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有小黄,毕竟这个人是她偷摸拿女婿手机打电话叫过来的。
这样也好,女婿这边有这个小黄守着,她就可以去陪蕊蕊了。
“那就辛苦你了。”
丈母娘对着小黄说道,随后将老丈人提溜了出去。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丈母娘一家再也没来看过我。
我身边多了个护工,小黄虽然天天来,但他得工作也陪不了多久。
按道理说,胡蕊流产此刻应该大好了才对,但我一直没有收到丈母娘的消息。
“你这丈母娘一家真不是东西,你都成这样了,就我来的那天还见到过一次,后面居然都不来看望一下。”
小黄有些忿忿不平,他照顾了我半个月,直到现在我才勉强能下地走走路。
可想而知因为我老丈人我被打得有多惨。
这半个月我也没有见到付雪,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那天警察来的时候告诉过我,付雪跟我是在同一家医院,只是不再同一个楼层,她的情况有些特殊。
除了身体上的伤,精神上也受了不少的刺激,所以现在是在精神科就诊。
“正常,她要照顾胡蕊,肯定是不会过来的,我老丈人估计也不想过来。”
我想到那两天跟老丈人闹得并不愉快,老丈人真要是过来了,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没一句好话。
还不如不要过来呢,小黄听我这么说,立马点头说道。
“那倒也是,就你老丈人上次那架势,真要让他在你这边,估计还得给你扣帽子。”
我十分赞同小黄的说法,反正我老丈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对了,勇哥,上次你老丈人在,我没好意思给你说,有个人说她知道你老婆被绑架的真相,让我带你去找她,她亲自跟你说。”
听见这话我瞬间来兴趣了,真要是有人知道胡蕊被绑架的始末,那我指定得感谢人家。
毕竟警方那边,虽然也说了胡蕊被绑架的事,但是一直都没有进展,只告诉我绑架胡蕊的人跳窗走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段时间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多,以至于应接不暇。
这要是能够赶在警方之前知道真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我对小黄充满了感激,然后说道。
“那个人有说什么时候联系他吗?”
小黄摇头说道。
“并没有,她只是说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直接过去找她就行。”
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有诈,或者说那个人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帮我,但我总是要试一试的,要是一直不知道胡蕊被绑架的真相,我的内心也会惴惴不安。
小黄跟我说了这件事之后就回去了,小黄走后我一个人去看了付雪。
此刻付雪安安静静的坐在病房的床上,目光有些呆滞。
她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隔太远了听不清楚,我走到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别碰我,啊……”
在我手触碰到付雪的一瞬间,付雪瞬间尖叫。
刺耳的声音冲刺着整个病房,我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是我,付雪。”
我连忙出声,付雪呆愣愣的回头,看到是我的一瞬间,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
“林勇?”
付雪痴痴的看着我,眼神中的呆滞少了许多。
“你好了?”
付雪眼神流露出一丝欣喜,似乎是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到这里来看望她。
我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此刻她的脸被打过的地方还有些青紫。
除了那双眼睛还是跟之前一样以外,其他地方已经算是面目全非。
好在还能认得出来那是她,我对这付雪点了点头,说道。
“我已经好了,你……”
我想要问她好不好,可是话到嘴边我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怎么可能会好,光她脸上的痕迹就不可能好,更别说心里上的了。
但是她却对着我笑了笑,说道。
“我没事,我已经好了,真的,你看我能蹦能跳的。”
说着她还在原地蹦了几下,眼睛里笑出了眼泪。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里面十分的不好受,真要是好了怎么会是刚才的样子。
她明明过得不好,但为了不让我担心,昧着良心说她已经好了。
“对不起。”
我对着她说道,也不知道是为了胡蕊的事为她道歉还是为了她为了救我被打成这样为她道歉,又或者两者皆有。
付雪摇了摇头,满脸泪痕。
“不是你的错,要不是我去找你,你也不会被你老丈人骂,咱们也不可能被人追着喊着打,一切都是我的错。”
付雪的脸上愧疚自责,可是这怎么能够怪她呢。
要怪也要怪我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老丈人,要不是他颠倒是非,付雪怎么会承受这无妄之灾。
“咱们都没有错,你只是想去探望我,要说错也是我老丈人的错,也是那些跟风对我们拳打脚踢的人的错。”
我对着付雪说道,她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下了头。
“你跟小蕊怎么样了?”
付雪想了一下,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
我跟胡蕊还能怎么样呢?一个拎不清的人,为了她那罪该万死的爸用孩子威胁我,最后孩子也没有了。
如果说她真的在乎我的话,怎么都不可能为她爸说话。
现在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这半个多月以来的孤寂,愤怒,全部都在我的脑海里上演。
但更多的是无奈,我现在很胡蕊还是一体的,哪怕是孩子没了,我们也依旧是夫妻。
只要一日是夫妻,发生类似的情况,她就有一半决定权代表我。
“还那样。”
我并没有告诉付雪我跟胡蕊的真实情况,毕竟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倒是付雪,肉眼可见的失望了。
我并不知道她此刻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跟胡蕊此刻离不了婚。
“那还好,你跟胡蕊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付雪笑着,眼角都是泪水。
“那你呢?你要追究胡蕊爸爸的责任吗?”
我试探着询问付雪,私心里是希望她能够追究的。
毕竟我已经被忽悠着签下了谅解书,现在能追究胡蕊她爸责任的只有付雪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