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和我的天赋有关？”
田姝静道出的事实，让黎愿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他这两天的修行速度一下飚得极快，还没享受两天，转眼又重回龟速。
正苦于找不到缘由，却发现田姝静说的和自己的状态十分契合。
莫不是说他武道修行上的速度变化，真是天赋带来的？
像是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田姝静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你这几天是不是修行速度变得飞快？”
“对！”黎愿不假思索地点头。
对方看样子真的知道些什么，如果能解答他修炼上的疑问，那就太好了。
“有没有减慢？”
“有！”
黎愿再次点头，对这种变化的原因期待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田姝静却不回答，只平静问道，“现在还觉得是骗你去送死吗？”
“咳……误会，都是误会。”黎愿赶忙否认。
现在看来对方是真对他的天赋有了解。
在此前提下邀请他去配合研究，就说明刚才的话都是真的。
田姝静确实是来邀请自己去参加研究的，还给出了近乎不可能的报酬。
有报酬还给解惑，这哪里是自己一开始认为的瘟神，这简直就是亲妈啊。
意识到刚才失礼，黎愿立即改口，“田姐您见谅，毕竟是第一次见您难免怀疑，所以……”
“你叫我什么？”田姝静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抬眼看去，就见她正偏头看着自己，眼中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田姐？”
“再叫一次。”
“田姐。”黎愿不解其意，只能照做。
话一说完，田姝静脸上的笑容如花绽放。
“愿……”她唇齿微动，轻喃一声。
黎愿没听清，“您说什么？”
“没什么。”田姝静摇了摇头，转而道：“修行速度忽然提升，是因为你和比你高出三个境界以上的武者建立了联接，对方的气血反馈作用在了你身上。”
从刚才让他重复称呼，到忽然转移话题解答问题，因为话题转换太快，黎愿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完全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他的眼睛顿时睁大。
“洛千雪！？”
脑子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跳出了这个名字。
“是的。”田姝静的态度非常平静。
她并不隐瞒自己知道的真相事实，微笑道：“最近她来过这边，结合你的职业，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黎愿苦笑，是不用多说了。
他作为按摩技师，学习了开脉，知道建立联接是什么意思。
开脉有一套完整的步骤。
首先第一步，用天赋和武者的身体建立联系，再用特定手法打开脉门。
第二步，引导对方体内的气血冲击脉门，打开周身三百六十二处穴窍。
第三步，武者穴窍全部开启后，收回天赋，断开和武者身体的联系。
这三个步骤一直到最后一步结束前，他的天赋都是挂在对方身上的。
用游戏来说的话，相当于挂了个buff在对方身上。
而如今身上有这个buff并且符合条件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洛千雪。
是因为和她建立了联系，才有源源不断的气血反馈，让自己的修炼速度直线飙升。
原来一直以来，并不是他觉醒了什么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
而是洛千雪始终在暗中帮助着自己。
明白了这一点，黎愿的心情就变得无比苦涩。
他想起了洛千雪两次的两次开脉教学，宿菲菲说的她本就会开脉的话，还有她强硬的要自己学习后续开脉手法的态度。
建立的联接越多，气血反馈的速度越快，数量越多。
“她知道这种机制的存在吗？”
黎愿抬头看向田姝静，心情复杂地询问。
“你觉得呢？”田姝静笑容不变地反问。
黎愿也不知道想听哪个答案。
其实知晓与否，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只代表着洛千雪的态度。
她知道，就是在有意帮助自己。
不知道，则是无意间的举动恰好影响到了自己的武道修行。
“洛仙子帝级修为，强悍的感知连千米外一只蚂蚁的走动都能觉察，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是最敏感的气血变化，又怎么可能逃得过感知呢。”
见黎愿久久不答，田姝静主动张口，帮他确定了那个答案。
“这样啊。”
黎愿的心情瞬间复杂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惊讶，别扭，窃喜，各种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
分开多年再次重逢，看着昔日的女友要是连一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骗自己的。
但想法和行动是两回事。
即使黎愿心怀愧疚，无数次在梦里幻想过弥补亏欠重归于好，真正见到的那一刻，看到成为帝尊的她，各种想法也就随之平复了。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帝尊，是无人不晓的天武学院院长。
自己不过一个在社会底层苟且偷生的混子，又能做什么呢？
可能是自尊心作祟，也可能是感到自卑，总之在看到前女友如今的成就后，黎愿就打消了所有和她有关的念想。
只想着不再与她产生交集，不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想必她也不会在意。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那个在他看来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再也不会正眼看自己一下的她，一直在暗中默默帮助着自己。
在他眼中该是报复心重的前女友扬眉吐气，回过头来报复奚落他这个负心汉。
结果现在告诉他，前女友非但不是故意刁难，还是在帮助自己？
他该以什么心情去看待这件事？
黎愿感觉小学时做数学题，也没有这么头疼过。
但想到什么，他又松了一口气。
至少现在武道修行的速度又变回去了。
说明洛千雪已经停止了这种单方面的反馈。
可能是自己的表现并不如对方的预期，所以放弃了帮助吧。
“这样也好。
黎愿在心底安慰自己。
但这时，田姝静却又来一句，“你气血飙升是因为得到了反馈，至于忽然减慢，其实和洛仙子没有关系。”
“啊？”黎愿愣住了，“那是因为什么？”
“等你迈入天级自会知晓。”田姝静并未回答，安慰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现在减缓的修行速度，对你没有任何坏处，相反，还有极大的好处。”
“现在，做出你的决定吧，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研究计划。”
几句话解答了黎愿的疑问，田姝静再次强调自己的来意。
“一定要现在做决定吗？”黎愿还处在得知洛千雪帮助自己的复杂心境中，没法冷静的做出判断。
田姝静却不在意，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柔声道：“因为只有你做出选择，我才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帮助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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