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个二个的,能不能正常点?
余殇望着不断攀升的好感度数值,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思绪。
紧接着,他伸手抄起旁边的戒尺,没有丝毫犹豫,“啪”的一声,朝着七徒弟的后腰处打去。
“为师问你话呢!”
【苏廷悦好感度+10】
苏廷悦轻哼一声后连忙跪在地上,眉眼低垂、语气焦急的说道:
“师傅,都怪徒儿莽撞!您之前提过这黑色长衫暗藏秘密,徒儿得知您遭歹人追杀、生死未卜,便心急如焚,一心只想救您。”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徒儿寻思,穿上这件长衫说不定能触发其中的秘密,找到救您的法子,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以下犯上,徒儿也绝不能放弃!哪曾想,刚把长衫穿上身,二师姐就回来了……”
“理由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可这谎言却破绽百出。”余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讥讽,
“破阵之时,最忌讳的就是贸然入阵。而你呢,面对我这件衫衣,第一步不是仔细观察,竟是直接穿了上去?
你身为研习阵法之人,怎会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苏廷悦好感度+10】
【苏廷悦好感度+10】
【苏廷悦好感度+10】
“这种被呵斥的感觉很让她兴奋吗?”余殇心中默念。
他疯狂搜寻着余老魔的记忆,随后对这个七徒弟苏廷悦,算是有了初步的性格了解。
苏廷悦自记事起,便被余老魔“捡”了回来,原本是要被当作丹引的。
后来,她意外爆发出惊人的阵法天赋,余老魔便顺势将她收为徒弟。
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布满伤痕与刀疤,不难推测,她原先的父母对她十分恶劣,经常打骂虐待她。
或许正是那段不堪的过往,造就了她如今有着受虐癖的性格。
而这种奇怪的癖好,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下不为例。”余殇冷言道。
“诶…”苏廷悦有些奇怪的看向余老魔,脸上同时闪过了庆幸与失望。
这虽然是个赚取好感度的大好时机,但余殇却并不着急。
万一一次性给这位七徒弟整出了抗性,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毕竟下一个档位的好感度奖励在90%,还是十分遥远的。
所以,余殇决定先解决另一件事情。
他看向苏廷悦,说道:“即刻破除这件长衫上的秘密,为师倒要瞧瞧,这段时日你究竟有没有偷懒懈怠。”
苏廷悦神色慌张,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刚刚脱下的黑色衣衫。
忽然,她眼神一亮,低声嘀咕道:“什么嘛,原来是易物术。”
她微微抬起玉手,那件还带着体温的黑色长衫,竟在她的掌下缓缓扭曲、变形,最终幻化成了一张地图。
刹那间,地图上的图案像是有了生命,感知到了什么,“嗖”地一下,径直飞入了余殇的额头之中。
余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无垠的空间。
他猛地抬头,只见面前有一位褐色长发飘飘、身着黑色长衫的老者,正静静地伫立着,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是……我?”余殇心里一惊,紧接着,他摇了摇头,“不,这是……余老魔!”
眼前这张脸,轮廓刚硬,本应尽显英俊沉稳,可那股邪恶之气却如实质般散发出来,肆意弥漫。
余殇与余老魔对视一眼,一股冰寒之力瞬间侵入骨髓,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这股可怖气息。
“这算什么?魂穿完了发现原宿主没死?”
就在余殇满心绝望以为要命丧于此之时,转机出现。
余老魔的身躯如风中残烛般逐渐虚化、消散,那无边无际的虚无黑色也被无形狂风吹散,迅速褪去。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明亮,一方广袤的天地浮现在了余殇的眼前。
“地图具象化了?”
余殇缓缓抬起头,目光瞬间被周遭的奇异景象所吸引。
只见空中悬浮着许多闪烁的光标,散发着微弱却独特的光芒。
他定了定神,眯起双眼,仔细地逐一清点,竟发现光标一共有七处。
“这是余老魔留给我的‘礼物’吗?”余殇自嘲的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苦涩。
可转瞬之间,他敏锐的直觉便让他察觉到一丝异样。
天魔教在这修仙世界屹立了数千年之久,平日里虽与名门正派时有摩擦,但也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然而,为何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偏偏在近日突然打着“除妖卫道”的旗号,兴师动众地进行讨伐?
这个疑问在余殇心头萦绕,而答案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面,难道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这个念头一出现,余殇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蹿起,额头也不自觉地渗出细密的冷汗。
是了,也只有如此,才会让那帮子虚伪之徒联合起来。
若真如此,那余老魔留给他的,可真是一份“沉甸甸”的大礼。
只是,这些个光标代表着什么呢?
“师傅?师傅!”
余殇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七徒弟苏廷悦。
只见她正小心翼翼地踮着脚,白皙的小手在自己面前不断轻轻虚晃。
察觉到余殇已然醒来,她又慌乱地将手迅速收了回去。
“尽快将正殿的阵法修复,给你一天时间。”余殇面色冷峻,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完了之后来找我。”
“好的,师傅!”苏廷悦脆生生地应道。
她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余殇的背影,看着这位被众人称作余老魔的师傅缓步离去。
待余殇的身影渐渐远去,苏廷悦才小声嘀咕起来:“奇怪,怎么感觉师傅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