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快步走到柜台前,小心翼翼地取出笔墨,然后专注地在白纸上勾勒出衣服的样式。
白今歌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秦河的每一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钦佩之情。
当秦河寥寥数笔便将衣服的完整样式呈现在纸上时,白今歌的内心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她暗自思忖,如果只是这种简单的样式,那么学堂里的女工们应该能够胜任制作任务。
只要保证质量,平均每天制作二十件应该不成问题。
她看着秦河轻轻吹去墨渍,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一共想要多少件衣服呢?”
秦河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神秘,“跟秦寿那批货一样的数量。”
白今歌立刻明白了秦河的意图,他是要借此机会反击秦寿。
她不禁为自己之前竟然还盼望着两兄弟和好的想法感到懊悔,同时心中对秦寿也涌起了许多不满和火气。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好,我现在就去叫她们做衣服。”
秦河看着白今歌转身离去的背影,笑嘻嘻地说道:“那就多谢你了。”
白今歌的脚步微微一顿,娇嗔地瞪了秦河一眼,嗔怪道:“怎么这么顽皮?”然后加快步伐离开了房间。
秦河一整晚都没有再见到白今歌的身影,甚至第二天他早早地去开门营业,也依然没有看到白今歌的出现。
然而,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对面却有一家新的布庄悄然开业。
正当秦河在屋里清扫卫生时,白今歌带着两个黑眼圈踏进了门。
她的身后紧跟着那个他曾经见过的小女孩和小梅。
两个小姑娘一见到秦河,便乖巧地齐声叫道:“秦老板好。”
说完,便像两只活泼的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转身去搬衣服。
秦河看着她们如此快乐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
他深知,自己的努力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
他快步上前,轻轻地拥抱着白今歌,温柔地说道:“辛苦你了。”
白今歌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微笑着回应道:“不辛苦,衣服已经做好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秦河神秘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嘿嘿,你马上就知道了。”
白今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秦河的计划,于是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好戏啊?快告诉我嘛!”
秦河看着白今歌急切的样子,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可爱,他嘴角轻轻向对面努了努,轻声说道:“你看那。”
“那怎么了?”白今歌看了一眼门口,不明所以。
不就是一个新开业的布庄吗?白今歌心中暗自嘀咕,她早就知道了,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的。
秦河微微摇头,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出门,制止小姑娘们往屋里搬衣服的动作。
秦河的眼神坚定而果断,他迅速抬起两个沉重的桌子,仿佛那并不是什么负担,而是他心中计划的一部分。
接着,他扯下一块洁白如雪的布,如同一位艺术家般在上面写写画画。
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在绘制一幅宏伟的蓝图。
等他完成一切后,一个简易的摊子在布庄门口悄然出现。
桌子上整齐地堆积着最基础的四种款式的衣服,它们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静静地展示着自己的风采。
而桌子旁边的条幅上,用鲜艳的红色颜料写着:“二十文钱一件,随便挑随便选。”
摊子刚摆上来不过十分钟,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如潮水般涌来,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
白今歌站在一旁,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秦河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过了半个小时之后。
对面的布庄同样也摆出了一个摊子,而旁边赫然站着的正是秦寿。
此时的秦寿,脸上满是愤怒,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通红而炽热。
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公牛,喘着粗气,红着眼珠子瞪着秦河。
他越看秦河布庄门口围着的那些人,心中的怒火就越发熊熊燃烧。
最后,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径直走向秦河的摊子前,拨开人群,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愤怒地指着秦河的鼻子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河的脸上却依然是那副无辜的模样,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秦寿对视,缓缓说道:“我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在做生意而已。”
秦寿的声音愈发高亢,他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大叫着:“本来你那些货我就要赔钱卖,你竟然还弄的这么便宜!”
他的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戳到秦河的脸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已跑到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的目光在秦河和秦寿之间来回穿梭,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惊讶。
这些百姓们买东西向来都是货比三家,他们深知秦寿布庄的那些简单设计衣服虽然价格便宜,可样式终归老气,而且质量和美观程度都不如秦河这边的好。
同样的价格,他们为什么不来秦河这里买呢?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秦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秦寿被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狰狞的蚯蚓。
他的食指连点秦河三下,愤怒地吼道:“行,算你狠!”
说完,他猛地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就走,留下了一片寂静和众人惊讶的目光。
不过分分钟,对面的横幅上的价格变成了“18文”
秦河铺子前的客人直接转头就到了对面。
白今歌慌了一下。
以秦寿的性格,如果秦河降价,对面还会再降。
要是比资金雄厚,她们家根本比不上秦王府啊!
她连忙上前问道:“学员们还在赶工做衣服呢,要不要现在停工?”
“继续做。”秦河语气掷地有声,因为,他就是在逼着秦寿打价格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