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炉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跟陈建军这小子猫在煤堆后面,浑身肌肉紧绷得跟石头一样。
煤灰味儿直往鼻子里钻,熏得我直想打喷嚏,但硬是咬牙憋着,生怕暴露了位置。
这感觉,比当年高考查分还刺激!
简直就像是等待枪决的死刑犯,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踏踏踏…”,脚步声乱得一批,听着像是好几个人。
不是吧,玩真的?
真冲着我们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眯缝着眼往外瞄。
锅炉房门口的光线被几个黑影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是谁。
我擦,这气氛,简直比午夜场恐怖片还吓人!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陈建军,“哎,你说会不会是沈玉兰那老娘们儿带人来堵咱们?”
陈建军紧张得直咽唾沫,声音都开始哆嗦了,“国…国哥,我看不像啊,这脚步声…听着像是…像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哐”的一声巨响,锅炉房那破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刺眼的阳光瞬间洒了进来。
“谁在那里?!”一个粗得像生锈铁管的声音在锅炉房里回荡,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紧接着,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像毒蛇吐信子一样,在黑暗中扫来扫去,让人头皮发麻。
“别动!举起手来!”
我心里暗骂一声“卧槽!”,这帮孙子,来真的!
“抄家伙!”我低声吼了一句,抄起手边一根半米长的铁棍。
这玩意儿虽然不起眼,但关键时刻也能当烧火棍使使。
陈建军也抓起一把铁锹,俩人背靠着背,警惕地盯着门口。
几个黑影缓缓走进锅炉房,借着手电筒的光,我总算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好家伙,清一色的社会闲散人员!
一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领头的是个光头,脖子上戴着一条粗金链子,在手电筒光下闪闪发光,晃得我眼睛疼。
“哟,还挺警觉的嘛。”光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沈玉兰说了,工作笔记交出来,就放你们走。不然,就别怪哥几个手脚不客气了。”
我呸!这老娘们儿,还真是不死心啊!
“笔记?什么笔记?我们不知道。”我装傻充愣,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对策。
“别他妈跟老子装蒜!”光头怒骂一声,一挥手,“给我搜!”
几个打手立刻扑了上来。
“跟他们拼了!”我大吼一声,抡起铁棍就朝离我最近的一个打手砸去。
那打手没想到我这么果断,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我一棍子砸在肩膀上,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陈建军也不含糊,挥舞着铁锹朝另一个打手拍去。
王德发虽然年纪大了,但身手依然敏捷,他抄起一把铲煤的铁铲,左躲右闪,不让打手靠近。
场面瞬间乱成一团,铁棍和铁锹碰撞的声音,打手们的叫骂声,在锅炉房里回荡,震耳欲聋。
我一边躲闪着打手的攻击,一边瞅准时机,默念一声“玄铁戒,开!”
一小堆螺丝钉出现在我手里。
我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孙子们,吃我一招‘天女散花’!”
我猛地将手里的螺丝钉朝打手们扔去。
螺丝钉虽然不起眼,但数量多,而且打在身上也很疼。
打手们猝不及防,被螺丝钉打得哇哇乱叫,阵脚大乱。
趁着这个机会,我抡起铁棍,狠狠地朝一个打手的脑袋砸去。
那打手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陈建军也抓住机会,一铁锹拍在一个打手的后背上,将他拍倒在地。
光头见情况不妙,脸色变得铁青。
“妈的,给我狠狠地打!”他怒吼一声,亲自冲了上来。
光头的身手明显比其他打手要厉害得多,他一拳朝我面门打来,带着一股劲风。
我连忙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
光头一击不中,得势不饶人,又是一脚朝我踹来。
我连忙举起铁棍格挡。
“砰!”
铁棍和光头的脚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差点握不住铁棍。
光头的力量太大了!
不行,硬拼肯定不行!
我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玄铁戒,开!”
这次,我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把扳手。
这玩意儿虽然比不上刀枪,但砸在人身上也能让人疼得龇牙咧嘴。
我瞅准时机,猛地将扳手朝光头扔去。
光头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招,躲闪不及,被扳手砸在脸上。
“嗷!”
光头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蹲了下去。
我趁胜追击,冲上去一脚将光头踹倒在地。
“呸!就你这熊样,还想跟老子斗?”我狠狠地朝光头吐了一口唾沫。
其他的打手见老大被打倒了,顿时没了斗志,纷纷向后退去。
“撤!撤!”
他们丢下光头,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锅炉房。
我没有追赶,而是走到光头面前,用铁棍指着他的鼻子,“回去告诉沈玉兰,别再来惹我,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光头捂着脸,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说完,他挣扎着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国哥,你没事吧?”陈建军跑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王德发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振国,这次的事情不简单,看来沈玉兰是铁了心要对付你。”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林振国也不是吃素的!”
这次虽然击退了打手,但我心里却更加警惕。
沈玉兰这次失败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后面肯定还有更阴险的招数等着我。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锅炉房时,陈建军突然惊呼一声,“国哥,你看,锅炉房的门锁被人破坏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坏了,中计了!
这帮龟孙子声东击西,故意弄出动静吸引我们注意力,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破坏门锁,这是要瓮中捉鳖啊!
奶奶的,真是阴险!
"老王,建军,小心点,情况不对劲!"我压低嗓子,手里紧紧攥着那根烧火棍,感觉手心都出汗了。
陈建军这小子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国…国哥,咱们…咱们不会被包饺子了吧?"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
怕个啥,老子当年玩吃鸡游戏的时候,被阴人的玩家暗害的时候多了去了,还不是照样吃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叫苦。
吃鸡是游戏,这可是现实啊,玩脱了小命就没了!
我眯着眼,仔细观察着锅炉房周围的情况。
这破锅炉房本来就建在厂区边缘,周围荒草丛生,视野极差,简直就是个天然的伏击点。
一丝风吹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响声,听得我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像一双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们。
"等等!"我突然伸手拦住准备出去的老王和陈建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对,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过分了…"