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咱们上山灭了朱老八!”
“这个王八犊子心里面惦记着淑芳,手里面还有我签的协议。”
“我怕他动歪心思,对淑芳不利,咱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马富贵说话的时候,拿眼睛瞟着王守义,期待他的反应。
“富贵,做人要讲本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欠朱老八的高利贷,我和你婶子想办法帮你还上!”
“至于淑芳的事情,朱老八要是敢动歪心思,我打断他的腿。”
“灭了朱老八的事就算了,人家又没绑你的手,你自己借的高利贷,怪不得人家!”
“淑芳的安危你不用担心,咱东关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这几天,我让为民带些人在你家里守着,要是朱老八敢来,咱把他打出去。”
“富贵,你放心!”
“我明天去找西关村的村长王卫国调停一下,一定把淑芳的事情给你解决了!”
1985年的农村,那时人的性格淳朴,思想单纯。
对于高利贷这种事情,即便是赌博借的高利贷,他们也觉得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压根就不会去想这种事情不合法,不受法律保护,脑袋里没有这钱不用还钱的概念。
还有,王守义这一代人,他们小的时候上学,书包里都会揣上一把军刺。
但是,这把军刺的作用,更多的是防卫,而不是无理取闹,立棍捅人。
所以,王守义倒不是怕了朱老三。
而是,王守义觉得朱老三要高利贷的事情合理,你凭啥干人家?
只要朱老八没有出手伤人,马守义做不到无缘无故地干他。
还有一个点很重要!
1985年,严打刚刚结束没多久,各地打架斗殴的事情,收敛了许多,个别人除外。
“守义叔,富贵明白了!”
“祸是我闯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高利贷的钱不能让你和婶子帮我还!”
“我只求守义叔去找一下王卫国,让朱老三把我的利息停掉,再把签的协议还给我!”
“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尽快把欠朱老三的高利贷给还上!”
此时的马富贵,并不奢望太多,他只想还清高利贷,解决刘淑芳的事情,好好地过日子。
“富贵,朱老八设局诓你,这钱还个鸡巴!”
“咱们应该上山灭了朱老八,让他找阎王爷要账去!”
栓子这小子够狠,不是个善茬。
他对朱老八设局诓钱一事,心存怨愤。
他自己没有能力召集全村的人去灭了朱老八,开口鼓动马富贵。
“栓子,你给我闭嘴!”
王守义见马富贵好不容易下决心改邪归正,栓子又开口鼓动,心里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王守义铁青个脸,“要去你自己去,别鼓动富贵!”
“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只要富贵以后能好好地过日子,我就知足了!”
“是啊,富贵,你听婶子一句劝。”
“只要你踏踏实实地跟刘淑芳过日子,以后有啥难事尽管来找婶子,我一定帮忙!”
李桂兰不想节外生枝,帮着王守义劝说马富贵。
“守义叔,桂兰婶,你们放心!”
“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以后我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做人!”
“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睡觉,明天再来找守义叔商量解决事情。”
“嗯,路上小心点!”
王守义叮咛了一句,他和李桂兰送马富贵和栓子出门。
“栓子,你以后离富贵远点,要是让我知道你敢鼓动富贵去赌局,我饶不了你!”
王守义说完,栓子默不作声,心里面感觉很委屈。
明明是李寡妇鼓动的马富贵,这埋汰咋还落到他头上了?
离开王守义家,马富贵和栓子一起走了一段,然后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来到家门口,马富贵小心翼翼地推开篱笆门,走进红砖盖成的四间大平房,刘淑芳早已进入梦乡。
马富贵害怕吵醒东屋睡觉的刘淑芳,蹑手蹑脚地去了西屋,对付一宿。
“富贵!”
“你回来咋不去东屋睡觉?”
刘淑芳清早起床,看到西屋刚醒的马富贵,一脸的疑惑。
“淑芳!”
“我怕吵你睡觉,在西屋对付一宿!”
马富贵一宿没怎么睡实,身体很疲惫,只不过由于心里头有事,这才早起。
“富贵!”
“咱…咱家没米了,早上没法给你做饭了!”
刘淑芳露出难色,仿佛家里没米是她的过错。
听到“没米了”三个字,马富贵瞬间鼻腔发酸,差点流出眼泪。
这一切都是他好赌的结果!
从马富贵家里住着红砖大平房就能够看出来,他家原本很富裕。
“媳妇!”
“我,我…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说着,马富贵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刘淑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富贵!”
“你咋了?”
听到马富贵说他不再赌了,刘淑芳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刘淑芳对于这种话早已经麻木了。
只不过,这一次稍有不同!
马富贵声泪俱下,身体剧烈地颤抖,不像是装出来的。
正是马富贵这样的反应,刘淑芳打心底里愿意相信,“难道富贵这一次…真的会改?”
“媳妇!”
“我知道光说没用,你看我的行动!”
“我现在就去守义叔那里借点米,再找个活干,咱俩以后好好地过日子!”
马富贵一边说,一边松开刘淑芳。
突然,马富贵看到刘淑芳腰间的大片雪白,内心一阵的躁动。
1985年,家家户户都很穷,刘淑芳长得美若天仙,皮肤雪白到晃眼,衣服却是没法入眼。
大块的补丁不说,宽松到不能再宽松的大背心,那是马富贵穿剩下的。
由于刚才马富贵用力过猛,大背心又不合身,松开时导致大背心向上翻卷,差点露出双峰。
你说吧,刘淑芳是马富贵的媳妇,两口子瞅一眼有啥?
只不过,马富贵这段时间迷恋李寡妇,冷落了刘淑芳。
突然看到这样雪白的场景,心里头又憋着火,荷尔蒙一下子迸发到极致。
马富贵猛地抱起刘淑芳,将她撂倒在西屋的炕上,喘着粗气,嘴唇压了上去。
“富贵,别急!”
“你先去把门关一下,咱俩去东屋,东屋舒服一点!”
唉!
马富贵家如今穷到西屋连一套像样的铺盖都没有,刘淑芳这才提议去东屋。
如今,箭在弦上,马富贵哪顾得了这个?
嘴巴霸道地敲开了刘淑芳的唇齿,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