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最前面的黑西装壮汉已经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砂锅大的拳头打向他的面门,下手狠辣!
江鄞心里的戾气瞬间被点燃!
他对危险的嗅觉非常灵敏!
他身体往左一侧,让开了拳头。
好快!
出拳那家伙心里一惊。
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这么快。
就在侧身躲闪的瞬间,江鄞空着的右手探出,一把扣住了袭杀他的大汉的手臂!
五指如铁钳!
那壮汉吃痛,刚想挣脱。
晚了!
江鄞腰部猛然发力,手臂顺势往反方向狠狠一拧!
“啊!!!”
那壮汉瞬间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条胳膊向外扭曲,骨头刺破了西装袖子!
疼!钻心的疼!
他抱着断臂,脸都扭曲了,直接就跪了下去。
江鄞看都没看他一眼。
解决一个!
干净利落!
庄清姝躲在柱子后面,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天呐!
江鄞……他怎么这么能打?!
这还是那个我印象里温文尔雅的江家少爷吗?这简直就是个……杀神啊!
然而,江鄞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他这两下虽然狠辣有效,但也彻底激怒了剩下的打手。
“草!弄他!”
“一起上!”
剩下的十来个黑西装壮汉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这些人个个步伐沉稳,呼吸悠长,全是练家子!
他们可都是甘家花重金豢养的顶级保镖!
一时间,拳风呼啸,腿影翻飞!
江鄞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他前世也练过一些防身术,加上重生后身体素质有所提升,生死关头激发出的潜能更是惊人。
可对方人太多了!
他左支右绌,不断防守反击,可身上也开始挨拳头了。
“砰!”一记重拳砸在他的左肩,火辣辣的疼。
“嘶……”江鄞闷哼一声,脚步一个踉跄。
混乱中,一记摆拳擦着他的脸颊过去,虽然躲开了要害,但嘴角瞬间破裂。
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妈的!
江鄞心里暗骂,吐了口唾沫。
双拳难敌四手!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耗死在这里!
包围圈之外几米。
黑豹始终双手抱胸,冷冷地站在那里。
他的目标很明确。
先让手下人消耗江鄞的体力,试探出深浅。
等他力竭,自己再上去,给予致命一击。
甘少的要求是“手脚干净”。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出乎意料的扎手。
可结局……已经注定了。
他逃不掉的。
江鄞肋下又挨了一记闷拳!
“噗!”
他喉咙一甜,差点喷出血来。
妈的!
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在飞速流失,身体越发沉重。
闪避速度都大不如前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反杀了,能不能撑到江胡带人来都是个问题!
该死!难道重活一世,还是要栽在这种地方?!
躲在柱子后面的庄清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江鄞……他快撑不住了!
怎么办?她能做什么?
冲出去?那只会是累赘!
报警?……来得及吗?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等执法队来到,黄花菜都凉了!
江鄞!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阵极其刺耳的引擎轰鸣声,从停车场入口处炸响!
停车场内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齐刷刷朝入口方向看去!
什么情况?!
几辆通体漆黑的轿车,瞬间冲进了停车场!
车轮卷起一阵烟尘!
车身横甩挡在了江鄞和打手之间!
车门几乎是同时弹开!
一道道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车上下来!
为首一人,正是江胡!
他一身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刀。
一股冰冷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在他身后,是十余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
江鄞看清来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赶上了,再来晚一步,我可真的要死了!
来的正是江影卫!
江家耗费无数资源,培养起来的核心护卫!
远不是甘家这些靠钱堆起来的保镖能比的!
江胡的目光如同鹰隼,瞬间扫过全场。
“护住少爷和庄小姐!”
“其他人……”
他的眼神扫过那些还在发愣的甘家保镖。
“格杀勿论!”
“是!”
十余名江影卫齐声低喝!
话音未落!
江影卫动了!
他们身形一闪,直接冲向了还在围攻江鄞的那群甘家保镖!
太快了!
比刚才那些壮汉的冲击,快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且,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配合无比默契!
那壮汉刚反应过来,想躲。
晚了!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划过他的脖颈。
“嗤!”
一道细微的血线飙出!
壮汉捂着脖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剩下的甘家保镖们,瞬间懵了!
卧槽?!
这些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他妈是杀手吧?!
他们本能地想要后退,重整阵型。
可江影卫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如同虎入羊群!
形势……瞬间逆转!
黑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死死盯着那些突然出现的江影卫!
草!
这他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江家的人?!
情报完全错误!
甘少提供的是什么狗屁信息?!
黑豹瞬间就明白了,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再打下去?
打个屁!
留在这里,就是送死!
妈的,必须撤!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抬手打出了一个战术手势!
撤!快撤!
能跑一个是一个!
收到信号的几个保镖如蒙大赦,哪还顾得上什么任务,朝着停车场的出口方向冲去!
与此同时
两名江影卫出现在江鄞左右两侧,稳稳架住了他的身体,目光锐利如鹰,警惕四周。
庄清姝这才她扶着冰冷的柱子走了出来,看向被护在中间的江鄞,眼眶瞬间就红了。
江胡大步流星地走到江鄞面前,眼神深处闪过自责。
他微微躬身,声音沉稳。
“江少,属下来迟,让您受惊了。”
这声“受惊”,听在江鄞耳朵里,比任何道歉都实在。
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看向江胡,
“不迟。”
“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