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出去要账的弟兄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就算回来了,以那些弟兄们缺衣少食的身体状况,也很难和这1万多人的大军相碰撞。
更别提以自己这些残军去和对面的精锐打仗,能不能活到元军到来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只能说这希望虽然有,但实在是渺茫的没法看。
梁安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梁家还真是世代忠良呢。”
说完之后,他连忙拿起手中的刀。
“那么,我们准备准备吧,准备在死之前弄死他们几个。”
与此同时。
匈奴大军之中的军帐!
一个身穿华丽衣服的匈奴人正在大口大口地撕咬着羊肉。
明明是个帅小伙,但那行为举止粗鲁的却好像是野兽一般。
“阿克拉,目前是什么情况?”
“吉尔诺大人,那些残军败将都躲在城里不出来呢,我猜他们已经下坡了不过您这样任性真的好吗。”
“要是老爷知道的话,会生气的。”
被称作吉尔诺的这只野兽抹了抹嘴,他冷笑一声。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我打下这座军事要塞,父汗就不会生气了,不是吗?”
听到这里旁边的仆人也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次劝阻。
没错,
这个吃饭形象并不算多么优雅的人,乃是匈奴王国的二皇子,名叫吉尔诺。
本来大军都已经撤走了,就连他的复函也已经提前回国,因为这场战争已经得到了想要的胜利。
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也全部都回国去调整了,毕竟一场战争已经结束,自己的手下也都伤亡。不少,需要赶紧回家调养。
可是叛逆的吉尔诺却并没有选择撤走,反而是偷偷地命令自己手下的1万多大军,开始进攻这座名为山羊的军事要塞。
这实际上已经算是很严重的违规了。
匈奴王国的皇子在没有父汗的同意之下是不可以擅自出兵的。
这是组训,也是很严重的一点。
吉尔诺在赌。
只要他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攻占这里,他们就可以向父汗谎称自己只不过是顺路路过这里,然后将其攻破。
碍于他们的确是攻破了城池,哪怕是他们那高高在上的父汗,也绝对不会多说些什么的。
毕竟这可是真金白银的领地啊,哪怕是就此占为己有还是以此为依据,向大雍王朝索要赔偿都是相当大的利润。
他舔了舔嘴唇,淡定地说道:“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发起进攻,务必要在5个小时以内彻底攻占这座名为山羊的军事要塞。”
“听清楚了吗?”
旁边的仆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去向手下的指挥官们传达这个信息。
与此同时。
山羊军事要塞。
众人齐聚一堂。
小小的指挥所里面已经塞满了人。
不只是指挥官,还有那些一线的士兵们。
这并不是因为纪律的缺失,主要是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已经没有时间讲究这个了。
匈奴马上就要打进来了,而他们的人数又太少。
再去讲究那些有的没的规则,纯属就是有病了。
众人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张良淡淡地讲述着对面的来历。
匈奴王国二皇子,吉尔诺殿下。
这是一个相当渴望得到汗位的皇子。
他的很多做法都相当激进,甚至出现了不惜自己手下亲兵牺牲过半,也要追杀一些叛徒的情况。
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在匈奴王国各部落中争夺脸面,为后续的争夺汗位做铺垫。
而这一次可能又是他的擅自行动。
听到这里众人也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这也意味着对面一定会像疯狗一样咬着他们不松口。
这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几乎出动了自己手下的所有士兵,只为了攻下一个相对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甚至这要塞里面都没有多少资源。
若是长期驻守这里或者向大雍王朝换得一些物资,的确是有些价值。
但要是打一波就走,那这个地方跟负资产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些人的心态都有些崩盘了。
“完蛋了,完蛋了,那我们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不要啊,我还有父母,我还有妻儿老小,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那些匈奴为什么要来打我们?难道他们就不可以找其他地方吗?那些达官贵,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不死。”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一道又一道或埋怨或悲痛或绝望的声音在这间指挥室里面不断地响起。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面对这样绝望的事情,任谁都会崩溃。
可梁安却是咳嗽一声,他冷冷地说道。
“战场之上谁都会有死的那一天,区别不过是早死或者晚死。”
“有人问为什么他们要来打你?”
“废话,因为他们是匈奴,他们是敌人,所以他们想打你就打你,想杀你就杀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眼睛里面金光闪现,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之前从未察觉到的事情!
“张良。”
“主帅,我在。”
“你是说那个进攻的指挥者是,是匈奴的二皇子对吗?”
“是的。”
梁安忽然回过头去,眼中的金光闪现,哪怕是那些已经绝望到崩溃的人,也已经察觉到了梁安的情绪变化。
“那我再问你。”
“匈奴的其他大部队是不是都已经撤离?”
张良也是没有想到梁安会问出这些问题,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匈奴的大部队都已经撤离了,只剩下二皇子的军队还停留在这里,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匈奴的部队虽然战斗力忽高忽低,但是令行禁止还是做得到的。”
“这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不,这没有!”
梁安忽然拍着张良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也正是咱们的破局之法。”
“你们还记得吗?匈奴王朝有一个规定,那就是绝对不允许皇子私自出兵!”
“而这个二皇子今日私自出兵,很显然是犯了忌讳。”
“诸位我问你们,你们还记得这个二皇子他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