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固元丹!”锦衣少年中一个比其他孩子都高上一头,看起来很强壮的少年凑到跟前闻着固元丹上传来的阵阵药气,伸手就想抢夺。
初一死死攥在手里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
“你的?你一个偏房的怎么会有固元丹?我看是你偷来的还差不多!”强壮少年骄横道,根本不把偏房少年放在眼里。
“初一他没骗人,这确实是家主给他的。”云清河拦住强壮少年为初一说话。
“云清河,这初一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会帮一个乞丐说话,还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成天跟在清瑞哥屁股后面耀武扬威的云清河么?”强壮少年惊讶道。
“清方哥,你别忘了,你跟我本也是偏房出生的,要不是清瑞哥让主母把咱俩过继过来,咱俩现在还是你口中的小乞丐呢!
这些年除了大公子和二公子属你领的丹药最对,现在偏房不过得了一颗而已你怎的就要污蔑别人是小偷?”云清河挡在初一身前对着比自己大初一头的云清方不卑不亢,拿出一个同样的瓷瓶,“我这也有一颗家主赏的,不然你连我一起说是小偷吧!”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家主为何这么多人不给,偏偏给你俩固元丹?说不出来你俩就都是小偷,我要禀报家主,偷盗固元丹那可是族中大罪,我劝你俩从实招来。”
“是因为,因为…”云清河左右为难不知该说不该说,但是显然云初一比他要小很多,禁不住言语攻击。
“因为我们最先发现了外面的尸山血海!”
“云初一!”
云初一刚说完云起正带着一言不发的云勐开走回。
“还尸山血海呢,都说了是假的!”云清方撇撇嘴。
“不是,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门外自己看!”云初一说完这句有些后悔,但被其他小孩子们一起孤立又让他很是委屈。
“家主,您看他在您面前还睁着眼说瞎话,简直比那个病秧子假扮家主儿子的云清修还不要脸!“
“不要说了!”云勐开像是被什么惊吓到,捂着耳朵就跑走了。
“家主!”云起赶紧追了上去,云映雪紧跟在她哥身后也跑了过去。
“家主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被你俩气的!”云清方指着云初一二人,“给我把这两个骗子抓住,听候发落!”
少年们听闻争先恐后的向前去抓初一手中的固元丹。
“云达!你快帮我作证啊,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初一用力攥着丹药求助。
“云达?你也跟着他们一起?”云清方审问道。
云达看着被几个人抓着的云初一和云清河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你们开门出去看看便知道他俩有没有说谎了嘛。”
“不可!”云初一叫道。
“怎么,不是你让我帮你们的么?那我还要怎么说?”云达摊摊手道。
“说的也是,就让我当众揭穿你们两个小偷的嘴脸,大伙一起把他俩押过去!”云清方说完带头向大门方向走去。
“糟糕!”云起听到外面呼声感觉不妙,将仍然有些神智不清的云勐开交给赶上来的云映雪。
“映雪帮我看住他,我去看看!”
等他赶到时大门已然被云清方和几个锦衣少年同时用力打开了,血腥之气瞬间扑在所有人的脸上。
“啊!!!”
看到门后的惨状绕是身体强壮的云清方也忍不住吐起来,小女孩们更是蜷缩在一起哭泣不止。
“啪!“云清河一巴掌打在初一脸上,初一看到大家四散奔逃的模样,摔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云家不远处的房顶上几名黑衣人中一个好似头头的人发出一声冷笑。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云家如今竟真的只剩下这些老弱妇孺了,赶紧去讲此事禀报家主,要赶在其他人之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相邻的房顶上同时跃起四五个得到同样命令的人,向着不同方向疾飞而去。
云起和云达合力将大门重新重重关上,回过头看着躲在家仆老妈子怀里的女孩子们和蹲在地上吐做一团的男孩们一阵头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起知道此时还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也就只有他们的智多星云达一人了。
“这你还是问他俩吧。”云达愤怒的指着初一和云清河。
“你说什么!明明是你让大家开门的!”云初一赶紧像云起告状。
“那还不是你非要炫耀固元丹,大家不相信你的话要把你俩抓起来,你喊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为了你俩的清白只好出此下策,怎么反过来还来怪我了?”云达一脸被疯狗咬到的表情,“你若不信这里有这么多人呢,问问大家便知!”
“对不起,云起哥,”云清河一脸悔意,“是我们坏了家主的一番苦心。”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呕呕--”云清方一边吐一边说道,“现在你们谁能给大家解释一下,这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乳娘,我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太吓人了!”哭哭啼啼的小女童紧紧抱着奶娘哆嗦,一刻也不肯撒手。
云起看着大家的样子不知要从何说起。
“大家,这都是怎么了?”唯一没有看到外面情形的云映雪惊讶的看着吐的稀里哗啦的少年们,在她旁边还跟着云家现在的家主云勐开。
“该来的还是来了,大概这就是天意吧。”云勐开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还是由我来吧。”
正在照顾小姐们的奶妈趁人不注意对着角落里的某个家仆使了个眼色,那家仆悄悄离开。
云勐开身后某人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半个时辰前距离云家不远处的树林中
云清修收起花家的玉牌,邱左小心翼翼的继续搜。
“我说他不会也是假死吧?”
“那倒不是,”云清修目光紧紧盯着邱左的动作道,“他当时确实想要杀了你。”
“那我可真是命大,嘿嘿。”邱左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还笑,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带个医师,你偏不要,这下可好,差点死了吧!”红衣女子捂着肩膀嘶了一声。
“你受伤了?”云清修目光仍然看着邱左,却是问红衣女子。
“什么也没有,奇怪了,他全身上下也就这把刀和那个玉牌还值几个钱。”邱左叹了口气,“对了……”
邱左想起当时跟黑衣人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
“什么对了?”云清修自顾自揉了揉匍匐在地的睨兽,明知故问,飞刀却暗自扣在手中。
邱左虽然是个莽夫却终究不是个傻子,看了一眼自家四阶睨兽一脸视死如归的任揉任撸的架势,乖乖闭上了嘴。
“对--了,大师您--医术高强,我姐和我的家仆刚才都受了伤,还请您出手相救,在下…在下感激不尽呐!定当重谢,对对,重谢!“邱左难得文绉绉的说话自己都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