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烂漫,楚府内栽种的花朵开了。
楚沐枝走过去浇水,一盆盆浇下去,很快就过了一段时间。
萍儿从身后走进来,细声问道:“二小姐,夫人让我来问一下你,看今天下午的相亲,你还去吗?”
楚沐枝不置可否。
来到京城后,顾玲仁经过多方打听,一直在给楚沐枝物色适合的人。
这不,前两天才见了一个,但是对方认知相差太大,总认为女人就应该主内,所以闹得很不愉快,就没有再继续聊下去了。
楚沐枝自认要求也不高,只需要对方理解和尊重自己,模样中等吧。
可是就这,偌大的京城竟然找不出来。
楚沐枝叹息一声,对萍儿抱怨道:“萍儿,你说,这天底下的好男人都去哪里了呢?怎么一个个都遇不到呢。”
萍儿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只能安慰道:“小姐,谁让你条件太好了呢,能够配得上你的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你也有自己的要求,当然合适的就少了。”
不过转头她有接着道:“可是,小姐,你如果不去主动接触,不去多见面,那么留给你的必然都是别人挑剩下的,肯定更难合你心意了。”
都说男人就像食堂的饭菜,虽然不好吃,但是你来晚了,就没有了。
楚沐枝自然也心知这个道理,所以一直都是半主动的情况,多给对方一点宽容。
她也能理解萍儿的话,但她确实有点接触不下去,在这个时代里,都是男主外女主内,都是延续传统的习俗规定。
想想看,让她一个举人也沦为家庭主妇,这功名考了还有什么用呢。
可惜现在不是女帝时节,否则还可能做官,现在是没这个可能了。
难道要继续考,考为进士,这样才行?
楚沐枝一时间又有些迷茫了,问道:“三弟他今天有没有回来?”
萍儿回道:“回来了,方才我还看到三少爷了。”
楚沐枝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她吩咐道:“去叫他过来,我打算相亲的时候带着他一起去。”
现在的社会还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主,但突然有一个人主张男女平等,主张废除传统习俗,会不会有点太危言耸听了。
根本不可能有人理解。
楚沐枝自然知道这个社会现状,她十分坦然地接受了,但也希望对方能够尊重她,毕竟她也是通过府试成为了举人。
换做是男子,她已经有了入朝为官的资格了。
楚风正在习武,却听到二姐叫他,于是放下手中一切,来到楚沐枝所在的地方。
今天楚沐枝穿了一件绿色罗裙,衣带飘飘,肤白胜雪,显得娇艳动人。
楚沐枝直言不讳道:“三弟,一会你陪我去相亲,可否?”
相亲,这让楚风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相亲经历,那可都是不好惹的主。
想当初他也以为自己有一份稳定的国家工作了,可以去相亲市场大杀四方了,没想到这只是基础,房车、彩礼一分不能少。
真的是结婚难。
也就楚家风气稍微放松下一点,在外面,都是父母直接安排。
楚风点头应承下来,回道:“当然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楚沐枝放下手中浇水的花酒壶,洗了下手,点头道:“现在就出发。”
两姐弟一道出发,坐上马车,前往约定的地点。
停在一处金夏楼外,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包间。
这里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一,各种美食一应俱全,于是就点了几个菜。
对方是镖局的公子。
楚风问道:“对了,我是楚沐枝的弟弟,我叫楚风,还没请教公子你的名讳和工作呢。”
程秀伟有点紧张,尤其是看到楚沐枝长得国色天香,就更加紧张了。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程秀伟,是福威镖局的公子,现在我就跟着父亲走镖,或者是在家里做一些管理类的工作。”
能够在京城这么水深的地方,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镖局,背景也不小了。
再说,看他容貌也不差,为人举止也很谦和,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
两人看起来很搭配,郎才女貌,就看相处下来行不行了。
楚风自认为已经尽到职责,接下来还是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于是他果断离开,留下楚沐枝和程秀伟两人密谈。
出了包间,他就遇到一个熟人,过去招呼道:“五师姐,你在呢。”
陆小诗咬着一个小笼包,正在二楼靠窗位置欣赏美景,听到有人叫自己。
她转过身来,含糊着道:“八师弟,来来,你快坐。”
楚风坐下来,等对方把包子咽下去。
陆小诗刚咽下包子,又喝了两口茶水,总算是缓过劲来了,她咳嗽两声道:“八师弟,我正要去找你呢。”
“还记得之前那个御史死亡的案子么?现在府尹又来找我,说是十分紧急,这不,我正要打算去找你,然后带你过去呢。”
楚风指了下自己,示意道:“可是我过去了也没什么用啊,我又不会办案。”
陆小诗耸耸肩,表达道:“没事啊,就当陪我一起去玩了呗,听说上面给府尹下了死命令,让他三天内破案,听说悬赏通缉令的赏金都高达一千两了。”
一千两,足够一百个普通家庭开支一年了。
楚风疑惑道:“可是,不是没有怀疑对象么,这怎么查案?”
陆小诗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管怎么样,只要有赏金的地方,就有我的出现,这次私底下可是给足了一百两的,所以就当打工,多跑两圈了。”
一百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一家人十几年的开支了。
算上通货膨胀的话,可能又不行。
但是楚风现在最关心的是,如果查不出案子来,该怎么办。
他作为一个帮手,不会受到牵连吧。
陆小诗摇头道:“不会的,我们怎么会受到牵连呢,这一次是府尹走投无路了,请我们出手,查不到案子也不能怪我们了,只能说凶手做得太缜密了。”
凶案现场,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一次的案子,一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二是没有可供怀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