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头,我楚天河绝对所言非虚!”
楚天河悠哉笑道。
闻言,黄家大长老猛地瞪起双眼,脸上沟壑四起。
“行行行,我愿入你们楚家当差,但论辈分下次见我记得叫黄二爷!”
见到大长老黄梁翁都愿入加入楚家,其余长老当即也不再犹豫,缓缓道:“我等愿入楚家!”
楚云烟见状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致贺:“晚辈恭迎诸位长老加入楚家,待我们母子叙完旧,自当盛宴为你们接风!”
她伸手唤来一众侍卫,开始接引黄家一众弟子和长老入驻。
同时下令楚家长老带领弟子占领城北城西和黄家的店铺势力。
做完这一切,楚云烟和楚天河母子相视,随后紧紧相拥在一起,一股泪水如决堤之河般迅速从这位经历风雨的母亲眼中流出。
“呜呜.....天儿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娘有多想你吗......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醒来了!”
楚天河见到这一幕倒是有些微微发愣,因为前世他根本就没有亲人,是被人捡回宗门抚养长大的。
“娘亲,我这不回来了吗,你不应该高兴吗?”这突然而来的母爱令楚天河有些猝不及防,只得乐呵呵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想抱许久,楚云烟终于是松开少年身体,擦去眼角余泪。
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也因为流泪变得的有些红肿。
就在这时女侍卫来报,“家主,大长老举行了家族大会,现在就差您和公子未到场了。”
楚云烟简单平息了一下心中的喜悦之情,现在并不是该放松的时候。
“知道了,我和天儿马上就到。”楚云烟淡声道,随后带着楚天河大步流星朝议事堂走去。
.....
议事堂,家中会议皆在此地召开。
青古檀木构建的议事堂显得古朴典雅,顶端木牌上刻着“林家”二字,令人充满敬畏,顶门柱上雕龙绣虎,隐隐有阵法气息浮动。
堂内少数长老和家族前辈板着个脸,气氛阴沉。
待楚云烟母子二人落座,大长老林松年率先开口道:“楚天河!你为何改姓为楚,在大庭广众私自更换家族姓氏?”
“你们母子二人究竟是何居心!”
不等楚云烟开口,凌尘皂靴已经搭在面前玉质石桌上,随意吹起口哨,满不在乎。
在记忆中,这位大长老可没少难为他。
幼年时林松年作为楚天河的启蒙长老,楚天河仅仅稍不注意打碎锅碗,便被他怒斥一顿,之后更是多次带领家族投资无用商铺,导致林家底蕴亏损一空。
见到楚天河如此悠闲,他顿时释放自身淬血境七重威压,怒拍向眼前石桌。
咔嚓!
坚硬无比的玉石桌寸寸断裂,迅速坍塌。
林松年愤声道:“楚云烟,你就是这么管教儿子的!”
楚云烟手指轻勾,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便是递至眼前,她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我儿子当年被人暗害昏睡一年,如今好不容易醒来又战黄家,收复城中重地。”
“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这个母亲一定会全力支持!”
见状,林松年瞬间气炸,怒道:“我提议!立刻罢免楚云烟家主之位,取消楚天河少主身份!家主之位由我暂代!”
剩余人刚要举手表决,浑身汗毛便瞬间竖立,死亡感涌上心头,正是楚云烟身上释放出的杀气。
楚天河见到这些人面色涨红,一个个和吃了闭门关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身上灵力不断散出,将碎玉石桌重整复原。
见到这一幕,惊得林松年目瞪口呆:“你区区洗髓境,怎会拥有灵力!”
在场之人无不惊诧,此番楚天河的表现以达天才之列,留在楚家或许还能竞身高位,成为那些超级宗门的附属势力,要是举手的话恐性命难保啊。
楚天河悠哉悠哉说道:“林松年,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死!”
“你!老夫为林家尽心尽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想赶我走!”
“呵呵,难道还留你吃完饭吗?”
楚天河轻浮道。
“小儿!你迟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林松年怒到极致,摔门而去,彻底离开了楚家。
楚天河见众长老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便道:“诸位想走我楚天河绝不强求,不过大树底下好乘凉,希望你们知道这个连毛头小子都明白的道理。”
“都散了吧!晚上庆功宴小子在九阳楼等着各位!”
九阳楼,是黄家招牌,顾名思义有九层,每一层菜品都奇异不同,号称皇域三楼之一,一酒品三味。
待人走尽后,偌大的议事堂便只剩下了楚云烟母子二人。
楚云烟叹息说道:“天儿,你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他在家中好歹是个长老,这么做恐有不妥啊,还有你那灵力是怎么回事?”
楚天河一愣,他总不能说他不是你儿子吧,是携带绝世真法的上界之人吧,这话也不对,现在就是她儿子。
楚天河想了想,旋即道:“他已经心生反心,就绝对不能在用了。”
“那寒毒使我经脉寸断,让我大梦一场,经历生死,后来我在梦中有幸得高人指点,才得以醒来。”
楚云烟听到解释,虽然有些不太相信,但看到自己儿子能醒过来,也顾不得这些了。
“不管怎么样,看到你醒来,娘觉得一切都值了。”
这些年楚云烟因为调动家族资源为楚天河治疗伤势,没少受到家中长老指责,还险些丢掉家主位置。
就在这时,门外女侍卫敲响房门,急声道:“家主,九阳楼楼主不肯归顺,除非.....”
楚云烟拂袖打开屋门,询声道:“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能在斗酒上胜过他,楼主才肯归顺。”侍卫带着半边面具,半跪而下。
这可令得楚云烟有些犯难,那楼主名为落天阙,修为不高,可酒术却是绝世。
就在这时,楚天河缓缓站起,一袭白衣拂过地砖。
“正好两年没喝酒了,就让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