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者,是猎杀游戏里唯一的NPC,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执行者代表着猎杀游戏的底蕴与威严。
每当执行者现身的时候,猎杀者跟平民们都会绞尽脑汁,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讨好对方。
从来不会有人想要杀死执行者。
因为执行者代表的是猎杀游戏本身。
杀死他,就代表破坏了游戏规则。
偏偏这个‘第九人’的任务让苏明杀了执行者。
这至少说明,他脑海里的这个声音不属于猎杀游戏,至少代表的不是猎杀游戏的意志。
叮!
电梯的到站声打断了苏明的思考,看到电梯门打开后,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跟上一层一样,这里也横陈着很多惨死的尸体,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点——它们的身体基本上都被打烂了。
苏明蹲下身,仔细检查了起来。
每具尸体都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它们身上至少有两处血肉模糊的致命伤。
这说明了两件事。
第一,攻击他们的猎杀者掌握着威力很强大的武器,这武器一击就能让人毙命。
第二,这个猎杀者不满足单纯的杀人行为,即便是对方已死的情况下,他也要继续对尸体进行攻击。
想到这里,苏明只觉得一股怒意从心中涌出,不过奇怪的是,这怒意在攀升到顶点时,苏明忽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股热意。
这热意顺着他的头盖骨流向了他的身体各处,随后归于无形。
苏明并不知道这热意是什么,这也不是他现在该关心的。
医院大楼里还有四名猎杀者存活,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把这四个人给解决掉。
他缓缓站起身,向着楼层深处走去。
这一层十分安静,苏明转了几圈后,都没有找到猎杀者的痕迹。
他在楼道口几行凌乱的染血鞋印前停了下来。
苏明蹲下身用手触摸了一下脚印,发现上面的血渍并没有干涸,他用手指甚至可以涂抹下一些。
这说明鞋印主人是刚刚离开的。
从地上的痕迹来看,一共有两个人离开了这里,其中一个人鞋印极其凌乱,每隔几步都要确认一下身后的情况。
苏明立即反应了过来,这两个人应该已经得知了他的存在,已经向着楼下跑去了。
他们自知敌不过自己,估计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早完成任务目标。
不能让他们得逞!
回过味来的苏明刚要向着楼梯冲去,忽然听到背后有动静传来。
“谁!”
苏明转头看去,脸上露出了一抹杀意。
但很快,他的杀意就消散了。
因为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他的身后。
小孩子看着苏明这副打扮,鼓足勇气问道。
“医、医生叔叔,请问你见过我的爸爸吗?”
苏明快步走过去,他打量了一番这孩子,发现对方只是受了些惊吓,身体反倒没有任何伤口。
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后道。
“你爸爸长什么样子?”
孩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爸爸让我跟其他人待在病房里就离开了...”
在孩子断断续续的讲述里,苏明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一层的东侧是儿科,当猎杀游戏开始后,有不少孩子都在看病。
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将孩子们藏在了一间取药的杂物间里,随后离开了这里,用自己的性命吸引了猎杀者们的注意力。
苏明在走出电梯的时候看到了不少尸体,想来那些尸体里面应该有他们的父母。
他并没有回答孩子的问题,而是轻声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穿着病号服的孩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随后道:“加上我一共有十四个人。”
想到这里,苏明攥紧了拳头,心中对于猎杀者的杀意变得更加浓郁了。
就是因为他们,让这么多家庭家破人亡。
这群王八蛋,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苏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带叔叔过去,叔叔送你们去安全区躲着。”
......
医院大楼,三层。
两个金发白人跌跌撞撞从楼梯里跑了出来,其中一个人拿起对讲机,嘶哑地冲里面喊道。
“约翰!约翰!该死的,回答我!”
不多时,对讲机那边传来惨叫声,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打扰我吗?”
金发男人几乎要疯了:“你没有收到猎杀游戏的提示吗?舒伯特被反猎杀者给干掉了,我们他妈的损失了一半人!”
舒伯特就是苏明之前干掉的那个黑人大汉,他的战斗力在八人里面排行第二,仅次于对讲机里的约翰。
约翰是灯塔国的猎杀者,由于他已经杀了数千人,手里的武器已经得到了第一次进化,其实力已经无限接近C级猎杀者了。
所以在听到金发男人的话后,约翰心中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就连舒伯特也死了?看来那家伙不是普通人,我晋级正好还需要一些进化素材。”
金发男人连忙道:“那个家伙正在追杀我们,约翰,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喂?约翰?”
对讲机的声音直接消失了。
那个金发男人顿时怒骂起来。
“这个变态,估计又在搞什么恶心的东西了,不管了,艾利克斯,我们先去安全区。”
被称为艾利克斯的那个男人犹豫道:“可是...我们还没有杀够一半的人,万一那个反猎杀者堵在门口不让我们出来怎么办?”
金发男人道:“执行者还有十分钟就刷新了,我们占据人数优势,有希望把执行者争取到我们这边。”
“等到执行者跟我们结盟...嘿嘿嘿...”
说到这里,那个金发男人顿时发出了渗人的冷笑。
“到时候我要把遭受到的屈辱全部还回来,这栋楼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就在金发男人冷笑的时候。
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道平静的声音。
“你们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到这句话,二人笑容一滞,他们猛地回头,发现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正站在身后。
这位医生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们,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