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付了钱,然后就招呼着身后的几个人搬东西。
走了几步,中年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李向东,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这时候敢往山上跑去收拾野猪,看来你跟你那位朋友也不是一般人,再有好货就送到酒楼来,保证给你一个公道价。”
看着中年人的背影,李向东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
要是真把酒楼这条路趟平了,没准还真是一个稳定的来钱渠道。
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应该多少打个折扣,卖个人情了。
再回过头神的时候,就见许观萍正瞪着自己,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李向东苦笑一声,赶紧把刚赚的八十文钱上交给许观萍。
兜里有了钱,许观萍就眉开眼笑起来,有了这些钱,他们也就不必再饿肚子了。
“当家的,这猪头刚才也便宜卖了吧,留着它干什么?”
低头看着有些恶心的猪头,许观萍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向东神秘地一笑,说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李向东把猪头打包起来背在身上,带着许观萍径直来到了一家刀具农具店。
店老板一看见有人来了,马上迎了上来,客气地说道:“二位里面请,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李向东把麻袋往地上一扔,笑着说道:“老板你看看,这东西你要不要?”
老板有些疑惑地打开麻袋,随即惊讶地说道:“呦!猪头啊!这可是好东西!”
老板明显有些意动,问道:“打算怎么卖呀?”
“不卖,咱们以货易货,我拿这猪头跟你换点店里的东西,怎么样?”
李向东游目四顾了一圈,就大概知道了应该拿什么。
老板立刻点头,做了请的手势:“行啊,不瞒你说,我最近就馋这一口,你拿吧,别太过分就行。”
李向东也不客气,从刀架上选了一把剁骨刀,又选了一把剃肉用的小把刀,道:“就这两个家伙,你看行不?”
这两把刀的价格跟猪头几乎持平,老板见自己没占便宜也没吃亏,便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赚了八十块钱,又得了两件装备,李向东的心情不错,便带着许观萍去了市场,买了一些口粮。
两人一回到家,许常在立刻焦急地跑了出来,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朵朵好像病了!早上吃了饭以后,就开始上吐下泻!”
许观萍的神色一急,撂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进去,李向东也赶紧跟上。
此时,李朵朵正躺在炕上,看见来人,就无精打采地说道:“爹,娘,朵朵再也不吃猪肉了。”
李向东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眼睛,缓缓地吐了口气,说道:“没事,只是脾胃不和,野猪肉本来就不适合给小孩子吃,换个口味就行了。”
许观萍和许常在听不懂李向东的话,不过见他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就也松了口气。
“既然地上跑的我闺女吃不惯,那就换天上飞的,水里游地。”
李向东伸了个懒腰,自信地说道。
许常在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道:“姐夫,当心牛皮给吹破了,现在河里都结冰了,哪有鱼给你吃?你还能飞上天去抓雀儿?”
“你懂什么?等着看就行了。”
李向东懒得跟这小妞斗嘴,马上开始翻箱倒柜,找起了有用的东西。
他先翻出了一捆粗线,截取适合的长度,在尾端全都绑上了勾状的杏树枝,树枝上还挂着小小的猪肉条。
随后,又在明年的谷种里匀了一些小米,用高度白酒浸泡后,就带着东西乐呵呵地出了门。
“姐,你看姐夫他多败家啊!谷种就这么糟蹋了!”
许常在忍不住嘀咕道。
许观萍自然把一切也都看在了眼里,只是想到现在家里有了钱,这些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再联想到这两天李向东的神奇表现,她心中也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自家当家的,还能带来哪些惊喜。
李向东出了门直接奔着东坡的林子而去,这里的麻雀最多,想要吃天上飞的,这里肯定是首选宝地!
他把东西全都放在地上,然后折了一些树枝,做了个简易扫把,在雪地上扫了一片空地,把拌了白酒的谷种,均匀地洒在空地上。
这是他们小时候玩的把戏,不过这作用可真不小,运气好的时候一收获就是一大片。
尤其是针对随处可见的小麻雀,三五个米粒就足够它晕上十几分钟,吃得太多,甚至可能直接醉死。
布置好了这边,李向东也没耽搁时间,直接就往几百米外的老河走去。
老河上现在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才会有钓鱼佬过来这边。
李向东选了个合适的位置,用石头在冰面上凿了个窟窿,然后就把绑了猪肉条和倒刺的线,顺着冰窟窿垂进了河里。
另一边,分别绑在几块石头上。
只要有鱼上钩,线就会不断地颤动起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结果,连一条鱼都没有上钩。
李向东有些苦恼,前世在野外百试百灵的办法,换了个时空,莫非就不管用了。
继续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索性就去林子那边检查一下战果如何!
好在这边的布置没有失灵,当李向东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半死不活的小麻雀。
还有几只刚有些醉意的,看见有人往这边走,就摘摘愣愣地飞走了。
“有一样就好,不至于在老婆面前丢了面子,先回去吧,晚点再到河边看看有没有鱼上钩。”
李向东把麻雀一股脑地收进了口袋里,然后就快步往家中赶去。
来到家门外,李向东正要推门而入,动作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院子里同时传来了许观萍有些无奈的声音:“大伯,堂哥,这猪腿你要就拿去吧,至于你们要搬过来这件事,得等东子回来了,我们再商量一下。”
“还商量什么!就这么定了!”
一个急促,有些不讲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是他大伯,现在是他唯一的长辈,他必须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