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体强筋丸,这是个好东西啊,据说是用妖蛇筋肉作为主料制成。
对于锻体境,锤炼肉身,打熬筋骨,激活气血之力,大有好处,
无论是在练皮膜,还是练筋骨,这种丹药效用都很好,啧啧,一共六颗,谁如此手笔?”
杨老头感叹。
“哦?我只想知道,这种丹药,对你这双老腿,有无作用。”
杨铮落向杨老头那双变形的老腿。
不用想,必是当初战场上,几近于被打断了。
里面的骨头应该破碎了。
杨铮记得他被拉回来时,好一段时间,每夜在床上痛得嗷嗷叫。
现在不仅有丹药。
自己手上有强化点,也许,能把它恢复也说不定。
“我?我不过一个快入地的老头子,有没有用,都不能浪费这样的丹药。”
杨老头摇头苦笑,一口回绝。
杨超汉,至今也不过五十,如果在优生优养的大户人家,正是风华正茂之时。
只不过,这几年,他心态已然苍老。
大概是看不到任何生活的希望,才一直麻醉等死。
也就是杨铮这几天,给了他一点点生活的光亮与信心。
杨铮也急于一时。
这丹药,他决定再多了解一下再使用。
夜晚,他继续练刀。
不知是不是无垢之体,对血气有种如臂卧指的感觉,杨铮刀法入门后,进境极快。
……
第二天,在捕房营,高厉行拿出弄到的整个益都的地图。
三州汇集之地,一条益水河,穿城而过。
不但陆路畅通,水运更是繁忙。
这得天独厚的优势,让益都繁华如州。
青龙帮的地盘,主要集中在东区,控制着那里的黑市。
鸿运赌坊,同样是坐落在那里。
杨铮看过后,对整个地形心里有了一个概要。
“走,我们巡街去!”收起了地图,他站起来,淡淡地说道。
“啊?我们还去巡街?”徐牧云有点发愣。
他还以为,杨铮会大刀阔斧有什么动作,他都做好了单刀直入,决战的准备。
毕竟员外府,杨铮作风就是这么犀利。
……
杨铮跟赵捕头报备了一下,领了巡街任务,带着徐高两人,从捕房营。
慢悠悠东转西转。
一个时辰后,就转到了东区鎏金街。
这里,是益都最繁华的街道片区之一。
车水马龙。
各种货物交易十分繁忙。
每天白天大量货物在这里交易,据说还有各种黑市。
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而到了晚上,这是顶级有钱人来玩乐的地方,要说最刺激的,女人都落了下乘。
赌,一晚千金,才最让心跳。
谁都知道,益都最豪华的赌场就在这里。
这条街,到处流传着,许多一夜暴富的传说。
几时几时,有什么经商失意的商人,带着一点小钱,一夜过后,身家万金。
激励着无数想不劳而获,一夜爆富的人前赴后继。
杨铮一边似乎心不在焉地游荡。
心里却暗暗冷笑。
从他与徐高两人出现在东区后,一路上,时不时有眼睛看向他们。
也许是擦身而过的街痞。
也许是似乎是街道摆着小摊的摊贩。
一双双警惕的眼神。
不过,也仅仅是警惕而已,毕竟,平时,哪怕不是杨铮等人,时常也有巡捕巡街而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喝茶去!”
似乎走累了,杨铮领头,步入一家茶楼。
跟平时那些巡捕一样,走着走着,就寻了地方,休息了。
哪里真会一天到晚,到处认真巡查?
这间茶楼规格也高。
老板似乎也有经营头脑。
不但提供各种小食茶水,竟然还有说书,和弹唱跳舞儿表演。
这舞女,是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身着露着肚脐的清凉衣裙。
样貌清秀,胜在年轻,小肚皮平坦紧结。
她的舞技,也并不如何,不过,看得出,身子很软。
整整一天,杨铮就在这里,一边吃着小食,喝着茶水,听了一天的曲儿。
完了后,杨铮还给小姑娘小小打赏了一点碎银。
那小姑娘特意过来千谢万谢。
待差不多散值时间,杨铮又带着徐高两人回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
一连两天。
杨铮又请了巡街任务,又到了茶楼听曲儿。
连老高都以为杨铮,是不是迷上了这年轻的小姑娘儿。
“其实大人,若想看真正的舞儿,还是得去百花楼,那里,才是真正的千娇百媚。”
老高看杨铮,每天兴致勃勃过看这小姑娘,也不知他好上小姑娘,还是好这舞儿。
当下,便传授一些经验知识。
“哦?”杨铮一下来了兴致。
老高既然打定了心,跟着杨铮,那平时如何跟杨铮打好关系,讨好他,他心思就活络了。
于是,他就如数家珍般,一一介绍着百花楼的头牌,花魁。
还有那些弹唱艺绝的红倌。
但实际上,只要钱给得到位,其实,也可以与客人共度良宵。
说得头头是道,其实老高哪接触过这么多。
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的。
不过,杨铮却听得十分兴致。
这么一天又过去了。
第四天。
刚开始,还有一两个帮众化身各种角色,盯梢着杨铮等人,时间一长。
他们都懒得看了。
尤其,当中还有几次,街头打架,都快见血了,但这三个巡捕,看了一眼,理都不理。
应该是估算,杨铮这几个巡捕,不过日常巡街。
喝过一口茶后,杨铮往对面瞄了一眼。
茶楼对面,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院。
里面主建筑五层之高,大门口下琉璃下,写着鸿运赌坊四个金字。
三天过后,杨铮确定,对面是晚上才开始营业。
白天,就一些赌场护院等闲杂等人出入。
忽然一阵人声嘈杂。
一个黑脸中年人,衣衫褴褛,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赌场面门扣头。
还边呼喊着,“求求你们让我见女儿一面。”
旁边围观着不少人,指指点点。
“这,发生什么事了?”杨铮轻声问。
一个十六七岁少女,站在杨铮身边,一边帮他揉捏着大腿,
“大人,这种事情三天两头都发生,我们在这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杨铮不过数天,来这茶楼听曲看小舞儿。
这跳舞小姑娘,从开始对杨铮有点畏惧,到现在,杨铮一来,她就粘在杨铮身上。
客人少一点时,她也随意,时常扭着舞儿,就扭到杨铮身上去,有时,还挂在杨铮身上。
用老高的话来说,这么几天,杨铮就将人家小姑娘撩拨得魂儿都没有了。
杨铮哪天来得晚点,她就一直在窗边往看外。
老高估摸着,只要杨铮点头,这小姑娘怕立马晚上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