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绝对是好色之徒,一边说些污言秽语,一边盯着秦子佩乱看。
看那样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秦子佩的脸色也愈发冰冷,小拳头紧紧攥起,可要她跟这群人对喷……
“刘志强,你嘴里塞粪了?说话再这么臭,我剪了你的舌头!”
杨文诚突然往前走了两步,拦在了秦子佩前面。
“你!”
刘志强恼了,往前两步就想动手。
可看了眼后面的皇冠车,又停住了。
黄益明赶紧打圆场:“都别说了,老刘,你先回去。”
他把起哄地赶走,苦笑道:“秦小姐,文诚,村里的村民都是些粗人,说话不太好听,你们见谅哈。”
杨文诚倒是没当回事,说再回去考虑考虑,秦子佩脸色却越来越冷了。
那群人确实骂得太难听了。
等出了门,秦子佩问:“现在,你还打算在这投资吗?”
“去棉花厂看看呢。”
杨文诚还是有些不甘心,看了眼北方,棉花厂大门开着,冷冷清清。
“那家人根本不会跟你见面的。”
秦子佩说着,一拧车把,停在了厂外。
奇怪的是,刚才他看还开着的大铁门,此时却又关上了。
杨文诚下车敲了敲门:“有人吗?”
没人回答。
他又喊了两声,见还是没人回答,秦子佩说:“看到了吧,人家不想谈……”
她话没说完,就见杨文诚比了个嘘的手势,还朝她摆了摆手。
意思是让她开远点。
真把我当司机了呀!
秦子佩嘴角动了下,但还是开车后退。
杨文诚则藏在了门后,等了一会后,里面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随后,门开了。
一对高耸,首先突破了铁门。
紧接着,一张柔媚的俏脸也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眉梢是微微垂下的类型,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她探身出来的同时,也带出一股幽香。
沁人心脾。
这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而且身材有点……反正看到她后,“细枝结硕果”一词,在杨文诚心里有了具体画面。
这可是绝对真实的身材,绝不是后世用滤镜和科技调整出来的那种。
这也太好看了吧?
许银钗还被叫村花,跟这位比啥也不是啊!
躲在门后的杨文诚愣了片刻,忙出声:“你好!”
女人脸色一变,惊恐地把身子缩了回去,一边用力关门,一边说:“我们过些日子就还钱。”
砰!
一声巨响后,铁门又牢牢关上了。
杨文诚还想把门拦住呢,可对方速度特别快,门又是铁的,搞不好就把手指夹断了。
靠,还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啊。
他又喊了几声,说自己是来租厂房的,可里面再也没有应答了。
没辙,杨文诚只能先行离开。
刚上车,秦子佩有些幸灾乐祸:“失败了吧?”
杨文诚也不气馁,目光闪烁:“明天再来。”
“喜欢自讨苦吃?还是看上人家漂亮姑娘了?”
秦子佩也远远看到,开门的是个女人了。
而且身材相当不错,凹凸有致。
杨文诚摇摇头:“准确的说不是姑娘,是个女人,很有魅力的女人,不是一般小丫头片子能比的。”
起码许银钗跟那个女人比,啥也不是。
丫头片子?
秦子佩看了眼后视镜。
里面映照出了她的样子。
她的身材也很好,腰细腿长。
可铁门后那个女人,有点太犯规了。
她银牙轻咬,感情小丫头片子,是说我呢?
秦子佩哼了声,突然说:“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
“你不送我回去?”
“就这么两步,自己走!”
秦子佩面无表情。
杨文诚眼角抽了下:“好你个蛇蝎女人,管接不管送啊?你不送我就不下去了。”
“无赖——”
秦子佩银牙轻咬。
说实在的,换成别人是杨文诚这种态度,她早就不鸟了,她好歹也是个高才生,是秦宴工的亲孙女,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可……
谁让这小子救了自己爷爷一命呢?
她又生杨文诚的气,又欠他的人情,何况,爷爷还要她跟着他学习……秦子佩鼻尖竟然有些发酸。
这绝对是她懂事来,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沉默了一会后,她还是启动了车子,把他送过了河。
就是一路,都没再跟杨文诚说过一句话。
杨文诚也没想搭理她,一到村口,很干脆地开门下车,朝家里走去。
他不觉得两人今后还能有什么交集,也估计她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这会天已经快黑了,杨文诚进村回家,正往家的方向走呢,却发现旁边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等他走到杨家所在的巷子里,顿时皱起了眉头。
巷子外,围了四五个混混。
他们抽着烟,明显不是善茬。
杨家的院子紧紧关着,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而不远处,还有一群村民正看着那边指指点点。
“看到没,人家许家找人来报复了!”
“可不得报复吗?大闺女都坐着花轿来了,又被赶回去了,以后咋见人?”
“今晚怕不是要见血。”
大家议论归议论,可要帮忙,那是想都别想。
这几个混混大家也都认得出来,基本就是各村的闲散人员。
领头的寸头是河西本村的,叫刘强。
不务正业,整天混社会,听说进过局子,村里没人愿意惹。
唯一肯站出来说话的,也就庄二爷了。
庄二爷知道他们是来报复杨文诚的,急得要命,苦苦劝道:“就算有啥事,也不能动手打人啊!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哦!”
“报应尼玛啊。”
有个混混哈哈笑起来:“老头,看你年纪大,我们不跟你动手,赶紧滚蛋。”
庄二爷脸涨红,更着急:“你们这是黑社会!我去告警察!”
“哈哈哈——”
他们轰然大笑。
也就这当口,有人喊了句:“他回来了。”
哎哟,杨文诚今晚算是坏事咯——村里的众人,都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了。
门口有个磨盘做的石板桌,刘强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小子,你就是杨文诚?听说你小子挺横啊,人家新娘子都到家门口了,又被你赶了回去。”
他朝杨文诚吐了口烟:“许有福就在里面坐着呢,他的意思呢,就是你进去磕头道个歉,把钱该给的给,婚该结的结,毕竟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你觉得呢?”
杨文诚就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慢悠悠地问:“吴海军给了你们多少钱?八百?一千?”
“吴海军是他妈的谁啊?这么有钱?”
后面有人骂了句,表情古怪。
听着似乎挺有钱的,他们就收了三百,到手还得十几个人分,八百一千?普通人两年的工资,也就这么多。
他们想都不敢想哦。
看来是许有福找来的。
杨文诚眯起眼睛:“如果我不想道歉呢?”
“少特么废话!”
刘强一拍桌子:“杨文诚,今晚我就把话放在这,这钱,你不想给也得给!”
庄二爷在一旁看得眉头直皱:“就非要现在给吗?杨娃家刚置办新家具,哪个还有钱啊?”
“管你他妈什么事?!”
刘强怒喝,重重推了把庄二爷。
庄二爷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杨文诚的眼神瞬间森冷,豁得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直指刀疤:“刘强,你别惹急了老子,老子跟你玩命!”
“玩命?”
刘强哈哈大笑:“杨文诚,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有玩命的胆子,能他妈混成现在这狗德性?”
“娶个老婆,还得让你爹去卖血。”
“没出息的卵蛋,还敢跟我横?”
他说着,直接抬腿放在了磨盘上,指了指:“来啊,不是耍刀子吗?有本事,就照这里扎!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整个临河村,谁不知道杨文诚是个卵蛋?
天天追着女人屁股舔,一点出息都没有。
之前刘强抢过他的钱买烟,当时杨文诚吓得都开始抹眼泪了。
这种货色,敢玩命?
狗屁。
可接着,刘强就脸色剧变:杨文诚猛地挥刀,狠狠插下!
不过不是插他的腿,而是插杨文诚自己的腿!
扑哧——
他的右腿鲜血迸溅。
一时间,磨盘上、杨文诚的身上,全是鲜血。
而他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拔出满是鲜血的折叠刀,指向刘强:“你真以为,我不敢玩命?”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那几个混混,更是齐刷刷的倒退了好几步。
刘强的脸更是变得苍白。
他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腿抽回来,使劲往后缩了缩身子。
“艹,你真敢——”
“滚!”
杨文诚怒喝。
刘强哆嗦了下,跳起来就跑:“杨文诚,算你他妈的狠,咱们走着瞧!!”
人家都要玩命了,不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