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海涛刚回到家,就怒气冲冲地跑到了陆建平的房间里。
“爸,你那边有没有人手,我想找人去阴陈羡阳一把。”
陆建平皱眉,拍桌站了起来,不满道,“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竟然还要去找他事儿!”
不管再怎么样,陆家的把柄还握在他的手里,他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虽然他也很不满意陈羡阳,但现在的确不是个对他动手的好时机。
这几点分析下来,他对陆海涛变得更不满意了,这完全是个不顾及陆家未来的猪脑子。
“他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平民罢了,我们就算加害于他,他也没有办法反抗,没人会帮助穷人。”
陆海涛狂妄自大道,在他的世界里,钱才是最重要的,他瞧不起那个小村庄,也瞧不起养了他十几年的父母。
特别是他来到陆家之后,感受到了陆家权利和金钱所带给他的优越感。
钱才是最重要的,没钱没权的底层人民就活该被践踏,被不尊重。
“所以爸,我们找人收拾他一下,指不定也会让他更加害怕我们,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呢?”
听到陆海涛说的话,陆建平也有些松动。
他说的话并不是不无道理,但陆家的未来经不起任何一点风险。
他低头思考了一下,道,“这样吧,人我可以给你,这件事办下来绝对不能牵扯到陆家,不然你以后可就不能跟着陆家姓陆了。”
陆建平眯着眼睛看着他,老谋深算的他眼睛里冒着精光。
他虽然教训不了陈羡阳,那借着陆海涛的手也不错。
要是陆海涛中间出现了什么纰漏,他便可以把他当废弃的牌一样丢掉,把他跟陆家划清界限,这样就完全没问题了。
“行,我明白。”
陆海涛呆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陆建平的要求。
陈羡阳,今天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侮辱他,他必须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隔天一大早,陈羡阳温柔地替文雅拢了拢被子后就又上山了。
没办法,现在村里有很多年轻人都在跟着他干,他也不能总是给自己放假。
他收拾好装备,很快就跟一群大老爷们儿爬上了半山腰。
“羡阳哥,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张川笑呵呵的说着,眼中是揶揄的笑意。
“就是啊羡阳哥,昨夜可是新婚夜,你竟然还有力气来打猎,怎么想的,在家里陪着娇美妻子不更惬意。”
其他的年轻人也打趣道。
羡阳哥在他们这一辈的名气也越来越响,之前他们或多或少都对他有些意见,但在这么多天的相处看来,陈羡阳的确是一个顶好的人,不仅打猎技术优越,对他们也十分讲义气,会什么就教什么,从不藏着掖着,就凭这几点,他们就愿意跟着他干!
【枫桥夜泊:是啊,主播都这么辛苦了,竟然还来打猎,啧啧啧啧】
【奶白的雪子:说的有道理啊,主播你也太努力了吧…】
【乌龟的黑头:哈哈哈哈这怎么就不是时间管理大师了呢?】
直播间见状,也调侃起了陈羡阳。
陈羡阳支支吾吾了半天道,“唉,不都是要带你们这群兔崽子…”
“好好好,都怪我们。”
青年们笑道,陈羡阳的耳朵再次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虽然他在大多数事情上都十分的雷厉风行,但在感情上,他并不是熟手,经常会为此感到不好意思。
这时,罗云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天鼻青脸肿的样子,身上的伤应该也还没有好全。
“这么早就来打猎,怕不是能力不行,只能上山找补吧哈哈哈!”
“能力不行早说啊,我还可以让村医给你推荐点药,不然能力不行可是生不出儿子的哦哈哈哈”
恶霸罗云肆无忌惮地嘲笑道。
那天他醒来后,对陈羡阳的痛恨就进一步加深了。
他怎么敢那么打他!他家里可是村里顶有钱的,其他村民也都怕他,只有陈羡阳,还敢打他!
就算他打不过他,不能报复回去,他也一定会想办法阴他,恶心他。
只要陈羡阳难受,他就开心。
罗云抱着这种阴暗的想法悄悄跟着他们的队伍上了山。
听到他们的讨论,他忍不住的一句接一句讥讽。
“真是破鞋配烂男人,果不然说你们是天生一对儿呢哈哈哈哈”
陈羡阳沉重一张脸走上前,一步一步逼近了罗云。
罗云因为之前挨过打,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怎么..你想干嘛?”
看到罗云这副怂的不行的模样,陈羡阳忍不住嗤笑道,“让村医给我推荐点药?怎么这么说,难道你很熟悉吗?看样子村医天天给你开那方面的药啊…”
“听说男人的精力都是消耗品,那像你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恐怕更不行了吧,我觉得有个词形容你也怪贴切的,就叫那个..对..破鞋!”
陈羡阳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
旁边听到的人都忍不住隐隐发笑。
“闭嘴,都不许笑!!”
罗云脸气得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怒视着陈羡阳,仿佛就要用眼神把他活剥了一样
“你凭什么敢这么说我,抢到了梁文雅那个臭娘们儿你很自豪吗?真是穷人配婊子,真他妈般配,我呸!”
罗云气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脸上的表情十分愤怒。
“呵。”
陈羡阳嗤笑一身,身上透露出逼人的威压。
他走上前,一拳砸在了她身后的树上,野兽般的双眼牢牢地锁住了他。
“我告诉你,以后再敢这么说文雅,我绝对打烂你的嘴。”
“还有,你既然这么讨厌我干嘛还要天天跟着我,就像个阴按的老鼠,偷偷盯着我,你不恶心吗?”
陈羡阳的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刺进了罗云的耳朵里。
罗云咽了口唾沫,转过头去不发一言。
按理说他应该感到愤怒的,他应该看着他的眼睛,并说出同样具有侮辱性的话。
但不知道为什呢,面对现在的陈羡阳的时候他会感到害怕,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
最终,他像一只落败的公鸡一般灰溜溜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