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舅妈没什么事,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舅妈身子骨硬朗,没有什么事,腰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谢谢你,医生。”
我对着医生道谢,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手术室去看望舅妈。
此刻舅妈安安静静的在手术室躺着,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将病床推回病房。
我心里面万分庆幸还好舅妈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现在舅妈都在医院了,我得通知一下阿远。
我掏出手机,一遍一遍的给阿远打电话,但最后都提示无法接通。
按道理说,阿远他们应该也回来了。
看着根本都打不通的电话我只能无助叹气,算了,打不通就打不通吧!反正有我守着舅妈就行了。
就在我守着舅妈的时候,刚才为舅妈手术的医生,又倒了回来。
“对了,刚才拍的片子出来了,病人的胸腔里有一个瘤,因为不知道是恶性还是良性,所以得你们家属做决定,看要不要拿掉。”
医生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我劈的面目全非。
甚至在一瞬间我都以为是我自己听错了,舅妈身体虽然一直都不太好,但还没有听说身上哪里长了瘤。
“医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这一刻我希望医生看错了,我的舅妈才五十多岁,她还年轻。
这么年轻的舅妈怎么可能会得肿瘤。
“放心吧!我们是不可能看错的,病人的瘤在胸腔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后期有可能会变成癌,要是变成癌的话,很大几率就救不回来了。”
听着医生的话,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阿远联系不上,付雪也联系不上,万一舅妈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打个电话给舅舅,也不知道舅舅外出打工有没有回来。
我拨通舅舅的电话,舅舅那边忙得不可开交。
“说了,这个位置不对,赶紧换回来。”
舅舅在那头怒气冲冲的指挥着,然后才对着电话说道。
“小勇啊,怎么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对了我听你外婆说你舅妈去找阿远那小子了?”
舅舅在那头问道,他的心情在接到我的电话的这分钟显得格外开心。
可是我知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估计就要打破他的好心情了。
“怎么了,小勇,怎么不说话啊?”
舅舅在那边听不到我的回答,有些焦急的开口询问。
我抱着手机,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舅舅,舅妈得了肿瘤,要不你回来吧!”
话说出口,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舅舅听见我说的话,在另一头久久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舅舅在那边好不好,现在我已经别无他法了,我要是不给舅舅打电话,就只能给外公外婆打。
可是他们一大把年纪了,经不住这么折腾,要是知道舅妈得了肿瘤肯定会担忧得吃不下睡不着。
“我,我马上订票回来,阿远知道吗?”
舅舅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听得出来他很担心。
“阿远联系不上,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我对着电话说道,不是我不想联系阿远,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阿远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我不知道阿远到底干什么去了,就算是出去这也应该回来了才对。
“行吧!一切等我过来再说,你跟你舅妈在哪个医院?”
舅舅没有再纠结阿远的事,他只是询问我和舅妈在哪里。
随后我将地址告诉他了之后,舅舅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着病床上的舅妈,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淌。
我想不通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会得肿瘤呢。
眼下我也不能离开,要不然我就回家去把家里的积蓄全部拿出来,舅妈做手术肯定需要很多钱的。
“小勇啊,你哭什么?”
就在我悄悄抹眼泪的时候,舅妈已经醒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明明我才从手术室将她推过来没多久啊。
“没事,眼睛进沙子了。”
舅妈听见这话,噗呲笑了一下,随后又变得龇牙咧嘴。
“这么大个人了,说谎都不打草稿,这大医院里哪来的沙子?”
舅妈有些无语。
果然舅妈还是十分了解我,长这么大我就没说过谎,现在看着舅妈生病,我心里面也不是滋味,但我还不敢告诉舅妈她得的是什么病,我怕她多想。
没有想到唯一一次说谎还被舅妈戳穿了。
“你别担心我这就是个小毛病,过几天就好了,大男人还流眼泪,丢不丢脸。”
舅妈略带嫌弃的看向我,可是我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嫌弃,她只是怕我难过。
我听着舅妈的话,顺从的点点头,就当我也不知道好了。
“舅妈,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是一个网络小说,上面写妲己怀孕了,有一天逛后花园的时候被石头绊倒,流产了,纣王喊道。
己你胎没,己你石栽使胎没,旁边的大臣喊:哦,悲,悲。”
我说完舅妈捧场的捂嘴大笑,然后说道。
“你这说的挺好笑的,你这从哪儿看来的啊?”
舅妈边笑边问,我看着舅妈笑了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之前胡蕊爱看网络小说,在上面看到的。”
我说着,顿时就笑不出来了,想起结婚之前跟胡蕊相处的时候,心里面就一阵难过。
我他妈真是贱啊,胡蕊都出轨了,我还时不时的想到她。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既然选择了要离婚,就不能犹犹豫豫的。
“嗯,胡蕊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舅妈惋惜着,我跟胡蕊一路走来舅妈都是看在眼里的。
当初那个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的胡蕊,在我们并肩前行的路上不由自主的走掉了。
舅妈觉得惋惜,我其实也觉得可惜,明明我们曾经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如今却变得声嘶力竭。
“不提她了,就让她过去吧!”
我对着舅妈说道,舅妈点点头,似乎也是害怕我想起胡蕊心里面难过,于是转移了话题。
“你舅舅都出去半年了,也不知道在外面适不适应,一年到头连个电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