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踏马点背,刚到苍州就被摁了。
龙飞心中暗骂一句,大脑同时快速运转,思索着脱身之法。
他不甘心,什么事都没办,就折在这里。
这时。
陆三千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腹部,咬着牙从后腰拔出火器。
砰!
陆三千朝天,扣动扳机。
原本吵闹犹如菜市场的庭院,瞬间安静下来。
“马疯狗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劳资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要不然今天你别想站着离开。”
陆三千双目通红嗜血,咬牙说道。
而马子豪听到陆三千话,冷笑道:“瞧把你牛逼的,就光你有是不是?”
“劳资也有。”
话音刚落。
其中六名士兵齐刷刷掏出火器,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陆三千。
陆三千脸色涨的通红,眼中翻涌出滔天的恨意,怒视马子豪。
马子豪缓步上前,伸手一边拍打着陆三千脸颊,一边说道:“你们陆家算个JB,还玩地面,你们不是喜欢码人吗?码啊!”
紧接着,马子豪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陆三千脸颊上一块肉,一边拧着,一边说道:“告诉你,这苍州是姓马,不是姓陆。”
“今天算你运气好,这要不是在你家,劳资今天高低得弄死你。”
说完。
马子豪松开陆三千,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离开陆家。
陆三千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揉了揉被掐出黑紫的脸颊,面无表情对陆管家说道:“叔,发信号。”
陆管家闻言一愣,赶忙劝说道:“公子,还是等老爷回来了……”
“唰!”
陆三千猛地站起身,脸色极其严肃,吼道:“人都踏马骑到我头上拉屎了,我要是连个屁都不敢放,陆家以后还怎么在苍州立足?”
陆管家见状,没有再说什么。
傍晚。
联防大院门口。
钱多交了班,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联防大门。
这时。
从街道另外一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钱多一怔,停滞脚步,扭头看到一辆马车快速行驶而来。
等马车停到联防门口。
钱多才看清楚,马上上拉的不是货,而是人。
“又抓到一批走私铜料的?”
钱多忍不住开口问负责跟随马车的联防人员。
那人态度极其冷漠,爱搭不理的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钱多。
钱多识趣的迈步朝另个方向离开。
就在他转过身时。
忽然一道极其凄凉声音猛地在他耳旁响起。
“哥!”
钱多微微一愣,迅速扭头望去,只见在马车上那些人当中他瞧见了一张熟悉面孔。
钱来!
轰!
犹如一道雷电劈中钱多,令钱多瞬间呆滞在原地,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短暂愣神后。
钱多犹如发疯般,快速冲了过去。
负责押运的几名联防人员见状,赶紧上前阻拦。
砰。
其中一人直接一招过肩摔,狠狠地把钱多摔在地上。
另外两人立刻上前将钱多摁在地上。
他们没有因为钱多是联防人员,手下留情。
相反钱多像是刨了他们家祖坟似的,下手极狠。
而钱多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发生哭喊道:“放了我弟弟,他绝不会去干走私铜料,一定是抓错人了。”
“一定是你们抓错人了。”
“放屁,劳资在莽山北道蹲了两天两夜,人证物证俱在,绝不可能抓错人。”
一名皮肤黝黑,体格壮硕的男子怒喝过后,抬脚照着钱多身上很踹,骂道:“死胖子你踏马成心给劳资上眼药是不是?”
“呦呵,真热闹,在大门口干架,让我瞧瞧是怎个事?”
这时。
虎子嘴里叼着烟卷,提着裤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他瞧见被摁在地上的是钱多时。
虎子眉头一挑,语气瞬间充满了不悦。
“老黑,你啥意思?抓不到人,拿我们二队的人出撒气?”
那名被称作老黑的联防人员瞥了一眼虎子,骂道:“林虎这踏马没你的事,滚一遍去。”
“呦呵,本来我不打算管,这胖子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但你踏马太狂了,劳资看的很不爽。”
虎子眼睛微眯,缓步走上前,目光直视对方。
老黑眉头一挑,不甘示弱道:“咋滴,非得碰碰?”
说着,老黑抬手用手指头猛戳虎子胸口,不屑说道:“你有这个胆吗?”
“去一趟莽山,还能吓得脱光衣服跑回来,你们二队可真有种。”
此言一出,其他联防成员纷纷哈哈大笑。
“我草泥马!”
虎子再也无法控制心中怒火,挥起拳头朝老黑脸上砸去。
老黑不甘示弱一边爆着粗口,一边还击。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犹如市井流氓般,抱在一起撕打。
砰。
忽然一声宛如闷雷,在众人耳旁炸响。
众人一惊,纷纷扭头循声望去。
包括厮打在一起的老黑,虎子。
只见苏长生不知何时出现在大院门口。
在他身边,四队队长面无表情,高举火器。
众人见状,纷纷跪地行礼。
苏长生眼睛微眯,看向老黑和虎子,说道:“行啊,你们队长不在,你俩精力挺旺盛,在门口摆起擂台。”
“来,来,继续,不要停。今天你俩不死一个,谁也不准停手。”
虎子不服气说道:“总旗长大人,是他先欺负我们二队人员。”
老黑立刻开口解释,“大人,这也不能怨我,我们弟兄们蹲守了两天两夜,好不容易抓到一伙走私铜料……”
说着,老黑伸手指着钱多,说道:“这个死胖子冲过来,就喊我们抓错人了。”
“行了。”
不等老黑把话说完,苏长生直接打断道:“全都散了,该干嘛都干嘛去。”
顿了顿,苏长生丢下一句,“钱多你跟我进来。”
转身走进大院。
趴在地上的钱多先是一愣,然后抬头看向苏长生的背影。
迟疑片刻后。
钱多快速站起身,躬身朝门口走去。
就在迈过高高门槛时,忽然动作停滞,扭头看了一眼已经下了马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钱来。
犹豫片刻后,钱多转身走进大院。
审讯室里。
苏长生坐在木桌上,一言不发看着钱多进屋把门关上,然后跪在地上,满脸泪痕,“总旗长大人,求求你,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我弟弟不是那样的人,他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参与走私铜料。”
“我父母死的早,我答应过他们,会好好照顾我弟弟……”
苏长生听得有些烦了,拿起一张纸,卷了少许烟丝进去后,将其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喷云吐雾道:“答应我说的事,我就放了你弟弟。”
钱多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