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破罐子破摔后,黎愿心中的顾虑一扫而空。
再看眼前可能会开除自己的女人,也没有了任何畏惧。
面对她不加掩饰的刁难,只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毫不在意。
看到黎愿比他还叼的样子,由淼的脸色冷若冰霜。
“既然不知道我是谁,那你也不用待在公司了,收拾一下东西滚吧!”
这个卑贱的底层人,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要让这个家伙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去留。
这种底层的蝼蚁,只有在强权面前才知道低头。
“是要开除我?”
果然,刚才还不屑一顾的家伙,脸上立即浮现出了笑容。
看到他的反应,由淼得意一笑,“你说呢?”
来吧,求我!
她看向隐形眼镜投射在瞳孔上的聊天记录。
【夜:虽然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矛盾,但想做什么就做吧,不影响正事就行,反正是用一次就丢的棋子。】
是的,她也是此次行动的参与者之一。
只不过身份特殊,无法直接参与行动,只能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在公司内部进行协助。
在此之前,她得到夜的授意前往保安部认人。
好在暗中为这枚行动的棋子提供帮助。
在发现要帮助的人是黎愿后,她的想法出现了一些变化。
帮助还是会进行,但在此之前,她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个胆敢在药店里对自己出言不逊的家伙。
一个身份卑微的底层人,凭什么敢骂本小姐?
“现在,跪下来求我。”
见黎愿在她说话后半天没有反应,以为他被吓住了,由淼心情愉悦地下令。
不久前她才让夜配合自己,用解除合作吓唬过对方。
只要他还想赚钱,就得跪下来舔自己。
这种卑贱的家伙根本毫无尊严,就像所有的底层人一样,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会儿要怎么羞辱他呢,是让他把自己的鞋舔干净,还是踩在脸上践踏他的尊严?
由淼心中已经开始畅想发泄的方式。
“不如每种都试一下。”
她心下自语,想到眼前的家伙摇尾乞怜的样子,更加期待了。
“又犯病了?”
疑惑的声音,将她从幻想拉回现实。
抬头看去,黎愿正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你不怕我开除你?”
由淼的脸色骤然一冷,再次强调威胁。
“开开呗,保安是什么特殊到需要给一个神经病下跪才能争取到的工作吗?”
黎愿坦然一笑,回应的同时还不忘讥讽。
闻言,由淼心中杀意暴涨,她浑身气机爆发,天级才有的威压释放开来,神态凛然,“你敢骂我?”
“我在骂神经病呢。”黎愿毫不畏惧。
笑话,现代社会又不是蛮荒时代,哪有说杀人就杀人的。
或许帝尊可以无视法律,随意杀人也不用怕被追究,但眼前的疯女人又不是洛千雪,况且有圣皇坐镇,为法律背书的军方也不是吃干饭的。
看到黎愿的态度,由淼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胡来。
她有些不甘地收起威压,转而问道:“你不怕被开除,刚才为什么要笑着讨好我?”
刚才黎愿一脸讨好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被吓到了要软下来。
这家伙绝对是在硬撑。
“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被开除这件事而已。”
黎愿被她的自以为是给惊到了。
心说这种没脑子的女人,是怎么坐到天安医药人事部负责人这种关键岗位上的?
见她这么蠢,只能解释,“如果被开的话,我今天来上班了应该算工资的吧?还有走后门的那两千块,也得退给我。”
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但该薅的羊毛还是要薅的。
看这疯女人眼高于顶的样子,肯定不屑于追究两千块的真伪。
要回来就当做是自己这两天两头跑的补偿了。
“无耻!”
知晓真相却不能说出来的由淼张口痛骂。
黎愿觉得莫名其妙,“我拿回我自己的钱怎么就无耻了?”
“那是……”由淼张口要说,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那两千块明明是她安排人送给徐立峰的,现在这不要脸的竟然直接说是他的。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家伙!
她眼中的不齿和愤怒都快凝成实质了。
“算了,懒得跟你多说,给打个开除的条子我自己去走程序吧。”
黎愿感觉跟这女人说不明白,干脆直入主题。
反正他已经放开了心态。
大不了不做夜那边的任务,继续武馆上班再找个薪水正常的兼职也是一样的。
最多给武道的投资少一点,修行慢一点。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心想着,他就准备拿上条子走人。
可等了半天,面前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只死死盯着黎愿,像是要看穿他的皮肉骨相一样。
黎愿被盯得心里发毛。
“你……”
“谁说要开除你了?”
黎愿还要再催,由淼忽然扬起脑袋,语气骄傲地开口。
“既然你送上门来,本小姐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她毫不避讳地说出内心想法,又讽刺道:“反正你这种卑贱的底层人连饭都吃不起,本小姐可怜一下你,就让你在这里混日子吧。”
黎愿:“???”
这女人不仅有病,症状好像还很严重啊。
他无奈道:“你好像误会了,不是我在求你留下我,是我不想干了,现在要走。”
什么时候变成自己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能走了?
虽然听她的意思是可以留下来,但黎愿已经不想在有这疯女人的公司待了。
“办了入职的除非工作到期,擅自离职要付违约金。”
想通一些事情的由淼已经没了先前的失态。
她的眼中浮现出自信的笑容,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是想挑战一下本公司的律师团队吗?”
“这……”
黎愿一下子被问住了。
签合同的时候他一心只想着任务,并没有多看。
反正合同上要求的上班时间也就两个月。
当时并没有多想。
但现在反倒成了约束了啊。
由淼暴起杀人一类的他并不害怕。
可一涉及到律师,官司之类的,他就有些蛋疼了。
个人被公司流氓法务告到倾家荡产的事迹在新闻上屡见不鲜。
他可不想招惹那些狗皮膏药。
见黎愿陷入沉思,由淼头一次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她低下头,故作冷漠的赶人:“滚吧,我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