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说起彩票的事气愤不已。
“以前就知道女人靠不住,我一直不结婚也就是这个原因。
这个舒仁美还是比较相信的一个人,想不到她见我中了大奖以后,竟然起了歹心,把我灌醉后偷走了我的彩票。
我认定她肯定当天会拿彩票去兑奖,当即开车前往彩票兑奖中心。
警察担心我闹事,也跟着到了彩票中心。
我在门口堵到了舒仁美,她看见有警察在场,编造了另外一个谎言。
她告诉警察:买彩票的时候,是我跟她一起去的,选号码确实是我选的。
但买彩票的钱是她出的,并且彩票一直是她保管。
昨晚我知道中奖消息后,约她见面,告诉她中奖消息。
期间发现我有想夺去她手上彩票的念头,于是为了安慰我,答应跟我去开房。
趁我熟睡时离开了宾馆。
这渣女编故事的能力确实很强,警察警告我,按照现在的证据,没法证明我的说辞,让我不要威胁她。
跟舒仁美一起来领奖的还有他两个弟弟,她家父母。
几人都对我好一顿羞辱。
几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彩票中心去兑奖,几十分钟后又灰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我当时并没有走开,警察也还在。
我以为她领奖后她会得意扬扬地离开,谁知道她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她错了,求我原谅她。
我当时一脸懵逼:领了几千万,这是突然良心发现,感到愧疚了?
在她表示要继续跟我一起的时候,我明白了原因,原来她拿去兑奖的彩票竟然是前一期的。
我每次把购买的彩票都放入一个铁皮盒里,发现中奖后,高兴地取了上一期购买的那张彩票,我出去跟她鬼混了,这一期的彩票还在铁皮盒里。
这个结局出乎意料,想不到我一个小小的失误,竟然让我看清了这个渣女的真面目。
我让他滚蛋,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这时候他家人迅速变了一付嘴脸,要舒仁美继续跟我在一起。
好在警察还在场,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真相,对我道了歉。
警告舒家人不准骚扰我。
所以我当天找到当期彩票去兑了奖。”
苏百里对他说:“不管男女,都会有不一样的人。”
他跟李青云聊药材公司的事情。
李青云说:“我在药材公司当销售经理十多年,有熟悉的销售渠道,苏兄弟若是肯合伙的话,公司肯定会有很好的发展。”
苏百里自然不会答应他的合伙要求。
他把自己的想法也跟李青云说了。
两人一时也说不到一块。
苏鹏程对儿子说:“这事慢慢再议吧,即使没有机会合作,也可以经常跟李总交流,因为李总在这一行干了多年。”
李青云客气跟苏家父子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
苏致远早上八点开车回到柳安镇。
邕州到柳安镇六十多公里,一个小时就到了。
镇政府规定上班时间八点半,虽然不用打卡,但是经常迟到影响也不好,况且他还是镇上一把手。
镇宣传干事刘美丽敲门走了进来。
“苏书记,有一件事请示你。”
苏致远鼻子里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
“有什么事?”
苏致远知道这个女人有毒,老莫就是因为她被撤职的。
现在他知道罗树平跟她又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经过大伯父的指点,他知道即使在镇上这样一个小地方,也一样存在着尔虞我诈的关系。
以前在县政府混了几年,因为身处的位置,加上刘远兵的强势,所以做秘书的苏致远并没有多大的体会。
来了柳安镇以后,才直面许多以前不曾遇到问题,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
虽然以前他曾是刘远兵的秘书,深得对方信任,再怎样罗树平也要投鼠忌器,不敢做得太过分。
知道了这层利害关系后,苏致远内心有了主见。
不是要斗么?
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此时他看向刘美丽的眼光里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刘美丽对他说:“苏书记,我有一个想法:乡政府前面靠公路边那一面围墙,全面绘画上宣传内容。
还有乡政府几栋办公楼,内外墙面都有剥落脱粉现象,是不是叫装修师傅重新粉刷一下?
镇政府这几栋外墙墙面粉刷后,全部喷绘上宣传画,那样柳安乡政府外表形象就焕然一新了。
县政府以及市领导来检查工作,都会留下深刻印象,那样也能够突现苏书记的政绩。”
苏致远听明白了她说的意思。
就是拔钱对外面围墙和几栋办公楼进行装修。
他说:“这个建议是你的想法,还是罗乡长的意思,或者是孙副乡长提的?”
主管乡文化的宣传工作是她的职责,但是对于乡政府的基建项目应该是老孙的工作。
苏致远来了柳安乡以后发现乡政府的所有开支项目审批权,都要经过罗树平的签字认可。
报销单上虽然也有老莫的签字,但是起主导作用的是罗树平。
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职务排名第二的凌驾于排名第一的上面,难怪老莫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他觉得要拿回主导权,绝对不走老莫的老路。
所以他来柳安乡的第二天,就召集全乡主要干部开了一个会,重申了要改变柳安镇原有的一些不符合常理的做法。
按照正常的规章制度办。
当时罗树平全程铁青着脸,让他发言,他也只是表示一切听从领导安排。
此时刘美丽要跟他说这件事,目的就是给他出难题。
他必须谨慎行事。
此时的刘美丽也没想到苏致远会这样问,按照正常程序,她应该跟孙副乡长汇报这事,而不是直接越级到书记这里。
她歉意地说:“对不起,这事我应该先跟孙副乡长申请的,”
苏致远严肃地说:“你是负责乡文化宣传工作,就做好本职工作,有想法跟有关领导提,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
他翻过了以前的账本,每年都有大笔的款项用于文化项目的支出。
乡政府办公楼外面的这面围墙每年都要花十几万块钱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