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样!”云勐开说话间猛的将短刀抛出向着不远处昏迷中的云飞抛飞而去。
云清修想也没想从怀中掏出药瓶便扔了过去正好将短刀弹飞。
“功夫不错呀!”云勐开有些意外,又一只短刀飞出却是向着云清修。
这次不等云清修反应大壮手起刀落已将短刀格挡开来。
“云勐开,你们再如何怀疑总要拿出证据,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他仍是你们的少主,你竟敢刺杀少主?”韩威在云家百余年间哪里受过这般气,只觉杀人的心都有了。
“刚刚我就觉得哪里不对,还是小叔聪明,这下总算是露出马脚了吧!”云映雪笑道,“大家看看,昨天病得被我哥轻轻一拍就吐血了,害我哥被踹断了两根肋骨。
结果刚刚慷慨激昂的样子底气那么足,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原来竟然还是练家子。
这么看来什么被妖妇毒害不过是演戏罢了,还害我内疚了那么久,云清修,你够能装的!我和我哥的账也是时候跟你清算一下了!”
云映雪说着便欺身上前,地下通道空间本就狭小,云清修想要向侧躲开却发现麻衣少年们不知何时早已合围了过来。
“你们这是要造反!”大壮欲上前却被云起横臂阻挡对峙。
“那又怎样,你的对手是我!“
说话间寒芒闪烁,云映雪已将短刀朝着云清修胸口刺出,云清修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刺中时云映雪突觉背后一阵强横的灵力波动袭来,云勐开一把将云映雪拉入怀中灵力硬抗下那伶俐一击。
没想到这灵力看着可怖落在身上却没多少分量,只是这么一来原本的合围边破开一角,微微发福披头散发的男子喊了一声我儿莫怕便提起云清修闯出人群扬长而去。几名麻衣少年们跟着追了出去。
“少主!大壮,跟我追!”韩威和大壮打伤阻拦的少年冲了出去。
“妹妹,你没事吧?”云起拉过妹妹松了口气,“多谢小叔!”
“你这妹妹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云勐开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欣赏。
“不好了,我们怕是被困在这里了!”一个少年从洞口跑回。
“遭了,这里只有一个出口,韩老贼的手下全在外面守着,我明白了他们将我们带到这里肯定是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现在我们出去他们便会一刀一个,不出去这么多人氧气很快也会用光,这可怎么办!”云达分析道。
少年们环顾四周这地下通道空间有限,四周又都是用于照明的火把,这么多人本就有些闷热,此时更觉喘不过气来。
层层叠叠的牌位愈发让人头皮发麻,周围的火把火苗渐渐微弱让所有人心中都开始慌了起来。
“我才十一,还不想死。”一个带着女孩哽咽道。
“别哭了,喘得太快空气没得也更快!”云达喊道。
“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呀!再这样下去大家全都会疯的!”另一个少年吼道。
“都怪你们打草惊蛇放走了老贼!”其中一位衣着不凡的白色锦缎少年跺脚道,“你们这些偏房的贱胚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说什么?我们偏房出人出力你们正房呢?捡便宜还嫌肉少是吧?”麻衣少年不由分说一拳怼了过去。
“你敢打我!”那锦缎少年吃痛捂住腮帮子。
“我打的就是你,我忍你们正房很久了,不就是生的好一些么,一个个鼻孔长在天上一样,看了就恶心!你们跟那云清修有什么分别,反正都要死了,今日我就新仇旧恨一起算!”麻衣少年直接把锦缎少年扑倒在地,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救我!”锦缎少年一把扯住对方的头发一边嚷道。
又有几个锦缎少年见兄弟被打都上去帮忙,这下麻衣少年们不干了也冲过去,双方竟然就这么在狭小的空间里扭打在了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云起试图劝架却被差点飞过来的牌位砸中。
“牌位,这些可都是先祖的牌位!”云勐开忽然想起了云清瑞,别看这小子平时挺欠揍,可是他在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这样。
“反正都要死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一名锦缎少年随手拿起云勐飞的牌位就往另一个麻衣少年头上用力砸去,砸的对方头破血流。
云勐开猛得踹翻那少年把他大哥的牌位夺过来,只是被血污侵染过的字体颜色诡异的消失了。
“都给我停下!”云勐开这一声夹带着灵力爆出,狭小的空间中回声震天,震得所有人都捂着耳朵无法动弹。
“你们死都不怕在这自相残杀有意思吗?”云勐开拿着牌位,“下去了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吗?”
少年们粗壮的喘息声中两只火把突然熄灭。
“既然死都不怕了索性跟我冲出去,死前带走一个也是好的!”云勐开刚刚吼得太急呼吸也已有些困难,拿起一根火把冲在前面。
“小叔说的对!死也不能放过那些王八蛋,还能爬起来的跟我冲!”云起也拿起一根火把,云映雪跟在后面。
他们身后醒悟过来的麻衣少年和锦衣少年们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跟着冲了出去,越来越黑的地道中每个人的额头都有一道金色的光微弱的亮起。
“噗通”一声地道的门被用力砸开,云勐开率先跌跌撞撞的从里面爬了出来,对着虚空挥舞了两下熄灭的火把,后面紧跟着十几个人你推着我我拉着你跟着爬了出去,感受着凉爽的新鲜空气,每个人都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这才发现外面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锦衣少年和麻衣少年们你推着我我拉着你,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们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将以往的恩恩怨怨全部抛开。
“大家听我说,“云达喘着粗气艰难的站起,“如今咱们云氏风雨飘摇,一日不可无主。既已证实云清修和云清瑞两兄弟确为韩寄远那老贼和妖妇所生,也就是韩威的亲孙子。
我们真正能信得过的只有这位第三代家主云素柯的儿子云勐开了,我提议推举他为新任家主,谁有意见?”
“没有!”少年们欢欣鼓舞。
“这怎么行,”云勐开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坐上家主之位,“这不合祖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