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楚秋白话音落地,林雨清立马发出嘲笑声。
她难得做出捧腹大笑的姿态,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楚秋白啊楚秋白,像你这样没见识的人,撒谎都不会撒,你以为,我们林周两家的竞争对手,是你做得了的吗?”
林雨清擦掉眼泪,不住摇头:“你和我结婚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感觉这么开心,你太可乐了知道吗?”
楚秋白看着林雨清,越发想不起来自己记忆中的林雨清是什么模样。
至少,绝不会是现在这幅丑陋嘴脸。
他挑了挑眉:“有什么好笑的?”
见楚秋白不仅没有羞愧,反而还敢追问自己,林雨清也渐渐板起脸,冷哼道。
“楚秋白,你知不知道三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你在牢里面受困三年,早就跟不上如今的商海浮沉了。”
她越发觉得不屑:“你也没有本钱,没有我和林家,你什么都不是,拿什么和我们竞争?”
楚秋白单手扶额,看着对方的眼神越发失去温度。
“谁告诉你,我在牢里受困三年,我若当真受困,你以为林氏集团三年来的成就,是凭空掉下来的吗?”
他忍不住摇头冷笑:“没有我殚精竭虑,你以为,你自己就可以走到现在的位置?”
“你在牢里还能为我殚精竭虑?”林雨清满脸怒极,抬手便是要扇楚秋白耳光。
楚秋白早就没了先前对待林雨清的温柔,抬手就截住林雨清手腕,甩向一侧。
林雨清疼得眼泪都快要落下。
心里愈发委屈。
三年前的楚秋白绝不会这样对自己!
她饱含怒气地开口:“你少装模作样了,这三年,都是阿平陪在我的身边,都是他在帮我!”
“你根本不知道,他为集团做了多少事情,这三年,集团的项目都是他接下来的!”
“集团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呢,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来亲戚肚子疼,我肠胃炎,我感冒发烧,这些都是阿平照顾我!”
“你根本就不在我的身边,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为我殚精竭虑!”
楚秋白被林雨清这堪称无敌的逻辑打败。
林氏集团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牢里,连续数天不眠不休,为林氏集团解决麻烦,接新项目壮大林氏集团的规模。
林雨清需要他的时候——
那就更搞笑了。
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在替林雨清坐牢!
“话不投机半句多。”
楚秋白慢慢阖上眼。
他就当自己这些年的岁月,全都是喂了野狗。
可特么的就算是喂条狗,这么多年,也得冲他摇尾巴吧!
“既然你没有认错的打算,那我也不妨告诉你,黑城柳氏集团的项目,我要定了。”
说罢,楚秋白起身要走。
啪!
下一瞬。
桌上的茶杯直接在楚秋白的脚边炸开。
“楚秋白!你今天要是离开了这个包厢,就算是下跪磕头,在我家门口吊死,我也不可能和你复婚了!”
林雨清的声音颤抖,脸上憋得涨红,身体都遏制不住地颤抖着。
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畏惧。
“求之不得。”
楚秋白拉开房门,大步迈了出去。
“你站住!”
身后是林雨清有些慌乱的叫喊声。
她看着楚秋白停也不停的脚步,心口被莫大的慌张淹没,快步追赶上去。
“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以前我让你站住,你从来不会不听话的!”
楚秋白挑了挑眉,反倒是加快了步伐。
“楚,楚先生!”
此时,在大堂经理的带领下,赵承昌也终于赶到。
他看着神色如常的楚秋白,心底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去。
看来应该还没有发生什么得罪楚秋白的事情。
“赵公子?”
赵承昌还未来得及与楚秋白寒暄几句,就看见楚秋白身后冒出个陌生的女人,看样子还认得他的身份。
他也摸不准,眼前的女人和楚秋白是什么关系,只得含糊颔首,随后继续与楚秋白攀谈:“楚先生是来汇海楼用餐?还合胃口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尽管提!”
“赵公子认识楚秋白?”
林雨清一心想要加入海城商会,对其中至为关键的赵家也了然于心,现在见赵承昌与楚秋白攀谈,心里面也不由得打鼓。
“难道说,两位是亲戚?”
赵承昌连忙摆手。
他倒是想有这个福分,但是一般人能做尊主的亲戚吗?若是他顺着杆子往上爬,惹恼了尊主,那才是得不偿失!
林雨清立马松了口气,看来,楚秋白是不会成为她加入商会的阻碍了。
“但楚先生是我们赵家的恩人,可惜楚先生不好名利钱财,也只是要了个小小项目自己处理罢了,不然家父肯定愿意将整个赵家都交给楚先生。”
难怪!
林雨清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楚秋白有和他们叫板的能力,原来又是靠着坑蒙拐骗,找上了大树乘凉!
之前是靠着她们林氏集团,现在就是靠着赵家。
她见过那么多不要脸的,像是楚秋白这样不要脸的,还是唯一一个!
“赵公子,我和这个人有过好几年的纠葛,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
赵承昌竖起耳朵,诧异地朝向林雨清。
比起家中的两只狐狸,赵承昌可没修炼到家,更不知道楚秋白的过往。
要是他机灵点,或许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在林雨清的身上。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蒙骗了赵家。”
林雨清厌恶地瞧着楚秋白,转头看向赵公子的时候,又换上了平和的脸色:“但是他,不过只是个赘婿,还坐了三年牢,说是海城第一废物也不为过——”
她顿了顿,瞥着楚秋白,又道。
“而且我们林家,养他吃了这么多年的白饭,还竭尽全力将他的刑期压到了三年,我的初恋男友周良平更是处处照顾他,为他照顾妻子,可是他呢?!”
林雨清的语气越发的愤恨,投入的情绪多到她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编造的那些谎言。
丝毫没有注意到赵承昌越发难看的脸色。
“他却连一颗肾,也不愿意奉献出来!”
“这种好吃懒做贪生怕死,又没有半点担当不懂恩义的废物!”
“怎么可能会是赵家的恩人,他一定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欺骗了赵家,欺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