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是好兄弟。”
陈汉良上前一步,五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可能有人会问为啥是五只手?
答案是……你猜。
“走,去二喜喝酒。”
徐海柱挥着那只好胳膊说道。
“去啥二喜家,在我家喝,我家没酒啊!”
铁正也被几人感染,瞬间豪情万丈地说道。
郑小花跑去买了些熟食,回屋又炒了两个菜。
一杯酒下肚,二驴已经红了脸。
“汉良,我和你说的那事,你到底咋想的?”
陈汉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二驴哥,你说的是下乡收废品那事?”
“是啊?我姐夫在这,你和他好好聊聊。”
“下乡收废品?这可是个赚钱的活。”
铁正放下酒杯,十分认真地说道。
“收到是行,运输是个问题。”
“这事好办,你不会送到市里,够一车我们去拉。”
陈汉良闻言,立刻来了兴趣,“真的,那太好了。”
同时,陈汉良也暗笑自己太笨,怎么就没想废品站可以上门呢?
“当然是真的,别不行,你是二驴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
铁正也是个性情中人,只是结婚了没了年轻时的锐气。
一顿酒喝完,陈汉良和铁正也成了朋友。
与此同时,叶国强、汪海也在喝酒喝闷酒。
“哥,我看三的事,没准就是那逼,养得干的。”
汪海嘴里的那逼,养的,当然是指陈汉良。
“给我好好查查他,他玛的这事不算完。”
叶国强从警10多年,还真没受过这个气。
“这事你别管了,早晚非得搞不可。”
汪海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天下午,陈汉良带了几份酒意回到了平阳镇。
“二桂,咱把剩下的棉袄处理处理,开个废品收货站怎么样?”
在几分酒意的加持下,陈汉良显得有些兴奋。
“开废话品?开哪?开大路吗?”
雪梅又开毒舌了。
“行倒是行,不过我得回家问问我妈。”
张二桂对收废品这事还是相当的抵触,毕竟破烂王名头不好听啊!
“真没出息,这么大个人还得回问妈。”
雪梅的毒蛇是无差别攻击,刚怼完陈汉良就转向张二桂了。
现在张二桂并不生气,嬉皮笑脸地说道:“那我不问我妈了,我问你,你让我干我就干。”
“你爱干不干,我又不是你妈,犯不上和你操心。”
没等张二桂开口,雪梅娘已经笑骂道:“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说完转头看向陈汉良说道:“我看这能干,缺本钱和婶子说。”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雪梅娘总感觉欠陈汉良一个人情。
“行,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陈汉良说完拉起张二桂就走。
“你真要干?”
到了街上张二桂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现在门市有,再起个执照就行为啥不能干?”
回来的路上陈汉良就做好了打算,就用棉纺厂的那间门市。
前门收物后面住人,时间不长还可以去下面屯子转转。
“行,你说啥就是啥,谁让你是我哥呢?”
张二桂凑几前步继续道:“那啥?动手了?场面大不?”
“别问了,以后有机会慢慢和你说。”
陈汉良心里盘算着,手头这点钱有点紧张。
思前想后,要不然把刚收到的坛子买他?
看来只能这样了,可去哪儿买又成了问题。
现在是79年不是97年,古董可不是那么好出手的。
很快陈汉良就想到了一个人,90年代全省最有名的收藏家马卫明。
陈汉良清楚地记得,马未明曾经是省城工业大学的老师。
也就是说,他现在人应该在省城。
去省城找他?
不去省城,这坛子拿到市里不可能卖出个好价钱。
最好去京城,想想还是京城肯定不行。
“二桂,执照的事儿你在家办,我明天去一趟省城。”
张二桂一听就急了,“你去省城不带我?”
“我是去办事,不是去玩。”
被陈汉良呵斥了一声,张二桂这才老实。
到了地方,张二桂用钥匙开了门。
一进屋,陈汉良就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你小子烧炕啦?”
陈汉良转头看向张二桂。
“烧了,这不是怕你晚上回来没地方住嘛。”
张二桂嘿嘿地傻笑了几声。
“行,可以,以后跟着哥,吃香的喝辣的裤衩子穿最大的。”
陈汉良说完自己先笑了。
转天一早,陈汉良先去裁缝铺取了坛子,然后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省城的火车票。
在火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踏上了去往省城的火车。
七八十年代,火车异常的拥挤,陈汉良根本没买到座,只能在车尾找他角落站着。
好在坛子不大,不然他可就着罪了。
一个多小时后火车行驶至卜奎站,不少人下了车,陈汉良终于找到了一个靠窗的空座。
很快又一群人涌了上来,转瞬车厢再次被人填满。
这次大概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站了。
省城还有个名字叫冰城,就是那个让无数“小土豆”向往的冻城。
美丽的冰城!
下了火车,陈汉良开始犯难,去哪儿找马卫明呢?
只能先到省工大,然后一点点打听了。
好在今天不是周末,要不然就更麻烦了。
陈汉良坐着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终于来到省工大。
因为是上班时间,校园里走动的学生很少。
一路打听着,陈汉良找到马卫明的办公室。
结果一问才知道,马卫明没来上班,说是去省博物馆帮人做鉴定去了。
没办法,陈汉良只得坐上公交赶往博物馆。
进了博物馆,陈汉良正想怎么找马卫明,突然发现不见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走近一看,却见五六个人正围着一件康熙观音瓶,却听其中一人说道:“真品,真品,已经很少看到这好的观音瓶了。”
“是啊!前些年,毁了多少好东西。”
“可不是,想想我都觉得心痛。”
几个人议论纷纷,陈汉良也注意到人群中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就是马卫明。
准确的说是年年的马卫明,还没有那么大名气的马卫明。
“这东西,不太对。”陈汉良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