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白还未彻底清醒。
面对挡在自个眼前的东西，楚秋白自然是本能地伸手要拨开。
掌心一片柔软。
伴随着对方的娇哼声，楚秋白这才意识到自个刚刚捏了个什么玩意。
女人的玩意。
不得不说宁筱墨的本钱的确丰厚，也难怪赵家会把她打发过来伺候自己。
宁筱墨有些笨拙地朝后面移动了些。
柔软从楚秋白的掌心划过，尖头甚至有些发硬，像是一颗小石子在楚秋白手里打了个转。
“这是您的早餐。”
宁筱墨红着脸，侧过身，双手递上餐盘。
直到楚秋白接手过去，她这才继续说道：“另外，赵老爷子已经在外面等了您一个小时了，您看？”
赵霆云来了？
“你就让他在外面等着？”楚秋白语气带着笑意。
闻言，宁筱墨却神色坦然。
“既然我已经是楚先生的秘书，那么我应该为楚先生办事。”
很好。
听到这里，楚秋白终于开始正视面前的宁筱墨。
一开始的时候楚秋白还真没打算用宁筱墨。
但宁筱墨要是能做到言行合一，他多个人伺候也不错。
“把他叫进来。”
赵霆云进来的时候，手上正拿着各式各样的玩意，显然是做好了赔罪的准备。
他眼神示意宁筱墨出去，宁筱墨却一动未动。
直到楚秋白示意，宁筱墨这才走出房间，合上房门。
屋内顿时只剩楚秋白和赵霆云两人。
“尊主……”
楚秋白放下手上的粥碗，瞥眼过去：“没用的话少说。”
毕竟他的耐性也有限度。
“关于老尊主的事情。”
赵霆云顿了顿：“当初老尊主曾经收过一名弟子，不过并不是在海城，所以属下所知道的也不多。”
虽然已经猜到了清理门户四个字的来源，但听到赵霆云的话，楚秋云依旧忍不住在心底啧啧两声。
老家伙的命，的确不太好。
算起来，他们都是被亲近之人所背叛，也难怪他和老家伙能有这种缘分。
“继续。”
赵霆云看不出楚秋云的喜怒，心里面越发佩服惊叹。
年轻轻轻，就能做到这般不显山不露水，收敛所有情绪——
别说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了。
就是赵霆云自己，也未必比得上楚秋云的沉稳。
“老尊主出事之后，据属下所知，那位弟子为了谋夺夜尊的弑神殿，曾经在组织内部掀起混战，带走了一部分成员，回到了他出生的城市。”
楚秋白抬起手，冷静地看着额头满是冷汗的赵霆云。
“哪个城市。”
赵霆云知道这件事情说出去之后，他便再也回不了头，冷汗几乎要浸湿身上的西装。
他抬眼看着楚秋白。
那双冷漠的眼瞳，让他瞬间没了别的话语。
今天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
他会死在这里。
赵霆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具体的情形，属下的确不知，倘若属下与那位有牵连的话，海城商会和赵家怎么可能遭到打压——”
看着楚秋白越来越冷的目光，赵霆云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
“属下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曾经在黑城有过停留，或许黑城的高层，会对那位的下落有所了解。”
屋内陷入安静，赵霆云低下头，不敢再看楚秋白的眼睛，等待着楚秋白对自己的判刑。
楚秋白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模样，撇了撇嘴。
看来赵家这老头，的确只知道这点消息。
不过黑城……
楚秋白沉思。
他记得没错的话，目前赵家和周林两家在争夺的项目，主导者正是黑城那边的大家族。
或许可以一箭双雕。
眼见着楚秋白沉默不语，赵霆云心中更是惊骇不已。
难道尊主对他提供的消息不满意？
回想起楚秋白刚才的目光，赵霆云双腿一哆嗦，竟是扑通一声跪下来。
楚秋白不过是在思考，扭头过来，赵霆云已经咯噔跪在脚边。
“……”
他沉默片刻，起身走到旁侧，从一堆破烂衣物里面抽出尊主令。
赵霆云见状，顿时大骇。
竟是直接朝着楚秋白嘭嘭磕了两个响头！
“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调查，还请尊主饶命啊！”
楚秋白可不知道赵霆云脑补了些什么。
但对此也乐见其成。
索性坐在椅上，淡定地看着赵霆云。
赵霆云哆嗦得更厉害。
“我就问你一件事。”
赵霆云忙又将脑袋磕在地上，口中道：“尊主尽管吩咐，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好了。”
楚秋白示意他起身：“起来说话。”
“我只是想问你，如何联系弑神殿。”
“啊？”
赵霆云张大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秋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楚秋白要问的居然会是这个。
赵霆云左右一想，顿时明白。
这是楚秋白在试探他！
楚秋白手持尊主令，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联系弑神殿！
之所以楚秋白会问起这个，不过只是想看他会不会撒谎罢了！
赵霆云想到这，就更是不敢犹豫，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吐露清楚。
生怕有半点遗漏。
直到最后离开的时候，赵霆云仍旧是战战兢兢，心中好不胆怯。
生怕等下楚秋云就将他唤回去，了结了他的小命。
“你，你好好干。”
赵霆云看着门口守着的宁筱墨，吞咽了下口水：“一切都听尊主的吩咐，明白吗？”
宁筱墨还是头一次看见赵家这位老祖宗，露出这样狼狈的神情。
恐怕楚秋白根本就不是赵家贵客那么简单。
她老老实实地点头。
目送赵老爷子离开后，刚想要回到那狭小的房间里，就看见楚秋白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楚秋白回忆着赵老爷子说的联系渠道：“帮我把这个东西，送到市中心的回春大药店去。”
说着，楚秋白将手上信纸递出去。
如果真的像是赵霆云说的那样。
弑神殿曾经被那个欺师灭祖的家伙分割过，楚秋白又怎么保证，现在的弑神殿内，没有那家伙的人手。
在没搞清楚这一点之前。
楚秋白还不打算亲自现身。
“是。”
宁筱墨深谙不能多问的道理，将信纸接下后，便立刻按照楚秋白的吩咐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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