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是想替陛下分忧,毕竟他是和亲的最好人选。”
听到此话,洛帝的呼吸才缓和了几分,他拍了拍女人的手背。
“既然如此,朕就暂且宽恕他。”
窦明月抿唇微笑,手掌缓缓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可洛帝仍不放过她,只是屈身将她压住。
天下第一绣内,浣溪沙被售卖一空,女眷们抱着衣裳嬉笑着满意离去。
女掌柜清点一番数目,看着账本上惊人的数字,心脏都漏了半拍。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良久才感叹。
“这浣溪沙真是摇钱树啊!”
她挑着红唇对祝耀青眼了几分,笑吟吟的开出一张五万两黄金的银票,酥胸缓缓贴近他,隔着衣裳她身上的暖意都从手臂传来。
祝耀忙不迭挪开半米,接过银票,“多谢掌柜。”
女掌柜落寞的摆摆手,豆蔻一般的指甲划过他的胸口。
“应该是你帮了我的大忙,分红五五成,仅仅一天就得了五万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笑着挑唇,“这个月内咱们还能大赚数笔…老娘必给你背后的绣娘,吹捧成天上转世的织女。”
祝耀拱起手婉拒,“不了,这生意暂且只做一单。”
女掌柜不甘心的攥住他的衣袖,“这么好的生意,你只做一单太糊涂了!”
祝耀摆摆手,毫无留恋的带着杨依离去。
五万两黄金,够他用上一段时日。
如今他的当务之急并非是揽络钱财,而是找到出路进入朝廷,不然祝家冤屈无解。
最好的路子,便是军中找一个投靠的将军,将功赎罪先做个小兵。
杨依坐在马车上颇有不解的望着他,可哥哥的选择她并不愿多问。
一路无言回到了杨府。
祝耀刚扶着杨依下马车,便见一辆十分华贵的马车停靠在杨府门口,骏马更是英勇非凡配备了铁甲,阵势俨然是皇家。
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传来。
他和杨依诧异对视,阔步走入。
只见杨家入门大院内,杨霖被绑在老虎凳上,杨尹将手里的鞭子抽的虎虎生风,眼泪和鼻涕全都钻进了嘴里。
他哀嚎求饶,嘴里连喊着我错了。
杨尹听罢,撸起袖子手里的鞭子挥舞的更起劲了。
“你错了?你哪里错了?上一次老子给你的屁股打开花,你都不长记性!”
而在堂上,太师椅上姬宛手拿着茶杯,轻口吮吸着,一双美眸中露出些许凌厉。
“杨兆尹,你教子无方,本宫不介意让大理寺来帮你管教。”
杨尹一听,咬着牙手里的鞭子更不敢收着劲,鞭鞭到肉,给杨霖屁股都打出来血。
祝耀生生疼得昏死过去,杨尹才插着老腰,手麻的放下鞭子。
他拱起手,看向姬宛。
“郡主,老夫已好生教养了杨霖,多谢您提点…”
姬宛满意的颔首,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祝耀。
她起身,莲步轻迈,快步走到祝耀身侧,一把揽住了他的手臂,声音清甜道。
“阿耀,你回来啦?”
祝耀愣神撇开手,他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她这么亲近。
姬宛落寞的砸吧着嘴,一肚子的怨气全撒到了杨霖身上。
“杨兆尹,本宫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此话落杨尹才舒心地叹了口气,终于能送走这尊大佛了。
他望着自家儿子血肉模糊的屁股,心疼的别开眼,一双老眼都有些泛红。
这个亲生儿子,他从小宠爱到大,还从未这么严厉过。
“只要不送去大理寺,不危害小儿性命,我家这个逆子全权交给公主处置。”
姬宛玩味的勾起嘴角,拍了拍手掌召唤来自己的护卫。
“好。既然如此,本宫就替杨兆尹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儿子。”
她让护卫搬来厚重的一桶水,里面刺鼻的味道呛得人要流出眼泪。
杨尹瞬间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阻止。
“公主,小儿浑身是伤,辣椒水万万不可啊!”
可姬宛冷哼一声,“他聚众闹事,本宫没有带着他去大理寺定罪都已经是恩赐,杨兆尹方才说全权凭本宫来处置,看来是欺骗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到脑袋上,杨尹哪里承受得住?
他挪开眼睛只能任由姬宛所作。
护卫毫不犹豫辣椒水泼了下去,杀猪一般的惊叫凄厉地传来,杨霖疼的悠悠转醒,在老虎凳上面疯狂挣扎,等到看清面前的场景,心底是挥之不去的绝望。
就连杨依也只是冷哼一声,心中没有半丝怜悯。
她和姬宛几乎是皇宫中长大,见惯了这种刑罚,早已见怪不怪。
她看向祝耀察觉出了他眼中的微微动容。
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要说没有感情绝不可能。
她用手揽着祝耀的胳膊,“哥哥,他要置你于死地,如今是罪有应得。”
姬宛蹲下身十分珍惜的牵起来了浣溪沙的衣摆,但看向杨霖的眼神却十分冰冷。
她轻笑一声,“杨霖,给耀哥哥道歉。”
杨霖如今张开嘴都费力,心如死灰的他不再挣扎,嘴唇苍白得如同死人,颤抖着声音道。
“我错了...祝耀。”
唯恐再得到折磨,他喘息着继续昏死过去。
杨尹心疼的声音都哽咽起来,“郡主,可以了吧?”
姬宛挥挥手,不再对躺在老虎凳上的杨霖有丝毫的兴趣。
杨尹急的大叫。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大夫!”
家丁们赶紧上前将昏死的杨霖从凳子上抓了下来。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往后院。
姬宛轻笑着望着祝耀,眼神中带着些许邀功的意味。
“阿耀如何?这一次后杨霖恐怕再也不敢对你出气了。”
祝耀眼神一沉,他当然知晓姬宛是给自己出气,但是他毕竟是个罪人,这样偏袒的天平谁看不出姬宛之心。
日后她在京城中,还如何嫁人?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一旁的杨依。
“依依,你先离开,我有事情和郡主聊。”
杨依识趣的离开,姬宛则是有些不解的,眨巴着大眼睛懵懂的望着他,和方才那个行事狠辣的郡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