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
徐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瞟了一眼刘民,暗示这是在为马富贵挣面子。
“我跟你说,这要是别人来,不出个天价,我爹绝对不会出手!”
“还有,就算有人肯出天价,这还要看我爹的时间和心情!”
“嘿嘿,富贵你来就不同了!”
“我爹不仅会为老太太免费地诊治,更会倾注回春堂最好的资源!”
“徐天兄弟!”
“既然刘伯母的这病徐叔能治,那就赶紧请他老人家出手吧,省得我刘哥着急!”
马富贵故意装出神色着急,语气急促的样子,只为让刘民觉得他尽心尽力。
“富贵兄弟!”
“老太太这病需要先用金针疏通经脉,再配合食疗药补慢慢调养!”
“按理来说,老太太这病当然是越早施针越好。”
“可是,老太太现在的身体十分地虚弱。”
“若是强行施针,身体一定无法承受,结果是必死无疑!”
“所以,咱们要先给老太太固本培元,恢复元气,才能施针,着急没用!”
“你放心……”
“我刚才在车上已经给老太太施了一针,保证她暂时死不了!”
“一会我让百川把老太太拉到暖风阁,再给她炖些人参调养身子。”
“等到三天以后,老太太的元气恢复一些,再由我爹施以金针,保证是针到病除。”
“别磨叽了,咱俩赶紧喝酒去!”
“富贵,你别让刘哥在这等了,马上回家,三天以后再来!”
“徐天兄弟!”
马富贵面露难色。
“既然李伯母的病有救,那我就放心了!”
“酒我就不喝了,淑芳还在家里头等着我呢!”
“富贵!”
“你可别忽悠我!”
徐天突然拔高音调。
“淑芳都怀孕了,你回家能干啥,还不如跟我去喝酒!”
“哈哈!”
“徐天兄弟!”
马富贵陪笑。
“正因为我回家啥也干不了,那就更得回家了,省得淑芳怀疑我!”
“如果你想跟我喝酒,改天去我家,或者我白天来找你,都行!”
“白天来有个屁用,白天我忙死了!”
徐天一撇嘴。
“行啦,行啦,知道你心疼媳妇,我就不留你了!”
“刘哥!”
徐天来到刘民面前。
“老太太你就放心地留在这里,我保证她安然无恙,一分钱也不用花!”
刘民感激得要命,刚想说话,李百川立马补刀。
“刘哥,你在我富贵哥的心里,可真是有面子!”
“你知道不……”
“暖风阁是回春堂最好的病房,一天的房钱都要一百块!”
“再加上人参和老爷子亲自出手。”
“你这医药费,如果没有一千块钱,根本就下不来!”
李百川的添油加醋,自然也是为了让马富贵更有面子。
他和徐天的伎俩,放在刘民面前,自然是瞒不住。
不过,刘民还是十分地感谢马富贵。
毕竟,如果没有马富贵,刘民的妈妈大概率会一命呜呼。
离开回春堂,马富贵坐上刘民的面包车,一同返回镇上。
刘星没有回来,他留在回春堂照看老太太。
回来的路上,马富贵几次想要开口求刘民,但总是感觉目的性太强,不知道如何开口。
“富贵!”
“你白天说找我有事,又尽心尽力地帮我!”
刘民猴精的很,开口打破僵局。
“说吧,你找我有啥事?”
“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尽全力帮忙!”
“刘所!”
“有些事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可这事没有你帮忙,我属实搞不定!”
“事情是这样的……”
既然刘民打破僵局,马富贵顺势说了难处。
他先是说了欠朱老八的高利贷,又讲了朱老八对他媳妇有贼心。
“富贵!”
“你欠朱老八高利贷的事情好说,这东西不合法,你不用给他钱!”
“只是他敢找你要钱,你就报警,我一定收拾他!”
“至于你说的,朱老八对你媳妇有贼心,这倒是个大麻烦!”
“我现在不能无缘无故地将朱老八给抓起来,你又不能二十四小时地守在媳妇身边!”
“这要是被他给钻了空子,你小子下半辈子还怎么活?”
“刘所!”
马富贵听到刘民的语气,像是要帮他的节奏,心里头暗喜。
“你给我出个主意!”
“妈的!”
“出啥主意,想办法把朱老八弄进监狱不就完了?”
刘民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实啊,我早就想把朱老八给弄进监狱里去!”
“咱们镇子下属的几个村子,谁不知道朱老八开赌局、放高利贷!”
“可我尝试抓了这个王八犊子几次,都他妈失败了!”
“我曾经暗访过那些被高利贷坑了的人……”
“表明他们只要肯作证,我就会将朱老八绳之以法!”
“可是这帮人啊,都他妈的是胆小鬼!”
“他们害怕朱老八报复,愣说没借过高利贷,真他妈把我给气死了!”
“还有,我也曾偷偷地组织警力,想要去山上抓个现行!”
“可是,狡兔三窟!”
“朱老八在山上一共有三个窝点,每次聚赌的地点又都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上山的路上有人守夜,所里的警力有限,每次都失败了!”
“我操!”
马富贵惊呼。
“原来刘所你早就想对付朱老八了,那这事就好办了!”
“刘所你放心,朱老八放高利贷的事情,我可以作证!”
“山上的窝点、暗哨也由我来摸清,你只需要抓人就行!”
“你小子想当卧底,咱们里应外合?”
刘民露出笑容,不住地点头。
“这个主意不错,山上的赌局,不是熟人进不去,你当卧底正好!”
“哈哈!”
马富贵大笑。
“刘所,我还成卧底了?”
“哈哈,那当然!”
刘所同样大笑。
“走,跟我先回所里!”
“啊……”
马富贵不解,他有些懵。
“刘所,我去所里干啥?”
“马富贵!”
“你傻啊!”
刘民的眉毛轻轻一扬,拍了拍马富贵的肩膀。
“不提前给你做个笔录,怎么证明你是线人,如何帮你脱罪?”
“虽说你小子没干过啥坏事,可参与较大的赌博,也是要受到处罚的!”
说完,刘民带马富贵去了派出所,然后开着面包车,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