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什么了。”洛千雪真的接受了黎愿的解释。
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半是玩笑的揶揄：“你可以继续你的坚持，说不定哪天真能用自尊打败楚行风也不一定呢。”
黎愿：……
这意义明确的调侃，不就是在暗讽自己死装吗。
不过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黎愿的嘴角却也勾了起来。
从武馆意外相逢到现在，洛千雪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不同于平日表现出的虚假，这才是真实的她。
黎愿很了解。
她对自己的心态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
如果能这样不纠结过去，也不高高在上的身份压自己的话，他也不介意和洛千雪做个朋友。
毕竟谁都不介意和强者做朋友。
何况洛千雪还这么漂亮，知性，令人沉醉，手感还那么……
“我在想什么？”
黎愿被自己这不受控制飙出的想法给逗笑了。
“还是谢谢你救我。”
他甩甩脑袋抛开杂念，再次把话题拉了回来，诚恳道谢。
洛千雪救了自己，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不用谢我，只是菲菲去龙涧参加活动，恰好遇上了而已。”洛千雪偏过脑袋，语气淡淡的回应。
黎愿见状，笑容古怪的点头，“好。”
如果不是正好负责检票，从始至终没见过宿菲菲，也没听过她和由淼的对话。
另外，她说假话时最大的习惯，不甘看自己眼睛的习惯如果能藏起来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信了。
“你为什么会去龙涧打工？”
洛千雪察觉到了黎愿脸上的笑意，眼中羞恼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帝尊的威严，从容问道。
“因为工资高。”
这种事无需解释的太详细，黎愿随便找了个理由。
回答完，他也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你知道龙涧大厦丢了什么东西吗？”
夜他们精密的计划，事发后大厦方面剧烈的反应，还有由淼那女人疯魔的样子。
不论怎么看，丢的东西都不简单。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害得自己陷入了那样的境地。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洛千雪果然知道真相，很快便答道：“是一枚传说来自上古神明体内的特殊丹药。”
“那还不重要？”黎愿吃了一惊。
这回答简直称得上炸裂了。
武道修行到极致是真的可以铸就出神格的。
比如炎国现存的两位神明，风神和冥神，都是已经迈入神明境界，接受着世人跪拜和供奉的存在。
而上古神明，这是比现代神明层次还要高的存在，是一切的源头。
按照民间流传的说法，上古时期存在一个极为璀璨的神级文明。
这个文明中，盘古，女娲这些神话传说中的神仙全部存在。
他们开天辟地，孕育生命，引导着人类文明发展，世代传承，直至最后后不知何原因消失。
亿万年后，现代人类觉醒天赋，踏入武道，获取到曾经神明遗留下的神格。
这个说法是历史学界经过对各种神话传说的整理后，得出的猜测。
虽然没什么可信度，但由此也能看出上古神明的位格有多高贵。
而现在，一枚传承自上古神明的丹药，听洛千雪的语气却好像可有可无一样。
“任何东西，都要实际发挥出作用，才能判定重不重要。”
像是知道黎愿在想什么，她淡淡道：“道器来自虚空秘境，每一件只要能被激活，就能发挥出独特的效用，对武者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但同样来自虚空秘境的各种丹药，除去已经基本明晰效果的那些，剩下的无人敢服用，也无人知晓具体作用是什么，不就是可有可无的废品么？”
“……”黎愿无从反驳。
他现在虽是底层武者，但曾经好歹阔过，能理解洛千雪的意思。
当今社会上丹药有两种。
一种是各大公司研发制造出的现代药剂，还要一种就是从虚空秘境中产出的遗物。
虚空秘境作为蓝星上最独特的空间，每隔百年开启一次。
每次开启都会涌入数不清的武者。
他们探索秘境，会从中带出各种各样的道器与丹药。
道器顾名思义，就是蕴含着特殊道则的法器，用前世的眼光来看，效果和法器差不多。
每一件带出来的只要能激活，不论具体效果如何，基本都是天价。
与之相比，值钱的丹药就没那么多了。
不是量不大，而是真正清楚药效的很少。
现代仪器根本检测不出药效，不知效果的前提下，也没人敢轻易服用。
因此虚空丹药发现至今，探明效果的也没有多少。
这些效果明晰的丹药，价格自然不便宜。
但更多不明效果的药剂，因为产量巨大，全都成了烂大街的货。
所以洛千雪说丢失的东西不重要，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龙涧大厦，还有由淼那个女人，犯得着费这么大的功夫找吗？
“应该还是有特殊之处的吧？”黎愿不敢确信的再次问道。
洛千雪淡淡一笑：“确实挺特殊的。”
“怎么？”
“和神肖圣皇·萧冕有关系。”
洛千雪随口吐出一个名字。
黎愿神色古怪，“……被我爸打死那个？”
这个名字他当然不陌生。
作为炎国各大家族的领军人物，曾问的天书第三，神明之下第一人。
但因一次虚空秘境探索，与部队发生冲突，最终被奉天备战区总指挥，也就是黎愿的父亲亲手镇杀。
也是那一战，成功让他取代萧冕，成为天数第三，神明之下第一人。
他没想到丢失的丹药竟然还和自己家有这种渊源。
“当初在秘境中，萧冕就是对这枚丹药起了贪心，抢夺过程中杀死部队一命帝尊，才引来的杀身之祸。”
见黎愿露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洛千雪娓娓道来。
“一枚丹药至于这样吗？”
黎愿以前只顾着花天酒地，从没有去了解过这些事情的细节。
此时听到，暗暗心惊。
什么样的丹药，值得一位圣皇不惜与军区为敌去抢夺？
“起初没人觉得这样做值得。”
“可最近军方那边封存的档案暴露了出来，大家都不这样想了。”
洛千雪徐徐出言，露出感慨的神情，“按照资料记载，那一枚丹药，真的取自神明心口，上古神明。”
“真的存在上古神明？”黎愿不敢相信。
“嗯。”洛千雪喃喃应答。
最开始听到的时候，也是和黎愿一样的表情。
但是她的脑海中很快就浮现出了看过的照片，轻声道：“一具尸体，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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