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想到自己的父母,陈汉良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
陈汉良家在秦天,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不知为何,从小到大父母都对哥哥十分偏爱。
比如下乡,原来应该是他哥哥,结果母亲硬是逼着陈汉良顶替了大哥。
不仅如此,前一世陈汉良开饭店赚了钱,父母硬是逼着他把饭店交给大哥管。
结果,他大哥好吃懒做,接手没三个月便把饭店干黄了。
“你在想什么?”
郝佳妮见陈汉良不出声,以为是自己说错什么了。
“没事,我结婚得告诉他们一声就行了。”
两人依偎着闲聊好一会,陈汉良也说了自己对未来的想法。
“睡吧,我有些困了。”
陈汉良的话让郝佳妮变得紧张起来,垂着头喃喃道:“哥,咋睡啊?”
“你睡炕头,我睡炕梢。”
陈汉良嘴上这么说,人却已经将郝佳妮拥在了怀里。
“哥,你要干……”
郝佳妮只说半句话,嘴已经被陈汉良给堵住了。
“别,别这样,哥,哥,你听我的。”
郝佳妮挣扎着推开了陈汉良,“哥,等结婚的,我早晚都是你的人。”
“好的,我听你的。”
陈汉良也不急这一时,正如郝佳妮所说早晚都是他的人。
……
第二天一早,陈汉良带着郝佳妮吃了早餐,又给卖了包子和豆浆拿给田然。
医院这边安顿好,陈汉良又去菜市场,买了些排骨回处住炖了一大炖中间送到医院。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陈汉良是调着花给田然做饭。
陈汉良的手艺极好,搞得余同伟每天下班就直奔医院,每次他比田然吃得都多。
一个周之后,田然出院,转天就将陈汉良、郝佳妮请到了家里。
“汉良,你说说有什么打算?”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余同伟对陈汉良印象颇好。
“我没啥打算,田姐病好了,我就回镇上继续做我的小生意。”
余同伟想了想再次开口,“有没有想找个工作?比如派出所、公安局?”
79年,进入公安系统并不难,很多时候就是领导一句话的事。
“我这人没什么大的志向,就想做点小买卖。”
一旁的田然开口道:“你做买卖可以,妮子呢?”
“我准备让他参加高考。”
陈汉良明白,田然、余同伟这就想给他俩安排工作。
其实陈汉良想得没错,这几天田然、余同伟也在想怎么回报陈汉良。
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不过余同伟有些小心思,在他看来陈汉良肯定是有所求。
所以他今天主动提出为其安排工作,让他没想到的是陈汉良好像不需要。
“田姐,姐夫,你俩的好意我心领,等妮子大学毕业,一定找你们帮忙。”
陈汉良这句一出口,余同伟哈哈大笑道:“开什么玩笑,大学生还愁没工作?”
80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还是很高的,不像现在大学文凭屁用都没有。
吃过饭,陈汉良又坐了一会这才提出告辞。
田然打电话叫来单位的司机,开机一路将两人送回了冈家子。
到了家郝佳妮还没等进门,就见郝卫东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院子。
“你个贩家玩意,说,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郝佳妮被问得一愣,“爹,我不是给你留纸条了吗?”
“什么纸条?我怎么没看到?”
陈汉良接郝佳妮走的时候,郝卫东没在家郝佳妮便写了个纸条。
不等郝佳妮解释,郝卫东继续骂道:“你知道吗?你知道这几天村里人都是怎么说的?”
“你个大姑娘家家,跑出去七八天,你说,你说,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郝卫东越说越生气,抬手就要打郝佳妮,好在被陈汉良给拦住了。
“我带妮子进城是为了她高考的事。”
陈汉良不得不找个理由,要不然郝卫东这关还真不好过。
“就她?初中都没毕业,你告诉我要考大学?你说出鬼来我也不信。”
郝卫东声音越来越高,引来了不少邻居的围观。
“妮子回来了?城里好玩吗?”
“我可是听说,城里人老会玩了?”
“就是,就是,不过的病也多。”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没一句好听的,郝佳妮小脸红得像猴屁股。
“你们不知道?我听说前几天城里扫,窖子,抓起来一批。”
陈汉良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狗剩子。
“我也听说了,说是拘留了7天。”
帮腔的是赵四的儿子赵德刚,他哥赵德亮没在。
“你说啥?”
看到是狗剩子,陈汉良心头就是一喜。
打别人不行,打狗剩子绝对没问题。
“嘴长我鼻子下面,我爱说啥你管得着吗?”
狗剩子心里有些怕,但嘴上依旧很硬。
陈汉良根本没废话,几步上前抬手就是一把耳光。
狗剩子被抽得原地转了个圈,“你他玛的敢打我?”
陈汉良根本没废话,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他玛的,我和你拼了。”
狗剩子嘴上骂得欢,身子却一动没动,根本不敢动手。
“滚,再不滚,我打烂你的嘴。”
陈汉良一声音吼,吓得狗剩子转身就跑。
其他人见观也纷纷散去,很怕陈汉良找他们麻烦。
看着众人走远,陈汉良这才转对郝卫东说道:“叔,你让妮子进门不?”
陈汉良的想法很简单,郝卫东如果敢说不行她就带着郝佳妮走。
直接就去平阳镇,不比呆在这屯子强多了。
郝卫东这会儿酒醒得差不多了,已经没刚刚暴戾之气。
“不能再有下次,不管怎么理由,都不能再有下次。”
陈汉良笑笑,从包里拿出两瓶沱牌酒,“叔,这是佳妮买给你的。”
看到郝卫东眼睛又亮了,说啥要拉着陈汉良喝几杯。
陈汉良推说今天有事,改天再说便离开了郝家。
还没等他回到知青点,半路上就遇到郭支书。
“你小子,你小子,敢骗我?敢骗我?”
郭支书指着陈汉良就是一顿骂。
“叔,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这是咋地了?”
陈汉良这就是明知故问,他清楚得很郭支书找他肯定是为了郭小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