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色抉择（下）

他指着柳如烟的眼睛："这种能量反而加速了她的恢复。"

柳如烟眨了眨眼："我看得更清楚了！甚至能..."

她突然脸色大变："快躲开！"

三人瞬间散开。

下一秒，一道紫芒从天而降，将他们刚才站立的地面炸出一个深坑！

夜煞悬浮在半空，紫眸冰冷："果然在这里。我感应到了能量波动。"

她目光落在柳如烟身上，突然一怔："血纹白莲？姐姐...是你吗？"

柳如烟浑身颤抖："莲夜...真的是你..."

夜煞——莲夜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冰冷："无用的情感。姐姐早已死在尊主手中，你只是个拙劣的复制品。"

她抬起手，数十道紫芒在周身浮现："而今天，你们都将成为尊主降临的祭品！"

"跑！"

灰衣客甩出一把符箓，化作金色屏障暂时阻挡紫芒。

"去苍穹之顶！"

三人借着屏障掩护，冲出村庄向深山逃去。

身后，夜煞的尖啸声回荡在山谷：

"逃吧！苍穹之顶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注定失败！"

全力奔逃半日后，三人终于来到一座笔直如剑的孤峰前。

峰顶没入血色云层，隐约可见古老建筑的轮廓。

"那就是苍穹之顶。"

灰衣客喘息着说："师尊和莲心师叔当年就是在这里设下大阵。"

莫强求看向柳如烟："你的眼睛..."

"基本恢复了。"

柳如烟点头，眉心血纹白莲熠熠生辉。

"而且...莲心仙子的记忆更加清晰了。我知道大阵的启动方法。"

攀登开始。

随着高度增加，空气越来越稀薄，温度骤降。

更诡异的是，重力逐渐减弱，到后来每步都能跃起数丈。

"空间规则在变化。"

灰衣客解释："苍穹之顶位于世界边缘，这里的法则与外界不同。"

接近峰顶时，一道金光突然挡住去路。

光芒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散发着莫强求熟悉的波动——剥夺尊者的气息！

"继承者。"

金光人形开口，声音如同千万人同时说话："最后的考验。"

场景骤变。

莫强求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面前悬浮着两扇门。

一扇漆黑如墨，门框上刻着"绝对力量"。

一扇洁白如玉，门框上刻着"脆弱希望"。

金光人形在一旁解说："黑门后是系统的完全解放，你将获得足以对抗天外之敌的力量，但代价是彻底沦为掠夺工具；白门后保留你的本心，但胜算渺茫。选择吧。"

莫无道没有犹豫："我选白门。"

"不听听具体条件吗？"金光人形似乎有些意外。

"选择黑门，你需要牺牲柳如烟，用她的剑心作为系统完全觉醒的催化剂。"

莫强求眼神一厉："那我更不可能选！"

"即使这意味着玄天大陆的毁灭？亿万生灵的死亡？"

"总会有别的办法。"

莫无道坚定地说："系统本就是用来对抗天外之敌的武器，我不信必须牺牲至爱之人才能使用！"

金光人形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很好。你通过了最终考验。"

场景恢复原状。

莫强求发现自己仍站在山路上，柳如烟和灰衣客关切地看着他。

"发生了什么？你刚才突然呆立不动..."柳如烟问道。

莫强求简单解释了幻象中的选择。

灰衣客听后，露出欣慰之色："师尊设下这个考验，就是为了确认继承者是否会被力量迷惑。你做出了正确选择。"

【系统升级完成】

【解锁新模式：共生形态】

【说明：可与特定目标（柳如烟）建立灵力共生，共享所有能力而无副作用】

【限制：需双方完全信任】

这个提示让莫强求心头一热。

他看向柳如烟，发现她也正望着自己，眼中似有泪光。

"我感应到了..."

她轻声道："系统在邀请我...成为它的一部分？"

莫强求点头，伸出手："你愿意吗？"

柳如烟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他掌心："愿意。"

刹那间，银白光芒与淡金剑气交织，两人被一个光茧包裹。

灰衣客退后几步，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当年剥夺尊者与莲心仙子也曾经如此融合，创造出对抗天外之敌的终极力量！

光茧破裂，莫无道和柳如烟重新现身。

他们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但眉心分别多了一个互补的印记——莫无道是银白莲花，柳如烟是金色书卷。

"这就是...共生形态？"莫强求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全新力量。

无需反向刻印，柳如烟的净世之眼能力已如自己的一般熟悉。

柳如烟同样惊讶："我能感受到系统的存在...就像多了一个思维器官。"

灰衣客催促道："没时间适应了。夜煞很快就会追来，我们必须立刻启动大阵！"

三人加速攀登，终于抵达峰顶。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中央矗立着七根石柱，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

每根柱子上都刻满了古老符文。

柳如烟——或者说她体内的莲心仙子记忆——自动走向中央石柱："需要《万法剥夺大典》的力量激活七星阵眼。"

莫强求点头，站到指定位置。

系统界面自动展开：

【检测到上古大阵：天罡北斗封界阵】

【启动条件：集齐三块大典残篇】

【当前进度：3/3】

【是否激活？】

【是/否】

就在莫强求准备选择"是"的瞬间，峰顶边缘突然出现数十道紫色身影——夜煞率领的先锋队到了！

"阻止他们！"

夜煞厉喝："不惜一切代价！"

莫强求与柳如烟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转身。

共生形态下，他们的力量完美融合，银金交织的光幕如城墙般挡在石柱前。

"灰衣客！启动大阵交给你了！"

莫强求大喊："我们挡住他们！"

灰衣客点头，迅速开始按特定顺序触碰石柱上的符文。

夜煞见状大怒，紫眸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尊主降临是不可阻挡的命运！"

莫强求冷笑："那就试试看！"

大战爆发。先锋队成员各展奇能，有释放紫色闪电的，有操控空间裂缝的，甚至有能复制对手招数的。

但在共生形态下，莫强求和柳如烟如同一个拥有两个思维的单体，攻防一体，毫无破绽。

"净世剥夺！"两人同时喝道。

这是他们新创的合击技——融合了系统剥夺之力与剑心净化之能的终极招式。

银金光波呈扇形扩散，所过之处，先锋队员纷纷倒地，体内异种能量被强行抽离！

夜煞也被余波击中，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紫色液体——那是她的血。

"不可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这种力量...只有当年的姐姐和剥夺尊者才..."

柳如烟上前一步："莲夜，我知道你还在里面。天外之敌控制了你，但你的本源仍是莲心仙子的妹妹！"

夜煞——莲夜的表情剧烈波动，仿佛有两个意识在争夺控制权。

就在这关键时刻，七根石柱突然同时亮起！灰衣客成功激活了大阵！

一道璀璨光柱冲天而起，穿透血月，直达苍穹。

光柱中，无数符文流转，组成一个巨大的立体阵法。

"成功了！"

灰衣客欢呼，"大阵启动，天外之敌的通道将被封闭至少百年！"

夜煞发出不甘的尖啸，身形开始变淡："这不算完...尊主早已在你们世界埋下种子...即使没有通道..."

话音未落，她和所有先锋队员都被一道凭空出现的空间裂缝吸入，消失无踪。

莫无道和柳如烟精疲力竭地坐倒在地，看着光柱中的阵法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明亮。

他们做到了！

天外之敌的入侵被暂时阻止了！

但夜煞最后的话语仍在莫强求脑海中回荡："早已埋下种子"...这是什么意思？

灰衣客走过来，脸色却并不轻松："大阵只是争取了时间。百年之内，天外之敌一定会找到新的入侵方法。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莫强求握紧柳如烟的手："至少现在，我们有了对抗的力量。"

柳如烟靠在他肩上，轻声道："而且不再孤单。"

血月渐渐褪去血色，恢复成正常的银白。

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三人身上。

漫长的黑夜过去，新的挑战即将开始...

但此刻，在这苍穹之顶，他们允许自己短暂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时刻。

【主线任务更新：寻找天外之敌埋藏的"种子"】

【奖励：未知】

【长期目标：彻底关闭天外之敌入侵通道】

系统界面缓缓隐去，仿佛也在为接下来的征程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