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国,你看…这玩意儿…像不像咱们之前改造那斜齿轮?”小满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手指着底盘中央一个锈迹斑斑的部件,那玩意儿缺了一角,像个被啃过的烂苹果。
我眯起眼睛,心头猛地一跳。
嘿,还真是!
这玩意儿虽然残缺不全,但结构和我们之前改造的斜齿轮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只不过这个更大,更复杂,也更…破。
“你是说…把斜齿轮的原理…用在这上面?”我试探性地问,脑子里像有几百只蜜蜂嗡嗡乱窜,一种近乎疯狂的想法开始成形。
小满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对!我们可以借鉴斜齿轮的改造方案,重新设计这个部件!你看,它缺失的部分…”她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从力学原理到材料特性,再到具体的改造方案,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这丫头,平时看着呆萌呆萌的,关键时刻还真有两把刷子!
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丫头头发软乎乎的,手感真不错。
“行啊,小满!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简直就是个天才!”
小满被我夸得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哪有…我就是…瞎琢磨…”
瞎琢磨?我心里暗暗感叹,这哪是瞎琢磨,这分明就是灵光乍现啊!
说干就干!
我们立刻开始着手改造这个破烂玩意儿。
我从空间戒指里掏出各种工具和材料,小满则在一旁计算各种参数,不时地在我耳边指指点点。
仓库里顿时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火星四溅,像个小型战场。
这活儿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我们足足忙活了三天三夜,才把这个大家伙给搞定。
期间,我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缺零件,缺工具,甚至连吃的都断了顿。
但我们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靠着顽强的毅力和对成功的渴望,一步步地克服了所有的困难。
最后一步,连接线路!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将最后一根线接好。
深吸一口气,按下启动按钮。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响起,底盘微微震动起来。
成了!
我激动地一把抱住小满,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们成功了!小满,我们成功了!”
小满也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对底盘进行了反复的测试和调试,确保它能够正常运行。
结果,各项性能指标都达到了预期,甚至还超出了一些。
消息传到陈建国耳朵里,他立马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小林,听说你把底盘修好了?”陈建国一进仓库,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点点头,指着焕然一新的底盘,“陈工,您看看,已经全部修复完毕。”
陈建国绕着底盘转了好几圈,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怀疑,逐渐变成了惊讶,最后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喜悦。
“好!好!好啊!”陈建国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小伙子,你真是个人才!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小小林啊,我果然没看错你!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啊!你放心,我会向上级汇报你的功劳,为你争取更多的资源!”
我谦虚地笑了笑,“陈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哈哈,年轻人,有志气!”陈建国爽朗地大笑起来,“好好干!我看好你!”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了仓库。
仓库里只剩下我和小满,看着陈建国远去的背影,我们相视一笑。
然而…
我和苏小满靠在仓库门口,任由东北凛冽的寒风吹打着脸颊。
修复成功的底盘在灯光下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冷色光泽,像一头沉睡的猛兽。
我们俩都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闪着得意的光。
“振国,你看它,好像在说‘老子终于活过来了!’”苏小满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语气带着大功告成的轻松。
我忍不住打趣道:“可不嘛,这家伙跟咱俩拼命了三天,没功劳也有苦劳。”说着,手心摩挲着空间戒里最后一根焊条,金属的微凉触感让我莫名安心。
这几天连轴转,脑子都快烧糊了,但此刻的兴奋感,像注射了催化剂。
仓库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皮靴踩在雪地里的“咔吱”声,显得突兀又沉重。
我俩一愣同时转头看去——几个身穿军区棉大衣的男人顶着呼啸的风,径直朝我们走来。
为首的人手里还捏着一份密封的文件夹,动作沉稳,脚步带着军人特有的节奏感。
苏小满的笑容僵了僵,小声嘀咕,“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她,“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话虽然轻松,心里却莫名开始打鼓。
这一群人可不是随便来串门的,八成是有事找上门。
那上了封条的文件,看起来就不像一般任务。
来人走到我面前,目光锐利如鹰,“林振国,这是军区的特别指令。接下来的一切事务,需按最高机密办理。”说完,他啪地一声把文件夹重重搁在我手上,没多一句废话,转身就走。
我的指尖触到冰冷的封条,心下一沉,微微发烫的手掌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文件。
苏小满凑近瞟了一眼,眉头紧紧皱起,“振国,这东西,不会是……”她没把话说完,但那种复杂的情绪透过她的眼神直直撞进我的胸口。
我看了一眼文件封皮上醒目的红字:“一旦拆封,不得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