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的话语如同一记重磅炸弹,在人群中轰然炸开,刹那间,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着看这场风暴如何席卷。
慕容凌霜身旁的白衣男子,脸色瞬间涨得紫红,暴怒的情绪如汹涌的火山,即将喷发。
“徐长安,你若执意找死,本圣子不介意亲自动手,让你死在我手中!”
白衣男子气得浑身发抖,牙缝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浓的恨意。
他恶狠狠地瞪着徐长安,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立刻生吞活剥。
“对于你这样的贱民,能死在我手里,那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荣幸!”
这嚣张至极的话语,尽显其高高在上的傲慢,在他眼中,徐长安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随意拿捏即可。
徐长安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像是终于施舍了一点目光,正眼瞧了瞧这人。
只见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轻蔑,轻轻开口道:
“你不知道舔狗不得好死么?”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精准无误地戳中了白衣男子的软肋。
“你该死!”
白衣男子彻底抓狂,怒吼声响彻云霄。
刹那间,他身前的空气都被搅得扭曲变形。
一道黑色的剑气迅速在他身前凝聚成型,丝丝缕缕的黑暗力量缠绕其上,好似要吞噬世间一切光亮。
眨眼间,黑色剑气裹挟着猎猎风声,如黑色闪电般朝着徐长安面门疾射而去。
沿途的空间都被划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可见其威力之恐怖。
徐长安却依旧神色从容,他看似慢悠悠地抬起右手。
紧接着,他猛地握拳,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雄浑之力,朝着那黑色剑气轰出。
这一拳看似毫无花哨,实则真龙之力与星辰灵力悄然蛰伏其中。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黑色剑气应声破碎,化作漫天的黑色碎屑,消散得无影无踪。
“怎么?”
徐长安得理不饶人,那笑容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被人戳穿了,恼羞成怒了啊!你都做得出这副丑态,还不许别人说了?”
这话如同一把盐,狠狠撒在白衣男子的伤口上,让他愈发抓狂。
白衣男子气得双眼冒火,正欲不顾一切再度出手。
突然,天空被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
众人下意识地仰头望去,只见一个巍峨雄浑的塔影缓缓浮现于高空。
这塔影仿若从远古混沌中穿梭而来,每一寸塔身都好似铭刻着岁月的沧桑与未知的奥秘。
慕容凌霜的声音悠悠传来:
“呵呵!徐长安,如果你真能在天谕宝塔中一鸣惊人,还能击败我,给你做侍女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话锋一转,声音瞬间冷若冰霜,那股寒意瞬间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身旁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阁楼,“哗啦”一声,化为齑粉,碎屑在风中飘散。
慕容凌霜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可她那冰冷的话语,却依旧在众人耳边回荡:
“如若你只会说大话。”
“你将生不如死!”
白衣男子见慕容凌霜已经离去,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却也不好越俎代庖。
他只能狠狠瞪了徐长安一眼,而后他身形一晃,化成一阵狂风,消失不见。
虽说徐长安扬言要收圣女当侍女的想法,实在是惊世骇俗,引得在场众人心中不满。
可刚刚亲眼目睹他抬手间轰碎黑衣男子剑气的强悍实力,却也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公然反对。
“公子!”
这时,纳兰芸熙的身影如敏捷的飞燕,从远处疾驰而来。
她小脸微红,气息略显急促,显是一路疾奔而来:
“天谕宝塔提前降世!”
“各家都将派遣精英进入!”
“这宝塔最高只能让登仙境的修士进入。”
“可里面潜藏的诸多危险,即便是登仙境强者,也未必能从容应对!”
徐长安听闻,微微仰头,目光紧紧盯着头顶那神秘的宝塔虚影:
“说说里面有些什么好处吧!”
他深知,如此神秘非凡的宝塔现世,其中机缘必定超乎想象。
纳兰芸熙稍作喘息,整理了下思绪说道:
“天谕宝塔的资料极少流传在外,恐怕唯有皇朝和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才掌握着一些详细记载。”
“不过,我烟雨楼中也有一些消息留存。”
“据说,宝塔内的世界蕴含有极品灵石。”
“还有能让人学到神通的神秘地方,只是具体获取方式,并不清楚。”
“更惊人的是,曾经有人在天谕世界里得到过传说中的天建木,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神物!”
“最重要的一点,宝塔里似乎还能收取到法则气息,若是能将其炼化吸收,修行之路必定一马平川!”
纳兰芸熙停顿片刻,又接着说道:
“还有传言,十三王爷已经下令,东荒大陆进入宝塔的修士,不得随意互相杀戮!”
“似乎历届进入宝塔的东荒修士,收获都极为惨淡,所以王爷才出此规定。”
徐长安却很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
“光靠嘴说,又能管得住多少人!利益当前,自己去探寻哪有抢夺别人来得快!”
“我倒是巴不得有人来抢我,省得我主动出手。”
纳兰芸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忧心忡忡地回话:
“有消息说,皇朝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要动用一件顶级秘宝,名为天灵镜!”
“这天灵镜能依据和玉牌的感应,时不时地投影出玉牌附近的影像。”
“虽说投影哪块玉牌并不可控,但多少也能窥探到宝塔内的一些情况。”
“只是维持这天灵镜的投影,都要消耗海量的灵石!”
徐长安不置可否,只是随口问道:
“宝塔具体什么时候可以进入,又该怎么进入?”
纳兰芸熙立刻精神一振,把关键信息一一道来:
“那夺牌之战的血玉牌,就是进入天谕宝塔的钥匙!”
“根据现在各方对玉牌的研究,应该是三日后的清晨,只需依靠玉牌,就能被传送到宝塔内。”
徐长安伸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玉牌,递给纳兰芸熙,笑着说:
“刚才在城门口,那个大个子‘送’给咱们的,也别浪费了,你也一起进去吧!”
纳兰芸熙接过玉牌,双眼迷离地看着徐长安。
心中满是感动与倾慕,恨不能现在就把徐长安推倒,好好诉说一番心意。
要知道,自从天谕宝塔降世的消息传出,玉牌的价值可谓水涨船高!
为了得到这进入的钥匙,不少人已然丧心病狂,暗中展开血腥杀戮,抢夺宝牌。
甚至那些自觉底气不足的,还联合起来,组队围杀那些被视作种子选手的强者。
已经有好几位各州的精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场夺牌暗流之中。
这块玉牌此刻的价值,早已不仅仅是一把进入宝塔的钥匙,更是一飞冲天、改写命运的绝佳契机。
“进入宝塔后,会被随机传送到某地。”
纳兰芸熙强抑心中激动,认真说道:
“我身上有公子的禁制,我会尽快想办法与公子汇合的!”
徐长安点点头,对纳兰芸熙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
“先找个地方落脚,调整一下状态!”
三日后清晨,天火城仿若被一层静谧的薄纱笼罩,显得格外安静。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整座城仿佛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某个至关重要的时刻降临。
徐长安身处一间静室之中,五心朝天,正在闭目盘坐。
他手中紧握着一块殷红的玉牌,那玉牌此刻仿若有了生命,不断有红光闪烁。
且频率越来越快,好似在与某种神秘力量呼应。
渐渐地,血色玉牌愈发明亮,光芒大盛,最后,那刺目的红光整个包裹住了徐长安。
光芒一闪,他的身形已然消失在了这间静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