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香一肚子的闷气无处释放,觉得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体贴人。
她气鼓鼓地不肯上车,希望他说几句软话。
以往都是这种情况的,只要她生气,他都会低声下气来说软话的。
何健生啟动了小车。
回头问她:“你走不走?”
夏春香不吭声。
何健生对她说:“你不走的话,我开车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去,我也懒得侍候你。”
夏春香伸手就往他脖子上掐去,何健生反手一巴掌扇在她的厚脸上。
“滚,惯得你一身的臭毛病,你爱回不回。”
他踩油门开车快速离开了。
夏春香从地上找了一块石头,朝远处的车辆抛去。
何健生从后视镜上看见她气得跺脚,心里感到特别的舒爽。
老子忍了你二十年,以为我真的怕了你。
以前每次打架都被你按在地上摩擦,以为我真的干不过你?
他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跟夏春香大干一仗的准备。
两人个子差不多的高,但是体重她比自己重二十公斤。
何健生怀疑自己的力气可能不如她,以前打架他有顾忌不敢下死手,所以每次都是他吃亏。
但是现在放手一搏的话,不一定会输给她。
回到家他找了一根木棍,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好在二个小孩都在学校住宿。
他们也不知道夏春香下毒害外公的事情。
他煮饭炒菜吃饱了。
一个多小时后,夏春香回来了。
气冲冲的就朝何健生扑去。
在拘留所关了半个月,他不仅不说几句体谅的话,反而给自己一肚子气受。
今天先拿她出口恶气。
何健生对她早有防备,侧身避过她的两只肥手的挠抓,揪住她头发用力一扯,夏春香站立不稳,倒在沙发上。
何健生一脚踢在她的肥臀上。
“你敢打我,你个窝囊废。”
“啪!”
“打了你又怎样,以前一直受你欺负,以后我不会让你半步,过得了你就过,过不了就离。”
“离就离,你个窝囊废,嫁给你就像嫁给一个废人一样。”
两人打了一架。
不分胜负,谁都不愿意认错。
第二天来到民政所离婚。
夏春香一眼看见杨海棠,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我说怎么就急着要跟我离婚呢,原来是有人背后怂恿的。”
杨海棠转头想不理他们。
夏春香挡在她前面问她:“是不是准备等我们这边开了离婚证,然后你们马上就去开结婚证?”
杨海棠瞪了她一眼说:“我开结婚证关你的屁事。”
何健生也说她:“你这种人就是喜欢无理取闹,跟你离婚了,我跟谁结婚你都管不着。”
夏春香一巴掌朝他脸上扇去,何健生侧身躲过,一只手推了她肩膀一把。
夏春香走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服。
何健生一时挣不脱,一条胳膊给她揌住了。
对方毕竟比他重二十公斤,他推了一把,却无法推动分毫。
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朝前撞过来,他一时顶不住倒在地上,夏春香泰山压顶一样把他压住。
两人抱成一团,民政所工作人员和结婚的人,离婚的人围成一圈,在看热闹。
“这肥婆太彪悍了,难怪这男的要跟她离婚。”
“两口子打架,男的打不过老婆,确实是一件挺窝囊的事情。”
看见两人毫不手软地揪扯,厮打对方,众人看了心内都是五味杂陈。
婚姻走到这一步确实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几对准备离婚的本来内心还有些许的犹豫,看了面前这一对你死我活的揪扯,也就释然了。
反正是没有办法过下去了,离了就是一种解脱,继续坚持结果也会像眼前这两口子一样,口头上解决不了的只有靠原始的蛮力决出高低。
几对准备结婚的,女青年看了暗自心惊。
偷偷观察身边的另一半,会不会也有这种暴力倾向。
以后两口子生活要是过成这样暴力相向,结婚还有什么意义么?
民政所几个工作人员过来把两人拉开。
“有什么事好好商量,打架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
“都已经闹到离婚的地步了,还打什么架?”
这时苏鹏程打完电话和郑建军进了民政所大厅。
“哟,离婚了还要干上一架,这两口子真是奇葩。”
“大概是想加深印象,为以后断绝念想做准备。”
郑建军一眼就认出了在地上揪扯在一起的两个人是谁。
他对老苏说:“夏银海的女儿和女婿,大概是来离婚,吵几句又干了起来的?”
“就是那个想害老夏的孽女?这种素质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杨海棠看见他,走了过来。
两人牵手进了结婚登记处。
夏春香看见两人牵手进了登记处,她突然明白了,杨海棠这个骚蹄子今天是跟苏董事长结婚,跟家里这个窝囊废真的一点关系没有。
同时她内心涌起一股酸楚,内心某处如万蚁啃咬一般难受。
她把面前的何健生推开,跟着进了登记处。
对苏鹏程大声说:“苏董事长,你跟这个女人结婚,你想清楚没有?
杨海棠在银海公司当副总的时候,她就跟我老公不清不楚了,你现在跟她结婚,不怕头上长草么?”
杨海棠气得发抖,转身就要去撕这个乱嚼舌根肥婆的嘴。
苏鹏程把她拉住,对她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要动手也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他对郑建军说:“小郑,把何健生拉过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要是冤枉人,满嘴喷大粪,给我打肿她的嘴,然后交给警察,告她个诽谤罪,追究她名誉损失。”
众人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何健生也没有跑,他对大家说:“我跟杨副总什么事都没有,都是这个死肥婆胡乱怀疑的。
她一直嫉妒杨副总各方面都比她好,怀有幻想症一样,老是说些无中生有的事,公司只有稍有姿色的女人跟我说一句话,她就说人家跟我有关系。”
他对郑建军说:“你尽管扇她嘴巴,告她诽谤造谣。
这个泼妇连父亲都敢毒害,在拘留所关了半个月刚放出来,遇见谁就没谁。
打烂她的臭嘴都没人会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