”
禁军统领吓得赶紧将他的嘴巴给堵的严严实实,他骇然的哆嗦了一下。
“陛下...”
果然洛龙鳞升腾起一股杀意,抓起禁军统领腰间的佩剑就一刀怼到了拜寇的脑袋上,瞳孔中露出猩红的杀意。
“你骂朕,可有思考过后果?”
拜寇猖狂一笑。
“哈哈哈!你若是杀了我,日后你依旧是众人嘴中的暴君!百姓依旧不服你!”
演武场上战战兢兢的官员们不敢吭声。
谁都知道,洛龙鳞这一次是真的想杀了拜寇。
祝耀眼神一凝。
“陛下,稍等!山匪这番话,显然是想激怒您!让您永远都挂着暴君的名号!这样对大洛江山巩固有巨大的冲击!”
洛龙鳞准备下刀的手收了起来,静静的望着祝耀,“哦?那你说,朕该如何?”
此话一出,哪怕是念奴娇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捏紧了衣袖。
她身为太后最是懂得陛下的性格。
右士夫也得意的笑了笑。
曾经也有人用同样的话劝说过陛下,可是最终的下场却不尽如意...
这下祝耀误打误撞撞到了陛下的雷区,日后他不就是死路一条了?
祝耀感受到君王威严的压迫感,并未有丝毫害怕,反而是恭敬道。
“给予职位。”
洛龙鳞怒极反笑,“你这么说,不怕朕将你认为是前朝余孽?”
祝耀摇头,“臣认为,在凛冽沙漠作为一处封地,给予此人封王,带着他的一众人马,前往此处开荒,不赐死。”
念奴娇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陛下,哀家认同。”
懂的人都知道,凛冽沙漠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全部都是覆盖的沙漠,开荒的难度几乎是等同于登天。
这群前朝余孽去了,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这跟流放无异。
甚至还封赏王爵,陛下的仁德体现无异。
洛龙鳞听了也十分受用。
他仰天长笑,此时在他面前的拜寇已经面若菜色。
他哆哆嗦嗦道。
“你.你们...不能!不能如此!”
洛龙鳞没有管他,只是上前拍了拍祝耀的肩膀,十分欣赏。
“朕大洛,有你这样的臣子,着实幸运!”
“以后就不要自称草民奴隶的了,日后自称臣子,朕虽不能这么快给你脱去奴籍,但日后不必如此谦虚哈哈哈!”
“你的作用,可比朝中一大堆吃干饭,就会劝朕不会杀人的那些臣子,要高得多!”
他一挥手。
“来人,拟旨,就按照祝耀的话来办!”
话落,相关的官员就下去办事了。
满朝文武瞋目结舌,祝耀这样的办事风格,真是震惊了他们!
三言两语就了结了杀头之罪,这种人的计谋和聪明,简直过人!
甚至日后,口头上还不用把自己当成奴隶!
这不就相当于,脱去奴籍指日可待吗?
甚至这都等于脱奴籍了...
只不过是命令没下来罢了。
曾经有对祝耀恶语相向的官员,都手心冷汗直冒,不敢造次了,心里都有些发慌。
右士夫更是气得直跺脚,心里将祝耀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遭。
祝耀将他那双满是记恨的眼眸收入眼底,笑了笑拱起手对洛龙鳞道。
“陛下,臣有事要奏!”
洛龙鳞摆摆手。
“讲。”
祝耀让禁军小兵抓来王流水,上告道。
“将领王流水,声称自己是右士夫派来的将领,但途中一直紊乱军心,想方设法扰乱过程,对臣恶语相向,差点无法让剿匪顺利进行,臣怀疑,他有异心。”
此话一出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的王流水吓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